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赵灰头土脸出了楼,一路上不断地骂娘,郑恩骂了好一顿娘,当然可以肯定的是决不会是骂自已的娘。之后是长唉了一口气,开口说:“看来主上的耳朵恐怕是让猫屎给堵住了,如此不知好歹,不听人劝,如果再不想个办法,恐怕将来局面都会变得难以收拾了!”
赵匡胤也深有同感,大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架势,说:“咱们不如再去和范枢密史(王朴去世后,范质逆袭上位)碰碰头,切搓一下怎么样?”郑恩一听,是连声叫好,“还是老大脑子会急拐弯。高见,高见啊!”
俩人相伴着来到范府,见到了范质,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范质说:“昨天我听司天监(周国管天文星相的领导干部)同志报吿,说近期周国将有火星下凡,不知哪个地方会倒了血霉?请求我帮忙化解(看来这范大人兴趣爱好广泛,是个多面手,什么都略懂一点,如今这世道像这样的牛人实在是不多了,人才呀!)。为了那长远大计,咱们可借上这把火,一举烧毁了那赏花楼,这样就可以让圣上回心转意了!反正那管天管灾的都说会有火了,咱就统一口径就说刚好应在那旮旯灰色地带上,沒人会不相信的。”
郑恩说:“这个方法太好了,急病就需要猛药治,但保密工作还是要做的!”
第二天,范质故意此地无银三百俩地指示守宫军校,“司天监同志已经预告了:近来天气干燥,赏花楼可能会有火烛之灾,请大家务必提高警惕,准备好灭火用具,做好防抗准备。”
当然后面那句话终于沒有说得出口,“请协助处于地质灾害点的群众安全转移。”这话能说吗?问题是现在沒火灾,万一惊驾了,谁兜得起呀?
守宫的军校是完全不以为然,“领导呀!您这紧箍咒可是叫唤过n遍了,哪回见到过祝融爷下凡皇宫大内了?”
而范质这话放出去等于是卸掉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反正这事儿我巳经给你这浑球交代过了,给你们打打预防针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去担责好了,可沒有我什么事了!
【夜幕惊魂】
当天晚上,圆月当空,皎洁轻柔,月光洒下,好似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白雾。一阵轻风拂过,赏花楼楼前一排排的梧桐树叶是沙沙作响,山野里不知是什么虫儿在那里呱呱地叫个不停,打破了月光带来的宁静,似乎预示着今夜一定是个不靠谱的夜晚。
果然,半夜二更的时候,突兀间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狂风卷着落叶肆虐,扬起漫无天日的粉尘,发扬了时迁梁上君子精神,偷偷潜伏蜗居在赏花楼下一个狗洞里的郑恩,一见四周一片漆黑,楼里、楼外的人也早巳休息,趁无人之际,抱着强烈的责任感,就在楼边堆上柴草,大胆放起火来。
一时之间,风助火势,火乘风威,火光照耀得满天通红,把赏花楼烧得是“噼哩啪啦”作响。
赏花楼看守,住在楼边平房里的上百名卫士,睡梦中有的正梦见娶媳妇,有的正忙着在床单上画世界地图。
突兀听见剧烈的声响声,一个个是来不及穿衣服、穿鞋,就打着赤膊、穿着裤衩、光着脚丫子纷纷跑出来看,一见是火烧了赏花楼,烟尘弥漫,火苗蹿得是贼高贼高的,顿时惊得是合不拢嘴,眼睛睁得比灯泡还大,连声叫苦。“搞什么搞,这姓祝的,哪儿不去,偏来这点一把火,这不是添乱呢?”
情急之下,纷纷大声呼喊着:“失火了,失火了,赏花楼失火了!”手忙脚乱之中,有的赶紧拎着宿舍里的木桶小溪里接力打水灭火,有的则在那军校带领下冲进楼里捞人,或从里往外抢救贵重物品。
这晚刚好玩乐了一整天的世宗带着那两妃睡在这楼十层,因为玩得太尽兴,又喝了不少酒,居然三人睡沉得跟死猪一样。
直到有惊慌失措、气喘吁吁的贴身甲宦官(相当于是领导的生活秘书)硬是不顾什么礼数,一头撞进门来,才把脫得赤条条的三人惊醒,世宗睁开惺忪的双眼,大声发火:“你个死奴才,朕正睡觉,你就半夜三更地闯进来,是不是想找人给咔嚓呀?”
却只听得甲宦官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唤道:“殿下、殿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楼下着、着火了!”
一听是火灾,世宗是惊得从床上一下跳起来,这时才注意到外面的烟雾正源源不断地流入、充斥着房间,火苗不断向上延伸,他不住地咳嗽起来,惊慌失措、一丝不挂、连滚带爬地跑到栏前一看,只见楼下早已经是烟尘弥漫、火光冲天,红彤彤、熊熊的火焰正拼命吞噬着楼板,发出“噼哩啪啦”巨大的声响声。
世宗情急之下,大声叫唤着:“护卫何在?”叫了半天沒有人应声,那些个贴身宦官甚至包括甲阉奴早撒着脚丫跑得连个影儿都不见了,那些人肯定是0形血,性子挺急的,或许是这样想的: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呀?什么都可以没有,命可不能沒有啊!
正当世宗生命链就要断裂,急得都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只见一脸乌黑、浑身衣袍烧得简直没一块好的丝褛的郑恩一头闯了进来,大声喊着:“殿下,快随我来!”倥偬中的世宗也来不及问下郑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