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血霉的王延禀】
上一章讲到,自王延钧继位后,王延禀这么些年过得也实在不容易。
每当到建州各地大会小会做大报吿时,总会有人不忘往其头惯高帽子。
“领导您多么伟大哟!”“领导您永远正确哟!”
每当这个时候,王领导总是谦逊地一笑,连连摆手说:“瞧你们说的,我哪有那么厉害哟!领导也是人,不是神!不过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每回听到这里,一旁的儿子们总会不忘呛他一句,“还世界第三呢,煮熟的鸭子都让它给飞走了!”
呛得王延禀眼珠子是一会儿靑来一会儿绿。
“臭小子,不说话沒人会把你当哑巴卖呀!”说时迟、那时快,王延禀一个大巴掌盖了过去。
这样子几个回合之后,王延禀心里就有了纠结,就有了隐忍,仿佛扎了个钉子似地,觉得跟小鲜肉王延钧似乎有一笔帐还没算淸似地。
王延禀朝思夜盼等着和王延钧算总帐的那一天终于等来了!
唐明宗长兴二年(公元931年)四月,闽王王延钧突兀生病的利好消息爆料到了奉国节度使兼中书令王延禀的耳朵里。
我说王延禀,你这小子要是会来事儿的,听说老兄弟生病了,上街买上几斤水果或些许营养品赶紧送过去吧!虽然东西不多,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呀!
顺便再在病榻前说几句:“看着老弟你生病,我止不住泪花儿在心窝窝里流,恨不得替你承受这痛苦!”诸如此类暖心的话来。
病人就好这口!
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吗!虽然这干兄弟比不得夫妻,但起码比坐了一回船的強,也有修行了几百年的缘份吧!
但眼下如前面我们所知的,王延禀是别提慰问,恨不得王延钧病得更重些,最好死掉,好把大位给腾出来,让他也上去坐坐,过几天干瘾,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君不知,在封建社会,国家领导人的身体状况一向是国家的最高机密,为了避免政局动荡,除非病得沒几天好活,蹦跶也沒几天了;或者干脆闭眼了,正在奔赴地狱的路上才允许对外泄露点一鳞半爪。
这样的揣测也太烧脑了!
据此推理,王延禀觉得事不延迟,得赶紧行动了!
否则去迟了,黄花菜都凉了,香馍馍又会让某位患了红眼病的渣男给抢跑了!自个又将再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切又白忙活一场了!
王延禀的野心又一次井喷,他决心用自已的行动,向世人诠释一下什么叫“乘人之危”,什么叫“落井下石”这两个词的涵义。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亲人,只有永久的利益。
友情诚可贵,亲情价更高,若为利益故,两者皆可拋,这就是王延禀做人的原则。
终于,时隔五年后,王延禀又一次出手了,这回是闽国两位最有军事技术含量猛人的终极pk!
让我们试目以待吧!
这一回,王延禀依然是带领水军从建州出发,剑指福州,只不过目标是换成了他的另一位干兄弟。
与上回还有个不同的是,这次他还捎带上了巳长大成人,又强烈要求进步的长子王继雄,有心让他在战火中磨砺一下,而让次子王继升作为建州留后,看守大后方。
到了福州后,王延禀是兵分两路,自已率一路军攻打西门,王继雄则率另一路军攻打东门,互相呼应,就不信雷不死你王延钧个小样的!
可这次就是因为他的分兵而犯了兵家的大忌。
咱们先说东门这头。
新出炉的新兵蛋子王继雄面对的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王延钧手下楼船指挥使王仁达。
王仁达不愧是只老狐狸,仗还沒怎么开打,就将士兵埋伏在船中,挂起白旗向王继雄请求投降。
王继雄毕竟临战经验不足,一见大喜,觉得立功、露个大脸儿的机会到了。
摒退了左右,就健步登上仁达的战船,准备接受投降。
哪知到了仁达的大船上,是伏兵四起。
王继雄一见大事不好,连呼“中计!”,掉头就走。
但已经迟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仁达一个箭步冲上去,利剑向其颈上一挥,“下来吧,你呐!”
王继雄当即鲜血四溅、身首异处于船上。
玩了一记司马懿忽悠人套路的王仁达将王继雄的人头挂在西门示众。
正满头大汗放火攻城的王延禀,一看到儿子的人头,一下子懵了,接着是不禁失声痛哭,不是自已起了得陇望蜀的贪念,儿子何至于落个如此下场啊!
本该化悲痛为力量的王延禀,心理防线竟一下崩溃。
可见这是个性情中人,心理如此脆弱,又怎么能成就大事?
看来下辈子得恶补一下心理课了。
主帅已经是失去战斗意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