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那日一别,今生不会再重聚。
没想到命运的齿轮,却在运转了五年之后,再次将她逼回了这个地方。
经过守门侍卫的仔细盘查和询问,化妆成老妪的蔡宝儿被成功放行踏进了皇宫大门。
负责将她带往广宁宫的,是赵祺臻当年在上位之后,经过千挑万选,留在身边侍候的太监总管张福。
蔡宝儿对张福并不陌生,当年赵祺逸还在位的时候,做为深宫中的一个内侍,张福没少偷偷派人将宫中的动向汇报到逍遥王赵祺臻的面前。
正因为如此,赵祺臻登基之后,才将张福直接提拨到自己跟前侍候,并赏了他一个太监总管的位置,让他管理整个后宫的奴才。
别看张福长得牙尖嘴利,对他主子却是极其忠心绝无二意的。
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脸精明相的张福便领着蔡宝儿直奔广宁宫。
阔别五年,这记忆中的地方,较之从前,除了染上了一层沉旧的色彩之外,几乎和她走之前的摆设装饰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了一阵,即期相见,又害怕见面。
没等她理清心底的矛盾,张福已经把人直接带到了内室。
绣着龙凤呈祥的明黄色床帐,将床里的所有的光景全都掩盖了起来。
她抻着脖子向里面瞅了半晌,才发现诺大的广宁宫,里里外外冷冷清清,居然连个使唤丫头也没有。
“公公,皇上身边,怎么也没安排几个近身侍候的下人从旁打点呢?”
张福回头笑道:“不瞒老神医说,自打五年前,皇后娘娘离宫出走之后,皇上便落下了一个毛病,他容不得旁人随意踏进他与皇后娘娘曾生活在一起的这个私人领地。所以平日里那些侍候的宫娥太监们,在没有大事的情况下,是不敢随便出入广宁宫这块禁地的。”
蔡宝儿被这个解释吓了一跳。
这时,就见张福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的拉开床帐,当里面直挺挺躺在床上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时,只听心脏“砰”地一下重跳,那一刻,她感觉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钝痛得连呼吸都失去了顺畅感。
“也不知道那些坏人究竟给皇上下了什么毒,打从万岁爷被人抬回宫里直到现在,就一直昏迷着。”
说着,张福还叹了一口气,“里外请了好些个民间郎中,却没有一个人能给皇上带来生机,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难保万岁爷他……”
接下来的话,张福并没有说下去。
蔡宝儿心头一紧,整颗脑袋全都乱成了一团浆糊。
她不知道张福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带着复杂的心情,一步步挪到龙床跟前的。
躺在床上的男人毫无生气的闭着眼睛,就像一巨已经失去了灵魂的尸体,他脸色苍白,容颜憔悴。
这个男人,真的是五年前那个潇洒狂肆又唯我独尊圣德皇帝么?
他变了!
仔仔细细打量着这整整五年未见的脸庞,褪去了曾经的那股霸道和尖锐,现在的赵祺臻,俊美之姿不改,只是眉宇间的气势较之从前更增添了几分尊贵和沉稳。
五年不见,她怎么也想没到,两人会在多年之后,以这样的方式重新相逢。
强行压制住心中不断翻涌的震惊与感慨,她没忘了自己此刻出现在广宁宫的目的,是给他瞧病来了。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耽误下去,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拉出他的手臂,伸出两指,轻轻搭向他的手腕。
当强劲而有力的脉搏在指腹的探试下疯涌翻转的时候,蔡宝儿心头猛然一惊。
没等她从讶异中回过神,只见直挺挺躺在床上的男人,蓦地睁开双眼。
在她措手不及的想要转身逃去的时候,那人突然伸出手臂,恶狠狠的将她捞进怀里,反压在床上。
两人一高一低,四目对望。
她不敢相信的张大嘴巴。
再仔细一瞧,刚刚还虚弱得马上就要见阎王的赵祺臻,此刻哪还有半点憔悴的架式。
他就像一只被打了鸡血的野蛮人,瞪圆了双眼,死死将她压在他的身下。
就在她暗自心惊,这男人究竟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只见那张被上天所眷顾的俊脸,就这么毫无预警的向她的唇瓣压了下来。
蔡宝儿心中骇然,她蹬着腿,试图逃开他的掠夺。
可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恶狠狠的吻压在她的唇上,恨不能磨掉她整整一层皮。
与其说这是一记吻,倒不如说这是来自赵祺臻地狱式的惩罚。
扮作五十岁老妪模样的蔡宝儿,在这男人的恶意折辱下,不受控制的发出少女般惹人遐想的娇喘。
直到他的大手开始肆无忌惮的撕掉她身上的伪装,她才惊呼出声,愤怒道:“赵祺臻,你给我住口。”
软糯的娇斥,换来男人略带戏谑的一记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