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和孟申都在心里拔高了莲夫人的地位。王爷连爱马都说送就送,看来莲夫人很得王爷的心,他们以后得敬着点。
“你的剑拿来让我看看。”妉华说的是孟申腰间的佩剑。
“王爷?”孟申询问着秦斐。
看到孟申已把剑解下来了,秦斐在心里给孟申记了一笔,嘴上却说,“还不快拿过来给莲夫人看看。”
王爷发话了,孟申麻溜地把剑递给了妉华。
妉华从剑柄看到剑鞘,又拔出剑仔细察看了剑身,然后还给了孟申。
她问秦斐,“王府里侍卫佩戴的都是这种剑?有没有更好的?”
孟申的佩剑跟郑家传家的那把剑,从材质到锻造工艺,有着很高的相似性,她想知道这种剑是许多人都有,还是只有少数人才能有。
妉华想过直接找到那把剑,把剑里的虚空星砂给抓出来,没了虚空星砂,那把剑只是把普通的剑,汪玉娇想靠着它穿越是没可能了,从根上解决了问题。
不过,郑家的那把剑是怎么来的,郑达没提起过,穿越成郑遥的汪玉娇只想着把剑拿到手,没想过问剑是郑达从哪里谁的手上得来的。
又想问他要剑!秦斐比刚才心平气和多了,连爱马都送出去了,不差一把剑,“此剑不过是把寻常佩剑,孟申,你去库房挑一把剑来,适合莲夫人使用的。”
“是,王爷。”孟申领了令。看吧,莲夫人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真不一般。以后这王府怕是要变天了。
妉华斜挑了下眼角。端亲王对她这么大方?是被她打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打完第一顿后,秦斐还恨她恨的要死,打完了第二顿,不恨了?
这位端亲王不是个残暴性子,心机不深,爱面子,还带了点跟他的年龄不相符的不成熟,这也是妉华决定留在王府里的一个因素。
既然秦斐给了,那她就笑纳了。
孟申的佩剑寻常,那郑达的佩剑应该也寻常。
这就不好找了。郑达得到剑的时间,在汪玉娇穿越过来的时点的一两年内。
就是说,现在那把剑还不在郑达手上。
那把剑有没有被打造出来也不确定。
要是把名剑还能找找,一把普通的剑,找起来难度很大。
妉华就不留秦斐了,“王爷,你不是要去书房吗,快去吧。”既然秦斐没在任清和孟申进来的第一时间对她发难,那之后现她发难的可能就更小了。
搞定秦斐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要徐徐图之。一松一弛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秦斐呼吸一重,“你让我走?”
“嗯。我这会有点累,就不留你吃饭了。”为了表现出自己累了,妉华的手扶在了额头上。
秦斐倏地站起,“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会我让太医过来给你把脉。”
“暗卫就不要派过来了,我不喜欢和衣睡。”
不和衣睡,那就是脱衣睡了……任清垂眼垂头,后悔没跟及时避出去。莲夫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讲,这种话能是他们这些随从该听的?
秦斐面色僵了下。伏水莲是在警告他,不要派暗卫来打探,“我知道了。”
秦斐一甩袍角,转身出去。
任清紧跟着出去了。
等出了静水院,秦斐摸了摸自己的脸,仍没能摸出有肿胀的地方,但摸到的地方仍有疼感。
“任清,看我脸上有何不妥?”
任清不是很懂王爷的意思,但听从了王爷的吩咐,仔细看了看,说道,“属下没看到有不妥之处。”
秦斐咬起了牙。
任清是他的心腹,不会骗他,那骗他的就是伏水莲了。
秦斐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拿来了铜镜,看到的是一张无暇的脸。
他的痛感不会作假,伏水莲对他动手时,他疼的死去活来。
身上他也看过了,没有一处伤痕。
他对伏水莲的忌惮更大了。
他身上连个哪怕是磕碰到的红印痕都没有,他要跟人说他被伏水莲打了,没人会信他。
怪不得伏水莲敢让人进屋,敢让他离开,他说伏水莲打他了,只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得了臆症。
“来人,传卢太医。”
卢太医很快被接进了端亲王府里。
卢太医给他做了诊察后,说他身体如常。
秦斐不甘心地问,“我身上就没有任何伤?没有中毒?”卢太医是他最信任的大夫,医术高明,他小时候误食了被人下了毒的糕点,其他的太医束手无策,是卢太医把他救了回来。
卢太医在识毒解毒方面较为擅长。
卢太医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殿下身体康健,并无伤病,更无中毒症状。”
秦斐的牙根直痒痒。伏水莲说这世上除了她,不会有人诊断出他中了毒,又被她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