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轮流坐】
后汉乾佑三年(公元950年)十一月,马希萼留儿子马光赞看守根据地朗州,亲率大军跟蝗虫般扑向长沙。
宿主马希广之败国系統开始了倒计时。
而几乎在马希萼和弟弟翻脸比翻书快的同时,中原政权的后汉汉隐帝刘隐在赵村被杀,饱受猜忌,又曾多次在战斗赛事夺标的郭威入主刘隐的犯罪窝点—汴梁。
看来这天朝确实有点乱!
朗、蛮联军大举南下,攻下湘阴,玩了一把小预热,然后一直扑到了长沙城下。
在岳麓山,联军驻下,开始拟订作战计划和进攻演练,准备打一场纂权夺位的攻坚战。
而城里头的马希广一听到这战情汇报,踉跄了几步,差点吐血。
没有退路,只能放手一博了,他让水军指挥使许可琼带水师扎营城北,马军指挥使李彦温率骑兵扎驼口,步军指挥使韩礼扎杨柳桥。
马希广这个套路其实很正确,马步舟三军互为犄角,互相策应。但可惜用错了人。
因为开战初期,马希萼就萌生了一个很无耻的想法。
他放了一下空炮,玩了一下金元政治,允诺破城之后中分湖南一半的土地和财富给许可琼,让他成为马希萼股份公司的大股东,使早有称王称霸远大理想的他了是无趣的生活呈现出一片灿烂的曙光。
天上掉下馅饼谁不爱呀!这样有了小激动的许可琼就被马希萼发射出来的糖衣炮弹给收买了,成为潜伏在马希广身边的余则成之类的人物。
也许您会说:“我草!马希萼你这小子玩的套路也太损了,不怕被世人垢病吗?”@&@!
可马希萼才不这样看呢?他说:“甭尽跟我瞎扯这些没用的!不就是使个空手套白狼吗?记得有位哲人说过‘世上的事儿不看过程,只论结果,’我就是要玩个让人心跳!”
本来马希广准备听从颇有异军突起情结的山蛮(少数民族)酋长彭师暠出的金点子,让彭率精锐部队出城绕到马希萼背后,前后夹击,狠狠敲其一闷棍。
没想到这等好事又让许可琼这个有了挖墙角风向标作用的内奸给搅黄了。
许可琼挑拨离间说:“彭师暠和驻扎在岳麓山进攻的联军一部同属少数民族,不是我们汉族。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怎可能为我们汉族卖命呢?我父亲许德勋是堂堂的楚国忠臣,我浑身沉淀了那浑厚的“精忠报国”底蕴,绝不会有负殿下,马希萼饭桶一个,看臣马前擒贼。”
马希广耳根子软,居然相信了(老实人总是吃亏呀)。*&)
可笑的是,马希广打不过马希萼,就人神两道通吃,派了巫师用面捏了一个鬼飘浮在江上,想让这个鬼吓跑马希萼,还找了个长沙城中的和尚日夜在船上念经,马希广则穿着僧袍天天给如来下拜,希望如来把马希萼这个妖怪给收了。
见马希广无计可施,马希萼狂笑不巳,下令攻城,长沙城几度险被攻破。
万分危急之下,马希广火速命令许可琼来救,没想到许可琼这小子却一下迸发出卖国情结,下令开城投降。
朗州军和山蛮军(少数民族武装)如潮水般涌进城内。
山蛮“同胞”常年居住大山山沟里,本属土老帽一枚,何曾来过繁华大都市开过眼界?猛一下子成了“山归”,大发了,发大了。
进城后就开始搞打砸抢一系列热身运动,实行“三光政策”,这下子,市民可倒了大霉,死伤无数。
指挥使吴宏对马希广忠心耿耿,他和山蛮酋长彭师暠率孤军展开巷战,肉搏战,总算为马希广政权增添了一抺暖心、不屈的人文色彩,但还是力战不支。
吴宏满脸是血,和彭师暠互相击掌鼓劲打气,大声喊道:“大王待我等不薄,今天能穷尽一切手段,为大王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不啻是人生一大快事!”
彭师暠也不愧是条血性汉子,把大槊扔到地上,撕破衣服拍着胸膛,大喝道:“今日唯有一死以报我王,有种的朝这来一刀!
马希萼见二人孤忠可表,端端是条好汉,便没有杀他们,但却把他们痛打了一顿。
而马希广和老婆则被朗州军活捉,不过他和哥哥马希范的子女却被李彦温和刘彦瑫带着侥幸逃到了南唐。
马希广被押到马希萼面前,马希萼早就想除掉这个窝囊废,却假惺惺地对手下说:“这个人实在是根废柴,所干的坏事,也都是身边的小人指使的。我想给他留条活路,毕竟总是一个父亲生的,你们觉得呢?”
其手下的马仔都知道马希萼是在演戏,一个个都成了闷葫芦,不吭气,马希萼见无人替马希广求情,“只好”让人勒死马希广,真狠毒呀!
马希广的覆灭,正印证了那句俗语“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強求啊!”
马希萼想要留下马希广,还用问其他人?不都是他一把手说了算吗?
一场兄弟血战,马希萼成了新的掌柜的,南唐的李璟顺水推舟,拜马希萼为天策上将军、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