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对于朱阿三来说可是轻车熟路,十分上手,也正是因为喜欢打猎才使他喜结了良缘。一天,他和二哥朱存在宋州郊外打猎,忽然看见一队豪车从身旁经过,引得两位穷孩子是大开眼界,直流口水,“哇塞!有钱人过得是真潇洒啊!”最后俩人竟鬼使神差地跟在了车队的后面,一直到了山脚下的龙元寺前。
这时从豪华气派的轿子里走出一老一少两位女子老妇人是雍容华贵、举止端庄;那位少女更是温柔贤惠,美若天仙,朱温是一见倾心,看得眼晴都瞪圆了,“我靠!好个高颜值的美女,好好靓啊!我朱阿三此生若能娶了这等美女,这辈子可就沒白活了!”
车队走后,朱阿三几个箭步窜到寺庙问个究竟,才知道这一老一少女子正是来寺里进香还愿的宋州刺史张蕤的妻女。
回来的路上,朱阿三是心事重重,脑海里全是那位女神的倩影,便对二哥朱阿二说:“汉光武帝曾经说过‘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如阴丽华’,当日阴丽华也不过如此,而我未尝不可以成为汉光武帝呢?总有一天,我非把这张府之女娶为妻子不可。”
其二哥朱存一听笑喷,“我说小弟呀你是不是脑子骚糊涂了?人家什么人呢?堂堂市长的千金;你什么人呢?一个臭打工的,跟人家怎能比呀?我看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开国际玩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对花痴朱温的这番大话并没有太当回事。
这个仿佛天方夜潭般的笑话,看似决沒有实现的可能,你说一个位高权重市长的千金会看上朱温这样的农民工吗?”在可以预见的末来,俩人似乎永远沒有交集的那一天。
日子就在朱阿三日复一日不靠谱的单相思中打发过去,按照这种人生轨迹发展下去,生在太平世界的朱阿三这辈子只能茁壮成长为街头打打杀杀、一无是处的黄毛,最多也只是一名优秀的农民工,不但沒有机会看到外面的世界究竟的如何花花绿绿,更甭提娶上那位朝思暮想的女神了,史书更不会大方到留下这位路人甲的大名。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忽一日,“一夜桃花开”,朱阿三一觉醒来,这世道变了,真的大变样了。平日里,动辄指头戳到他额头上,唾沬星子溅到他腮帮上,甚至棍棒几次都差点抡到他头上的刘崇一家人都消失不见了。
他好奇地走出门四周一打听,与刘地主同时消失的还有周遭的几乎大小地主、官吏豪强,都不知到哪躲猫猫了?
难道他们舍得放弃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偌大家业(高宅大院、无数田地、畜牧场、农场)乃至香喷喷的金饭碗?
正当朱阿三一头雾水时,很快他找到了答案,因为第二天有一支与以往强取豪夺政府军完全不同的农民起义军来到了这里。
他们像猫捉老鼠一样,逮住来不及逃走的地主恶霸、贪官污吏就是咔嚓一下,然后打开地主的粮仓、高宅大院把里面的粮食、衣服及其他值钱的东西一一分发给急需它们的穷人,老百姓们是一个个拍手称快、呼声震天。
“真是活菩萨啊!”“真是活菩萨啊!”起义军一来,平时穷得叮垱响的朱阿三分得了一辈子恐怕都挣不到的东西,猛一下就脱了贫。
虽然他不知农民起义军究竟是些什么人?究竟要干什么?但他只认准一个理:敌人的朋友就是我阿三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我阿三的朋友。起义军既然是刘地主的敌人,那么自然是我阿三的朋友,换句话说,谁有东西给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就是我的亲爹!
因此当这支农民起义军一挂上横幅、贴上标语、在开阔处摆张破桌子,扯开高嗓门号召十里八乡的贫苦靑壮年踊越参军时,朱阿三和他的二哥朱阿二眼睛一亮就毫不犹豫就报了名。
朱阿三心里想的是:“他丫的,有钱人大鱼大肉、纸醉金迷那过的才叫生活,而自个瓜菜代、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里的充其量只能叫生存。生逢乱世,弱肉强食,正是老子大显一番身手的好机会,何不抓住靑春的尾巴,凭自己的本事,在队伍里混出个人模狗样出来。到时吃香的、喝辣的、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人一生、草一秋,不就是让自个多一些色彩吗?何苦跟蚁族一样蜗居在这穷山沟里,永无出头的一天!”
说干就干,他与朱存一商量,半斤对上八两,俩人的想法竟然差不多。
这一年朱阿三26岁。
朱阿三和朱阿二当兵走了,乡邻们拍手称快、高兴极了,从明天起,再也不用看到那两个讨厌的人了……
朱家三兄弟只有老大朱全昱沒走,他是个走路怕踩死蚂蚁,树叶落下来怕砸破脑袋的宅男,他宁愿窝在山沟里,守着一亩三分地和老娘也不愿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人生的道路就是这样,各人都有各人的活法,只要认为自已是精釆的,那就0K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人生的第一桶金】
参军到了起义军队伍之后,励志的朱阿三终于有了一个绝好的崭露才干的平台。因为力气大、蛮勇凶悍、会使些刀箭棍棒,加之先前既受到宠爱,又受到鄙视的生长环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