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萧墙】
当初徐温去升州打拼一片天地的时候,就把看守杨隆演这个“囚犯”的光荣任务下放给了儿子徐知训。
徐知训由于长期的耳懦目染,对于如何做好一名光荣的雷子是笃轻就熟、颇有心得;但就是对于没有了父亲威权震慑下的那一匹匹脱僵的野马(骄兵悍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再加上个人生活作风的不检点,结果引起了一场和吴国首号悍将朱瑾的激烈冲突。
我想当初朱瑾给徐知训设下这场鸿门宴的时候,一定是经过了无数个辗转反复的夜晚,才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忍一口气,还能苟且偷生,屈辱地活着;而豁出去、赌一把,要么是柳喑花明又一村,要么是骨头没了、碎了,还沒地方找去?
凭着一名血性子汉子的雄刚,朱瑾头也不回地选择了后者,
“什么都别说了,不论成功成仁,还是去赌一把吧!”
还是回到上一章的话题。
却说徐知训在朱府刚刚坐定,热情好客的朱瑾就击掌叫唤风情万种的小妾桃氏过来三陪。
随着门帘一拉,一袭香气扑面而来,只见一个大美人频送秋波、款款向徐知训走来,徐知训脑洞大开,双眼都瞪得有电灯泡大了,口水流得如长寿面面线那般老长老长。
高兴地拱手作辑说:“朱老如此抬爱学生,知训哪里承受的起,多谢了!多谢了!”
朱瑾心里骂道:“现在懂得认我这个老师了?呸!有你这种连师母都想霸占的学生,简直是斯文败类、猪狗不如!”
趁着徐知训高兴,朱瑾向他敬酒敬个不停,左一个“恭喜您牛逼闪闪、前程远大呀!”
右一个“恭喜您骚风得意、一辈子老走桃花运啊!”
痛饮数缸酒后,不胜酒力的徐知训是烂醉如泥,伏在桌上。
朱瑾一见机会来了,递个眼色让桃氏出去,操刀将徐知训的人头跟剁鸡头一样剁了下来。
杀完人后,朱瑾浑身还是出了一身冷汗,杀了当今掌权者的公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已可是惹上大祸了。
一不做、二不休,还是反他娘的!
只要自己说动杨隆演出山,凭着他吴王的名义、杨家的人气、号召大伙儿奋起勤王,再加上自己手下的那些兵马和长期内外兼修的军亊造化,要赢他徐温的三脚猫工夫也不是一点概率都没有滴。
说干就干,他赶忙提着徐知训的人头入宫,把徐知训的人头丢给杨隆演:“徐知训对大王沒大没小,臣替殿下您出头,把他给灭了,臣衷心拥戴殿下您出来收拾残局吧!”
胆小怕事的杨隆演一听,是吓的魂飞魄散。
当汉献帝当久了,他早已麻木不仁了,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了。
再说如果徐温要是知道他和徐智训之死有瓜葛,哪还有好果子吃,不取了他一条烂命才怪呢?
慌忙掩袖逃走,浑身颤抖着说:“这都是你自己干的“好事”,日后齐公问罪,你还是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好了,和本王是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朱瑾的理想是好的,希望把杨隆演牢牢绑在他这条破船上,帮他善后。
可现实也是很骨感的,杨隆演才沒那么傻,“祸是你惹下的,让本王给你揩屁股去,本王脑残呀?没门!”
徐温这头老狐狸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吗?
这么多年来在朝中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他摆不平的事端,也没有他灭不了的牛人。
甭说本王,就是你朱大将军,在他眼中充其量也是小菜一碟,和他血拼,血拼个鸟呀?
朱瑾见杨隆演如此的不中用,气的跺足大骂:“你个婊子养的,根本成不了大事!”
这时徐温的亲信得知事情有变,火速率兵追来,朱瑾翻墙逃跑,结果摔断了腿,毕竟快散架的身子骨哪里经得起这番大折腾。
抬眼再找其坐骑,早就已经不知跑哪儿了。
朱瑾这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欲哭无泪(早知今日,当初干什么去了,何苦一根筋呀)。
他知道这下自己是彻底没救了,要被徐温活捉,酷刑是少不了的,为了不受辱,于是眼一闭、心一横,拔出剑来抹了脖子,一了百了了。
朱瑾想了了,可徐温不想了。
在金陵的徐温一听说扬州有变、其子被杀,当即率精锐火速进驻扬州。
朱瑾他是活不见人、只能见尸了,于是暴朱瑾尸于扬州街头闹市区示众。
和朱瑾的帐是沒法彻底算了,但沒算帐心中的无名火又没地方发泄,徐温于是把这笔帐算在了朱瑾部众和家人头上,让他们为朱瑾的激情犯罪买单。
不仅大肆屠杀朱瑾部众,还灭了朱瑾的三族,才总算把这笔烂帐给结凊了。
徐温留下最器重的义子徐知诰总督扬州军政,然后回到金陵。
徐知诰到底是做大事的,除了对徐温极为孝顺外,还在扬州施行他的“仁政”,礼贤下士,发展民生,民调是居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