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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刚得知真相的赵祺臻,一口气回到广宁宫的时候,就听到“砰”地一声巨响,那是杯碗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寝宫中传出小宫娥跪地哭诉的声音:“娘娘,您身子骨还弱着,如果再不喝药调养,日后定会落下病根再难治愈的。这些药都是太医院的御医给您开的补身药方,就当奴婢求求您,别再闹脾气使性子,快些把药喝了吧,若是被皇上知道您这么可着劲儿的折腾,这广宁宫里当差的奴才,怕是又要被要遭皇上的训斥了。”
这阵子帝后之间的危险气氛,令整个广宁宫当差的奴才全都陷入一股低气压中。
如果娘娘的性子再这么执拗下去,真将皇上的火气惹了出来,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奈何小宫娥的劝慰,并没有令蔡宝儿的怒气消散多少。
当赵祺臻撩帘踏进寝宫的时候,只见室内满地狼藉。
地上跪着三、五个小宫娥,而蔡宝儿,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就像一具死尸,毫无任何生气。
房间里的奴才见皇上驾临,全都磕头请安。
他挥手将几个婢女打发了出去,目光紧紧盯着蔡宝儿那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双眼。
一步步走到床边,蹲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那张布满死寂的面孔,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指,终于迟缓的落下,轻轻抚向她冰冷且苍白的面颊。
“宝儿……”
艰难唤出她名字的一瞬间,心脏也随之剧烈的跳动着。
他知道刚刚失去孩子的蔡宝儿,此时的心情肯定比他想象得还要难过。
他不否认,当他亲眼看着那个孩子流掉的一瞬间,心头虽然难过,可内心深处最阴暗、最见不得人的那个角落,却残留着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庆幸。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自私、卑鄙,根本就不配做一个令天下人敬仰的大丈夫。
也许,他并不该责怪她对自己会抱有那样猜忌的想法。
毕竟不久之前,在赫连晋阳的故意挑拨下,他的确产生了一丝邪念。
虽然这个邪念并没有付诸于行动,但自己能用那种卑鄙的方式怀疑蔡宝儿的纯洁,实在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
“对不起!”
这酸涩的三个字,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终于从喉间挤了出来。
“虽然在你的想法中,我就是害死孩子的真正凶手,可是宝儿,我可以对天发誓,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我故意让你流掉的。”
“至于那碗被你当成了打胎的药汤,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秘方,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将那本古书拿过来给你亲眼鉴定!”
见她别过脸,倔强的不肯来理自己,他既心焦,又难受,伸出拇指,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那股温热的湿润。
“宝儿,我们都还年轻,就算那个孩子真的已经不存在了,可是……”
他紧紧捏着住她冰冷的手指,颤着声道:“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再去拥有自己的骨肉。”
“你别不理我,我知道你心里难过,甚至恨我恨得要死,可是宝儿,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好吧我承认,当初的确是闪过歪念,怀疑过你与赫连晋阳之间……”
刚说到这里,蔡宝儿凶恶的目光便瞪了过来。
他急忙又改口道:“可是我发誓,在我闪过那种念头的时候,我们相处了这么久的感情,最终打败了我去办蠢事的念头。”
他紧紧将她的手捏在自己的掌心里,说出口的字字句句,已经在他无意识的表达下,变得语无伦次。
许久没给他任何回应的蔡宝儿,终于别过脸,淡淡看了他一眼。
“赵祺臻,当你亲手杀死我们的亲生骨肉时,你我之间的缘分,已经彻底被你给斩断了!”
“不,不是这样的!宝儿,你听我说……”
就在他急于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的时候,蔡宝儿缓缓起身,顺手,将一枚代表着权势和地位的凤印,递到了他的手中。
“这个东西,我收不起,既然我蔡宝儿无福享受这份恩赐,你便将这个位置,奉送给别的姑娘吧。”
不理会赵祺臻震惊的表情,她又抛下一句令他陷入地狱的决定:“养好了身子,我就会离开皇宫,从令之后,你我之间,将会恩、断、义、绝!”
他不敢相信自己此时所听到的话语。
冷静得过了头的蔡宝儿,仿佛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了令他完全无法接受的重大决定。
“恩断义绝?”
这几个字,就像毒箭一样被刺进他身体里,忍耐多时的赵祺臻终于听到了自己暴怒的声音。
他用力捏着她嬴弱的双肩,那股庞大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活生生捏得粉碎。
赤红的双眸,迸发出愤怒的火焰,他恶狠狠的吼道:“凭什么恩断义绝?谁准许你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