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秋得意地看了眼胡连恒,来到旁边的一块山岩上,一提灵力,纵身上了山岩顶。
山岩顶平整,她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蒲团,盘坐了下来,又拿出一个小桌子,把纸笔放在上面。
双眼盯着了施工现场。
“聂道友,你上上一块砖砌歪了一毫。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道理,聂道友不会不懂吧。拆了重砌吧。”
聂争抬眼望向容鹤秋。这样的容鹤秋是为陌生。
他见过的容鹤秋,总是笑意盈盈,对他的倾慕之情溢于言表,偶尔有跳脱之举,他一眼看过去她就会有所收敛。
此时的容鹤秋,天生一分笑意的双眼里,对他没有一丝的笑意,倾慕完全不见了踪影,明明她刚进到院子里时还有。
但对他也没有恨,有的只是对他的看不上眼。
容鹤秋毫不回避地与聂争对视,“看我也不管用,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明知是错了还去做,还不想改,这样的人还修什么的道,炼什么的仙。”
聂争双眉轻蹙,“你一定要如此吗?”
“对啊,我是监工,找你、你们的错是我的本职。”容鹤秋当没听懂聂争指的什么,扯换了话题,“不是我一定要如此,是你一定要拆了重砌。”
聂争传言给容鹤秋,“若是因我的拒绝扰了你的心境,我愿意对你做出补偿。”
“那好,我问你,秦凤曦是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容鹤秋想来去,玉芍药最后的那个提醒,说秦凤曦也想要玉剑,不仅仅是个提醒。
玉剑,聂争想要,温从渊想要,秦凤曦也想要。
要说三人之间没有关系,她是不信的。
她其实心里隐隐有所预感,聂争不想跟她结成道侣,可能是心有所属了。所以在听玉芍药说聂争在她家里做客时,会把玉芍药往聂争的红颜知己上想。
聂争的红颜知己是谁不重要,她想弄清楚有没有。
她本想这几天出完了气,再找个时间问问聂争。这会话赶话,她就不等过几天了,问了出来。
容鹤秋没有用传音,她的话一出,其他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有看向聂争的,有看向容鹤秋的。
温从渊不喜地瞟了眼聂争,意思很明显,让聂争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别把火烧到秦凤曦身上去。
“啧。”季修越又吧嗒下嘴,想嗑瓜子了。
乔静萱不屑翻了个眼。不知是对的谁。
胡连恒则对容鹤秋露出一抹讽刺之笑容,来回敬她方才的得意,“你跟秦——”
“五师弟!”聂争喝止了胡连恒,“此事与你无关。”
他暗中再传音给了容鹤秋,“我们的事与秦凤曦无关。我原打算从琅幽秘境回来,便去与你说清楚,我无心与你结成道侣。”
容鹤秋仍没用传音,“这事有什么不能让别人听的?我只问,是也不是?”
聂争自觉问心无愧,没再用传音,“不是。我与秦道友是莫逆之交。”
他与秦凤曦是志同道合的道友,相处时从没有过暧昧,用带有点暧昧之色的红颜知己来称呼秦凤曦,是亵渎了她。
容鹤秋冷笑了下,“管你们是莫逆之交,还是红颜知己。我再问,你们的相识,在你师父跟你说与我结成道侣的事之前还是之后。你若还是那个峥峥铁骨的聂争,便不会骗我。”
聂争剑眉微竖,“之前。”
“你既然有了红颜知已,为什么不当场拒绝?还说考虑考虑跟我结道侣的事,你是几个意思?当我是什么,填补你们纯洁友情的龌龊欲||望?”
仅仅是聂争不愿意跟她结成道侣的事,不会引起容鹤秋对他的怨怼。
可聂争已经有了欣赏的女子了,还说考虑与她结道侣的事,太轻看她了。
她又不是非得结道侣不可,非得跟他结道侣不可。
尚好的一点是,她与聂争并没有道侣之约,不然她早激发好玉剑,过来砍人了。当剑修才有剑?当剑修才会砍人?她也会。
聂争的目光锐利起来,“我与你之间的事,与秦道友无任何关连。”
“当然跟她无关,只跟你有关而已。”容鹤秋不喜欢秦凤曦,但也不会乱往秦凤曦身上安罪名。
是聂争的师父问聂争,聂争自己当场说的考虑跟她结道侣的事,这一点上真跟秦凤曦无关。
有关的是两人都觊觎她的玉剑。
但玉剑的事不好当众说,她就一点没提。
看来聂争也是如此想法,没就玉剑的事在这个时候向她发问。
容鹤秋拿起桌子上的纸朝聂争扬了扬,“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通融,拆了重砌吧聂道友。”
聂争深深看了眼容鹤秋,没再说什么,把容鹤秋说的差之毫里的地方拆了重砌了。
“聂道友,你的手重了,你们剑修的肉身厉害是出了名的,你手一重,青砖的内里碎裂,用碎裂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