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刘汉宏】
但偏偏刘汉宏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几次三番让钱镠给修理了,陷入了逢钱不死的怪圈,让刘汉宏实实在在在全国人民面前是栽了大跟斗,丢了大面子,泪眼婆娑之下,他想一定得找钱某人讨个说法,否则肚里的这口窝囊气怎么咽得下?咽不下就会得抑郁症,而抑郁症是会死人的!
在刘汉宏的人生字典中,是沒有“点到为止”、“知难而退”这两个字眼的,充斥着的都是“利欲熏心”、“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些字眼,这就决定了,为了权力和地位,不向浙西的杭州这香饽饽横向发展一下,他是永远都不会死心的。
他想:“现在是有我哭鼻子的时候,但不定笑到最后的还是我哩!”
于是,中和三年(公元883年)十月,刘汉宏排出了开战以来最强劲的一个囯字号出场阵容:自己亲任主帅,弟弟刘汉容、辛约、巴立、李万敌为部将,发动温、处等精锐州兵,共十万余的品牌军队,从萧山、西陵乘战船而行,准备仿效钱镠夜渡富春江!
但对很不幸,在夜渡偷袭方面,钱镠是专家,自然不会允许旁人仿效剽窃他这个专利产品。
当倍足了精气神的刘汉宏大军一路风尘仆仆挺进到江的东岸的时候,一望对岸,黑灯瞎火的,连个鬼影都木有,他不禁冷汗淋漓。
因为钱镠鬼精得很,才不会伸长着脖子等着别人咔嚓呀,他早趁着刘汉宏还在江的东岸忙活的空当,一下深入敌后,率军从新沙自鱼浦攻入,杀何肃,直趋萧山,狠狠给刘汉宏背后来一闷棍了。
当收到快递小哥(信使)三千里加急送来后方军情危急的加密件(奏表)时,刘一下子懵了。
杭州虽然重要,但老巢更是根本,失去了根据地,恐怕今后在世面上连个立锥之地都沒有呢?
权衡利弊之下,刘汉宏做出了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最后的一次正确的决定,火速回师救援(现在才懂得看住那一亩三分地,早干什么去了)。
终于在萧山一带,刘汉宏一头撞上了砸完了刘家的瓶瓶罐罐,捞了n多的真金白银,打好包裹,正准备拔腿开溜的钱镠。
刘汉宏气得鼻子简直都要歪了,“老子这大半辈子攒下这么一点家当容易吗?就让你这小子一张借条也没留下,就给打秋风给打走了,这还有一点王法没有?凭什么呀?”
贼牛逼的钱镠也毫不客气,如同往常地一样叫板,微笑道:“什么王法不王法的,老子拳头大就是王法,有本事再来单挑试试!”
“谁怕你了?怕你就是从狗洞里爬出来的!”
刘汉宏知道再说无益,说了也是白说。
于是撸起袖子,拿起板砖,睁着分外眼红的眸子,就一头扑了上去。
就这样,在萧山,俩位老板各自带领着手下的伙计们,是当面锣、对面鼓,又痛痛快快地撕打在一起,好好干了一仗。
因为俩人都是脾气特别拽的人,所以注定了这仗一定会打得十分的热闹,直到一方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战一打就十分的激烈,一直从中午激战至傍晚。
最后是挑夫扔下家私,拿起扁担,伙头军(厨师)扔下锅碗瓢盆、拿上傢伙都冲上去了。
关于伙头军,不免多说上几句。
反正仗一打起来,不是死就是伤,非自然减员严重,侥幸没伤沒死的,也是累得半死,哪还有心思和力气吃饭呀?免了!
刘、钱俩人最后互动的结果是:在八都兵的强势反击下,浙东军兵败如山倒,全线崩溃。
刘汉宏匆忙间换了一套普通士兵的衣服,又拿了一把屠宰刀,神色慌张地夺路而逃。
但还是给八都兵截住了,一问,回答得滴水不漏:“大家不要紧张,我只不过是浙东军的一名厨子,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大家一想:脑袋大脖子粗的不就是伙夫或屠夫吗?思想一开小差,就让这头大鱼给溜过去了。
按理说,侥幸逃生、付出了天价的学费的刘汉宏这下该好好反省一下,改一下那死不改悔的臭脾气了,但他偏偏不,又收拢了四万残兵败将,找上门寻仇来了,结果又给钱镠一个大脚踹出门去。
目光如炬的钱镠的牛逼性情又一下子井喷,乘胜追击,大败之,并斩刘汉容、辛约、巴立、李万敌、谭升等部将,缴获刘汉宏伪淮海招讨使印一枚,战船五百艘、马四千蹄、兵甲万计、俘虏千人。
刘汉宏仅以身免,以光棍司令的身份逃回了自已的老窝越州!我草!又玩转了一把烧钱亏本买卖!
之后,刘小强是彻底失去了和钱镠军事抗衡的资本,再也没戏唱了,唯有苦苦固守浙东,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正当钱镠准备大举进攻,当个终结者,临门一脚将刘汉宏踹进鬼门关、彻底了时,远在成都避难的唐僖宗李儇开始发话叫停了!
借助于沙陀族李克用和农民军叛徒朱温之手,不久之前,大齐军(农民军)全军覆没,连皇帝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