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的灭亡】
马希崇刚刚才华丽转身、逆袭上了位,成为新的楚王,但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说来也真是的,他这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主,这一路走来,托马希广那傻小子和马希萼这懒虫的鸿福,众里寻他千百度,原来就在守株待兔处,猛一下,不用弯腰,就捡了个大利是,达到了现在的地位,钱景是一片美好,在天朝上下是十分的抢眼、上镜,自然就不懂得去珍惜。
他忘了当初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弟兄们,自然就要为当初的荒唐付出高昂的学费,买单。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还想再走出现今的低谷,好好做一个楚王。
从此改正错误、悬崖勒马,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浪子回头金不换。
可惜弟兄们的忍耐早巳到了极限,沒有回头的概率了。
中国有位著名的文学家云:“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这不,朗州的熊熊烈火就燃烧起来了!
在王逵的拥立下,辰州刺史刘言打了头炮,抢先向马希崇叫板了。
马希崇简直是和马希萼是一个模生的,也是个次丁,为了让刘言撤军,他一下把马希萼的几个跟班给斩了,送人头到朗州请和。
“兄弟!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脾气却见长了?不就是个破王位吗?咱有话好好说,坐下来开个圆桌会议如何?甭动刀动枪的,寡人怕呀!”
刘言才不在乎这几个人,他在乎的是马希崇屁股底下那个高交椅于是借口说这些头已经腐烂,不承认他们是马希萼的人,还狠扒了一下老马家的发家史,我来这一手全是拜你们马老爷子教的。
再说马希萼这废柴躺着中枪,眼下正被关在衡山县,由大将彭师暠严加看管,估计是一个劲地被人拉去会场开批斗会,然后一个劲地趴在黒屋里写着永远也写不完的检讨书。
估计剃个阴阳头,挂牌戴高帽,坐个喷气式飞机的手段都使上了。
伤不起呀伤不起!
最后还是彭师暠看到马希崇不是个成大事的人,又念及马希萼当初的不杀之恩,干脆与衡山指挥使廖偃搞个強强组合,一起放出马希萼,推立为衡山王。
马希萼沒想到三十年河东,又三十年河西,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乌鸦又变凤凰了,自然是喜出望外。
彭师暠,好人啊!将来给你烧十八辈子的高香啊!
刘言一个葫芦沒给按下去,巳经够马希崇受的,沒想到又浮出马希萼这个瓢来,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马希崇自感自已这个小微企业难以面对两个舞枪弄棒、喊打喊杀,上门讨三角债的彪形大汉,万般无奈,只好向南唐这个跨国公司称臣乞援。
李璟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小马这句话了。
李璟一声令下,其拳头产品边镐就立马率军入湘。
周广顺元年(公元951年)九月,南唐军攻克醴陵,直奔潭州(长沙)而来。
马希崇本是指望南唐军发扬一下国际主义精神,来灭刘言、马希萼这俩个麻烦制造者的,哪晓得边镐却是要来刨自己的祖坟,端自己老窝的,还不吓得尿了裤子。
南唐军不久兵临长沙城下,马希崇此时已经是插翅难逃,还能上哪逃?朗州有刘言,衡山有马希萼。马希崇只好厚着脸皮请出归隐的老臣拓跋恒草降书送给边镐。
马希崇开城投降边镐,南唐大旗插上长沙城头,标志着五代十国时期统治湖南长达五十多年的马氏楚国正式灭亡。
马殷辛苦一生打拼出来的庞大家业,就这样被几个不争气的儿子给葬送掉了。
马氏兄弟连年来骨肉相残,互相厮杀,百姓不仅要挨饿,还要挨刀,苦难十分深重。
边镐搞了下扶贫工作,开仓放粮,救活百姓。
老百姓们是热泪盈眶,呼声震天:“边将军你真是边菩萨啊!”
这些粮食本来就是属于老百姓的,可他们却没权利享用,统治者给他们吃,还被当成了善举,真是罪恶!
搞笑的是,不要脸的马希萼居然还写信给李璟,希望能再封自己为武安军节度使,并保证对大唐朝奴颜卑膝。
但长沙士人(知识分子)则恨透了马希萼,没一个人希望马希萼回来,也写信(上书)请求留边镐镇守长沙。
马希萼所为纯属妄想,李璟吃到嘴里的,还能吐出来?再把长沙还给老马家?脑残呀?
李璟封边镐为武安军节度使。
李璟在湖南这个大池塘中捞鱼,广州的刘晟同样盯上了湖南,看舅舅们自相残杀,喜不自禁,派太监吴怀恩领兵北上,进攻桂容诸州。
守桂州的静江节度副大使马希隐召来蒙州刺史许可琼共同把守。
这时马希萼居然还有闲心来管桂州,派出指挥使彭彦晖来取桂州,被马希隐杀退。
但马希隐和许可琼根本高兴不起来,前门拒狼,后门来虎。
南汉军趁这空当,在境内是大搞“打砸抢”热身运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