一份盖有帝王大印的圣旨,在明德十年八月二十九这一天,被派降到了逍遥王赵祺臻的头上。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圣旨中的内容非常简洁,当夜子时,皇上邀逍遥王入宫有要事相商,若子时不见赵祺臻入宫见驾,则以抗旨之罪论处。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别说现如今皇上已经死了,就算是皇上没死,堂堂天子,居然在夜半时分邀臣子入宫商议要事,这根本就有悖人常完全不可理喻。”
派旨的太监刚离开王府,蔡宝儿便对着那份圣旨怒骂出声。
不进宫,要被冠上抗旨不遵的罪名;可进宫,就意味着会陷入不知名的危险之中。
如果赫连明珠那个老妖妇想用这招来逼她的对手走入绝境,不得不说,这步棋她走得非常高明。
见对方捧着圣旨,正蹙眉寻思着什么,蔡宝儿的心底突然泛起一层不安。
“祺臻,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在今夜子时,进宫与那死皇帝去商议什么密秘事件吧?”
慢慢将圣旨合扰的赵祺臻微微一笑,“既然圣旨已经被降了下来,如果本王今夜不入宫,难保赫连明珠那老妖婆会降下一道抗旨不遵的罪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参本王一本。”
“可你明知道这份圣旨的背后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越是这样,本王就越是要深入虎穴,将这背后隐藏着的玄机,一点一点的给她揭露出来。”
蔡宝儿不认同道:“你觉得赫连明珠会乖乖坐以待毙,在宫里等着你前去揭她老底而丝毫不反抗?”
“不管她会不会坐以待毙,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逃避绝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现在根本不是让你逃避,但在没有想到万全之策的时候,你绝对不能冒然独自进宫。”
蔡宝儿急得直跳脚,“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再是独自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一切。”
“祺臻,既然我当初决定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波折,你就不能把我一个人排除在外,独自面对朝庭里的这些风风雨雨。”
“我师父说,适当的忍耐,绝对是成大事者的必备条件之一。所以你不能因为赫连明珠用这种激将法引你上钩,就傻傻的跳进她设下的圈套,让她有机会对你下毒手。”
吼了半晌,见他无动于衷,她懊恼的大喊:“总之,其它事我都可以让着你,唯独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嘴巴还没合上,一根手指便掩到了她的唇边。
赵祺臻冲她摇了摇头,“其它事我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你必须依着我。”
蔡宝儿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说话,对方便迳自道:“既然已经是我决定的事情,就不可能再为任何人改变。”
“包括我求你?”
他眼神一窒,片刻后,目光中绽满坚定之色。“对!”
那一刻,蔡宝儿只觉胸口就像被什么利器狠狠刺了一下疼痛不已。
她紧紧咬着下唇,一把将掩在自己唇边的手指拨开,“如果这就是你的最终决定,我无话可说。”
转身即将离去的时候,身后揽过来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一把扯进了怀里。
“我答应你,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都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你身边,这样子够不够?”
一颗泪水自蔡宝儿的眼角淆然落下。
她微启唇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虽然她并不希望赵祺臻以身涉险。
但他做得对,如果在这种关键时候选择做一个缩头乌龟,天启王朝这大片江山,他也就不配将其囊括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轻轻将他的手掌握在自己的小手之中,转头道:“记得你今天承诺过我的誓言,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安然无恙的回到我身边,否则……”
“没有否则!”
蔡宝儿被他铿锵有力的语气吓了一跳。
虽然心底仍旧坠坠不安,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算她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法改变现在这个局面。
两人就这样无声抱着对方良久良久。
直到入夜之时,她才耐不住疲惫之意,沉沉陷入了梦境之中。
赵祺臻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睡颜。
指尖怜爱的顺着她的五官轮廓一笔一划的轻轻描绘着,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世最宝贵的东西来换取这片刻的安宁。
可人世间的事,往往有太多的不如意。
所有的无奈,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悲凉而又空洞。
悄然起身,来到外厅的时候,杨瑞和夏候雄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三爷爷……”
没等夏候雄出言询问,赵祺臻便抬起手臂,冲他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狗熊,答应我一件事。”
夏候雄脸色一怔,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杨瑞也皱紧眉头,仿佛预测到了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