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士见他一味的应承自己,又一口气道出满口的恭维之言。
“公子这一生富贵荣华,身边有娇妻陪伴,膝下又有娇儿侍奉,真乃世间少有的大富大贵之命。”
“这位就是少夫人吧?”
说罢,那老道士又看向蔡宝儿,急忙又奉呈道:“哎哟,少夫人生得可真是国色天姿,同样也是大富大贵之命,就连这位小少爷,也是世间少有的金童玉子,只要将来肯努力学本事,待考取功名之时,势必会成为我朝栋梁之材,真是可喜可贺啊!”
蔡宝儿在听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实在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那道士急忙道:“少夫人是不是觉得老道士我说的这番话极为有理?”
赵祺臻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到老道士手中,“你说得不错,本公子听了十分开怀,拿着,这是你的赏钱。”
道士接过银子,急忙作揖道谢。
一直走出很远,蔡宝儿才嗔笑着骂道:“你明知道那道士刚刚所言那番话纯吃胡勾八扯,干嘛还要赏给他一锭银子?”
赵祺臻笑着道:“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他那番话能让我感到快活,别说一锭银子,就是十锭百锭,我也赏得心甘情愿。”
说罢,还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浓浓的深情已经有些掩饰不住。
蔡宝儿心头一跳,急忙红着脸,躲开他的目光,啐骂道:“真是没个正经样子,你就不怕……”
她回头看了一眼,试图寻找暗卫的踪影,可凭她的本事,实在没能力在人群之中发现那些人的存在。
赵祺臻自然知道她心底做何想法,便一把拉住她的手,认真道:“我讨自己老婆开心,关旁人何事?”
蔡宝儿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没挣脱开来,便任由他拉着,一家三口,连说带闹,倒也逛得致致勃勃。
看着整个街头繁荣昌盛,人来客往好不热闹。
蔡宝儿心底开怀,她知道,这五年来,整个天启王朝在赵祺臻的统治下,早已经脱去了贫穷的外衣,换上了今日欣欣向荣的景色。
她一边感慨着人世间的美好,一边又感动着这五年来,赵祺臻为黎民百姓所付出的艰辛。
就连积压在心底的那点恨意,也随着他多日来的细心哄慰和做小伏低,而逐渐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逛了多少时候,骑在赵祺臻脖子上的小秃头闹着说肚子饿了。
正好三个人也走了很大一段路程,便在街边寻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酒楼,点了几道可口的饭菜享用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姑娘,飞也似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进门便哭着大喊,“我不去,别抓我,我不去那里……”
没等众人搞清楚状况,就见一群身穿白色道袍打扮的男子,面无表情的踏进酒楼。
那姑娘被吓得脸色惨白,就像一只没头苍蝇般开始四处逃窜。
当她逃到赵祺臻这一桌的时候,突然膝盖一软,就这么踉跄的摔倒在地。
这时,那群白色道袍的男子呼啦一下追了过来,试图将姑娘活捉。
姑娘尖声痛哭,“不要抓我,不要……”
为首的男人居高临下道:“这是你的福泽,只要你加入我们天帝教,天帝自然会将你的名字记载在天册之上。从此以后,不但你会荣华飞天,就连你的家人,亲友,也会因为你,而感受到你给他们带去的好运的。”
坐在椅子上正在吃东西的蔡宣聿,忍不住瞄了那个白衣男子一眼。
他只觉得那人生得妖媚野艳,高吊的眼角,尖细的声音,尤其是露出邪笑的嘴角,就像一个会吃人的魔鬼,看着就有些怕人。
他年纪小,胆子自然也不大。
被这突来的阵势一下,小小的身子,便不禁意的向赵祺臻的方向缩了几分。
似乎感受到了儿子体内的那股不安,赵祺臻心底有些不快活。
他们一家三口好端端的在这里吃晚饭过七夕,偏跳出这么一伙不识抬举的人影响他的好食欲。
不但影响食欲,还吓得他家小秃头浑身发抖。
可气!实在可气!
轻轻拍了拍小秃头的光脑袋,他悠闲的起身,眯着眼对那白衣男子道:“这么多大男人追捕一个姑娘家,你们就不怕被整个京城的老百姓笑话么?”
那男人冷冷看了赵祺臻一眼,哼道:“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可知道,你的多管闲事,很有可能会让这个姑娘错过了她的福泽。”
“去他的福泽!”
听不进去的赵祺臻哼了一声:“我天启王朝是一个法例健全的地方,如今在这天子脚下,你们敢公然抓捕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还尽说一些什么福泽不福泽的蠢话,这本身就触犯了我朝律例。如果你不想引来官府的追究,就赶紧给本公子滚蛋走人!”
这时,其它食客也纷纷为那姑娘抱打不平,指责那些白衣男子的行为实在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