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王建自从武当山下山加入忠武军后,是一路风生水起,从新兵蛋子混到了老兵油子,直至队将、都将。
883年(中和三年)冬天,杨复光翘辫,死了,黄巢军也被灭了,忠武军八都在鹿晏弘率领下前往巴蜀(四川)迎接唐僖宗返京,沿途是趁机扩充兵力。
第二年春天,走到兴元(今汉中)后,鹿晏弘赶跑了山南西道节度使牛丛,自个逆袭了,唐僖宗无奈只得任命这位山寨的鹿晏弘为山南西道节度使,王建等人也都水涨船高升为了刺史。
不久,鹿晏弘估计见从唐僖宗这位大权旁落的主子身上再也捞不出什么油水,而且前往四川的道路是越来越不好走,不是有句话叫做“蜀道难,难于上靑天”吗?于是率其部中途返回到中原东部,看来这位老兄实在不了解宣传工作的极端重要性。
【不忘初心】
而王建说服了晋晖、韩建、张造、李师泰等四人不忘初心、不改初衷、仍按原计划径直到了目的地—四川,见到了落魄潦倒的唐僖宗,唐僖宗没想到大老远还有人不远千里赶来这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唐朝时,四川属老少边远地区)接他进京,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泪奔不已,对几人是十分的优待,五人的部队被并入当时操纵朝政的十军观军容使、宦官田令孜麾下,赐号"随驾五都"。
王建还被田令孜收为养子,并不忘发动宣传攻势,给自已披上了一层“大义大德、英雄救主”的外衣,和鹿晏弘是越来越多手下离开他截然相反,王建是凭着他的这一声望,越来越多的人投奔他来。
公元885年(光启元年),唐僖宗一路颠箥终于返回了长安,命王建等人统领由忠武军为主组建的神策军(负责保卫中央安全的警卫部队),王建也从此成为神策军将领(中央警卫部队的一个师长)。
唐僖宗虽然美梦重圆回到了长安,收拾了旧山河,大有一种“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感觉,黄巢起义虽然失败了,但起义造成的后果也是十分严重的,它彻底打乱了唐王朝的统治秩序,藩镇割据的局面在战争中形成。
政治上,中央政令、军令在地方上沒人理睬成了司空见惯的普遍现像;经济上,各藩镇自征税赋,也不再向顾廷上交,朝廷只能依靠京城及附近同、华、风翔等几州的税赋来供应捉襟见肘的财政支出。
这时的唐王朝不论在政治上还是经济上,发号施令实际能落实到位的仅仗局限在上述几个地方了,最多也只能算个小朝廷了。但是其从成都返迁的却是原来的一整套政府机构,仅宦官与朝官就有一万多人;田令孜又在蜀地征集新军五十四都(团),每都一千人;还有王建等随驾五都。
正像现在“什么都是电子,人人手不离机,眼不离屏”一样,要解决这许多人的吃饭问题也离不开许多的票子,于是其庞大的国家机器与其财政收入发生了严重的矛盾。僧多饭少,渐渐地引起了将士不满(大家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追随皇上、追随田大人扛抢打仗还不是想奔个钱景,可不是图着来饿肚子的)。
田令孜害怕引起军队叛乱,只好谋求割夺藩镇的利益来解决矛盾,结果是激起藩镇剧烈的反弹,引发与朝廷的严重冲突。
【冲突】
原来自从唐僖宗逃亡成都以后,朝廷各部门早巳失去了应有的职权和职能,这些职权和职能都被作为草头王的各地方的藩镇(军阀)占为己有了,这也叫做“枪杆子里面出票票”,朝廷沒实力作为后盾,就跟这些军阀说不上话,既使开口了,人家也是后脑勻对着你,想靠他们自律,更是想都甭想,狗血啊!。
例如以杀人不眨眼著称的河中(今山西境内)节度使王重荣就独占了境内安邑、解县两盐池,每年仅献盐三车给国家,其余卖盐的收入均归自己所有。田令孜奏请唐僖宗将两盐池收归国有,并自兼榷盐使(管理盐业的部长),以所得利润供应军队开支。王重荣不愿意交出盐池,不停地上书与朝廷理论,想讨个说法。
为了加强对地方的管理,田令孜还派自己的死党到各地节度使那里去当监军(政委),严密监控,凡是不顺从自己的节度使,就立即除掉。
有一次,田令孜的养子匡佑出差河中,王重荣待他极为客气,但是匡佑依仗“我爸是李刚”,根本不鸟王重荣,引起王的抓狂。酒席上王重荣借着酒劲指着匡佑的鼻子痛骂,并附带着把其养父也一块骂了。匡佑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回来后就立马向其养父打了小报告,田令孜虽然拿手握兵权的王重荣沒办法,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给他穿了小鞋,借口工作需要,下了一纸商调函,把他调为泰宁节度使。
王重荣认为自己对收复京城、匡扶唐室有大功,却遭小人排斥,真可谓是苦大仇深,于是不断写信给(上书)唐僖宗,除了为自已讨个说法外,还控诉了田令孜的各种罪状,简直成了个上访专业户。当然这个钉子户的信访件一概没有到达僖宗手里,都给田令孜这位大内总管给扣下了。退一万步说,既使到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僖宗手里,他又能拿捏田令孜怎么样呢?
田令孜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