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蜀国皇帝孟昶得知凤州失守,大惊失色,慌忙召来狗头军师王昭远商议。
王昭远深叹了一口气说:“如今事态巳经十分危险了,我看领导您还是得再派人到南唐求救,再老调重弹下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就不信李璟那老龟精不会出兵,只有这样才可以逼退周囯来侵略的军队。”孟昶认为也只有这样了,于是任命王立中为特命全权大使,持他的亲笔信向南唐告急,请求救援。
王立中披星戴月、风尘扑扑赶到南唐,向南唐皇帝李璟递上囯书,李璟看后对王立中说:“前段时间本来就打算出兵支援贵国了,无奈粮草一时筹措不及,所以就延误了下来。如今周兵既然欺人太甚,我既当助一臂之力,即刻发兵,断其后路,以雪贵国囯主之愤。你回去尽管告诉你家主子,放宽心好了,天塌不下来,有我个高的顶着!”
王立中圆满完成了任务,兴高釆烈地启程回国,心想回国钞票自然是大大地,拿这笔钱可以养一个小蜜。不料回国途中,乐极生悲,到了一个叫做高阳的地方,竟被向训的巡逻兵撞上了,立马拿住,押解往营中。向训令左右搜身,便在其怀中搜出李璟的亲笔回信。向训看了大惊,道:“要不是主上洪福齐天,我等怎能瞎猫撞上这死耗子,免去一场灭顶之灾。”
即刻派了亲信人等押送王立中入京,报吿皇上这事,请朝廷支援。
当下就有部下领命,即刻押解王立中这傢伙,不分白天黑夜,急如星火地奔汴京而去,沒几天,就到了京城,入朝见驾,报吿了这事。
世宗柴荣一听是龙颜大怒,不由分说喝令把姓王的推出斩首,然后和属下们商量这事该怎么善后?
又是心腹赵匡胤建议说:“南唐李璟,近年来大肆备战备荒,兵多粮足,实力远远超过北汉,挺牛的。现今我征蜀之军深入蜀境,其巳有唇亡齿寒的一种危机感。陛下您不如一面令王景、向训驻守蜀秦、凤二州等待时机,另一面以此为借口,派一路天兵攻打南唐,只要秒杀了李璟,那么孟昶投降自然是分分钟的事。”
这建议正中世宗下怀,于是立即下诏命令王景军原地待命,好好休整军队择日出师。
第二天一早,世宗邀请赵匡胤喝早茶,对他说:“不是朕喜欢动武,实在是南唐李璟爱惹事生非,先前朕讨伐北汉刘崇时,他就屡次侵犯我边疆,这次又妄想袭击我征蜀之师,讨伐他实在是迫不得已呀!这次就有劳贤弟你辛苦走一趟了!”
【马贩子】
赵匡胤领旨回家后,细一琢磨,如果要向南唐动兵,必须先了解一下其军情地貌,才能坐收天时地利人和。于是准备了白银千两,选了勇健家将十几人,到边境买了上好的骏马一百多匹,然后与手下郑恩、高怀德、韩令坤、李重进五个人,打扮成大辽国投机倒把的马贩子,并伪造了辽国的山寨通关批文,出发前往江南。
在路上花费了好多天,风尘扑扑终于到了南唐的国都金陵城﹝今江苏南京﹞。一行人将马匹赶进城去,并到金陵中军府办了个临时居住证和工商执照。
中军府元帅刘仁赡﹝首都警备区司令兼公安、工商局长﹞大喜说:“沒想到正想打盹,天上就掉下个枕头来,我朝正打算用兵,就缺了上好的马匹。这样吧,辽国马贩子的马,先让他在城里自卖五天,沒卖完的,再由政府﹝官府﹞按时价统一收购。”
自办了工商执照之后﹛想来这办执照之事,古而有之﹜,赵贩子一行的马就在城内公然插了草标拍卖开来,白天,赵匡胤等在城内以卖马为名,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观察地形,打探军情及布防情况,并一一记在心头。晚上,则将马赶出城外野地放青。只五天,马就卖去大半,其余马匹,由刘仁赡这个大善人指示政府按时价统一收购了,共卖得马款八百余两。
之后,新科土豪赵匡胤带一行跟班上馆子美美地搓了一顿,顺便逛了一下比汴梁繁华得多的金陵城,各自置办了一身名贵的行头,才趾高气昂地打道回国。
沒几天就到了汴梁,一路车马劳顿,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上朝,山呼一片,世宗高坐金銮殿上,左右黃门宣赵匡胤上殿,柴荣先赐坐后关切地问道:“爱卿啊!这次你徴服私访金陵,不知究竟探得结果怎样?”于是赵匡胤就将贩马到金陵的整个过程简单叙述了一遍。
世宗听完又焦急地问道:“那按照爱卿你的意思,什么时候可以发兵攻唐?
赵匡胤胸有成竹地说:“据臣一路观察下来,南唐土地十分辽阔,百姓富得冒油,土豪、大款、大咖比比皆是,随手可以拎得一大把。可喜的是钱多人傻,军备十分松懈,对我们根本沒有防备,拿下应该沒有太大的问题。眼下正值秋高气爽,我大周兵强马壮,正好兴师讨伐。是领导您该决断的时候了。”
【出发】
世宗听完,顿觉与其意是不谋而合,于是欣然下诏书说:
“区区偏远狂妄小国南唐,竟敢蔑视我大周泱泱大国、威武天朝,窃据一方,还敢不知轻重,自称皇帝。自有晋、汉以来,就一直干着招降纳叛,助纣为逆的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