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确定从今以后,咱们就要在这个到处拉满蜘蛛网,半夜还有可能会遭到各种毒虫蛇蚁袭击的不毛之地长长久久的居住下去?”
这倒不怪粉褂子小娃说话夸张。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眼前这座被蔡宝儿遗弃了整整五年的小院落,已经随着年轮的增长而变得物是人非。
院子前长满了郁郁苍苍的杂草。
年久失修的房顶,也被一片残破的狼藉所掩盖。
当蔡宝儿试着推开那两道木门时,只听“咣当”一声,其中一道被虫蚁践踏过的木门,竟在风吹日晒的长期腐蚀下彻底壮烈牺牲。
她忍不住轻咳一声,回头对死也不肯踏进院门的粉褂小娃道:“这里从前是我的家,打今天以后,这里也将会是你的家。”
“我更喜欢我们在小乌山的家。”
“小乌山距京城有九百多里的路程,所以目前,你只能把京城的这个宅子当成是自己的未来的居所。”
“可是傻蛋说,京城寸土寸金,风美水美人也美。傻蛋还说,京城的房子的屋顶,铺着漂亮的琉璃彩瓦,不但每天都可以吃香喝辣,还有成群的仆从会侍候咱们穿衣吃饭……”
“傻蛋说你是个没人爱要的坏小孩,你是不是也相信?”
粉褂小娃立刻气鼓了双颊,“它就是个没脑子的傻鸟。”
蔡宝儿皮笑肉不笑道:“你都说它只不过就是一只没脑子的傻鸟,为什么还要对一只傻鸟的话言听计从?”
“可是娘,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喂,谁是傻鸟?你们一大一小别当小爷不存在?不要忘了,这五年来,小爷为你们母子二人呕心沥血操碎了我的一颗小心脏,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趁小爷去尿尿的时候偷讲小爷坏话。”
扑棱着翅膀飞回来的傻蛋,非常不客气的踩在粉褂小娃的那颗小秃头上。
黑与白的鲜明对比,倒将这幅有趣的画面竟增添了几分喜感。
蔡宝儿没空搭理两只小的在那拌嘴打架。
阔别五年,眼前这年久失修的小院落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整洁和温馨。
过往的记忆顿时闯进脑海,她与祺臻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互相折磨伤害,直到最后的分离,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画面,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那么清晰,那么深刻,即使在岁月的磨砺下,也无法将深深印在胸口的那些印记全部磨平。
“宝儿,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姓赵的?”
傻蛋那特有的尖利嗓音,令来不胶掩饰住自己真实情绪的蔡宝儿瞬间回神。
“傻鸟,不要以为自己吃了智慧丹就真的聪明绝顶天下无敌。”
“哼!色厉内荏,胆小怕事,不敢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蔡宝儿,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一只鸟能够体会得了的。”
“你是指五年前的那个娃?”
当傻蛋一语戳中她的伤口时,蔡宝儿的火气顿时被勾起了几分。
不明所以的蔡宣聿顶着踩在他秃脑壳上的傻蛋,满眼不解的问道:“娘,你和傻蛋到底在说啥?”
凌厉的目光瞬间向可怜无辜的蔡宣聿射了过去,只听他娘低声骂了一句:“连毛儿都没长全的小屁孩,不要动不动就去打听大人的事情。”
“谁说我的毛儿没长全?”
蔡宝儿瞅着儿子那颗光滑发亮的小秃头,皮笑肉不笑道:“你的毛儿呢?”
蔡宣聿伸出肉呼呼的小巴掌,往自己的脑袋上一拍。
在挥走傻蛋的同时,也拍到了光秃秃、滑溜溜的一大片。
顿时,那张粉雕玉琢般的漂亮小脸皱成了一团,他扁着嘴,委委屈屈道:“娘,我以后再也不剔光头了。”
虽然心底有千万个不情愿,可为了避免晚上被他娘拉着去外面睡大街,年仅五岁的蔡宣聿,不得不屈服在他娘的淫威之下,挽着袖口,撅着小臀,奋力的在他娘的指挥下开始拨门前草。
要想将这座无人居住整整五年的小院落修葺得恢复从前的样子,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甭想看出效果最后的效果。
既然未来一段时间,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留在京城查探局势,眼下最该做的,除了时刻观察着皇宫中的一举一动,还要把自己的栖身之所打扫得干干净净。
幸好被她调教多年的儿子并不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软蛋。
洗刷、打扫、种花、摘草这种小事对蔡宣聿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出半个月,在母子二人的通力合作下,小宅子终于又恢复了从前的本来面貌。
这对蔡宝儿来说,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
她还想着,待自己在京城站稳脚跟定下时,该不该寻个日子,带着儿子去西街见见那些老客户。
五年不见,也不知道西街的百姓如今都怎么样了。
当年她匆匆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