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择出府与你所爱之人在一起,不愿意吗。」无论谢又真选择出府或不出府,妉华都不认为谢又真的选择有错,唯独什么都不选的保持现状是错的。
既然当初没能与父母抗争成功,或是选择了顺从了父母,就该承担做下这个选择带来的后果。
明知道进了端亲王府只能是端亲王的侍妾,还想着跟卢昌联系有些贪心了。
如果只是在心里惦念着,无可厚丰,端亲王心里装了七八十个喜欢的人,谢又真只装一个没什么不对。
只是这个时代允许男子同时娶一堆妻妾,却不允许女子同时有两个丈夫。
这种时代的局限性,或者说是规则,身处于其中的妉华也不能打破。
但谢又真不是没有出路,妉华已给她指出来了,离开王府再跟卢昌在一起就不会有违这个时代的规则了。
「我……」谢又真嚅嚅道,「若我离开了,父亲母亲会不认我的。我不想让他们伤心。」
「这时候想到你的父母了?要是你的事被王爷的人发现,你父母要怎样承受王爷的怒火,你替他们想过吗。」
「我……那时没想那么多,只想见他一面,最后一面。」
「我不听你的理由。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到了明天这个时辰你不来找我,我默认你的选择是不离开王府。一旦做出了选择,再没有反悔的一说。
选择留在王府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再跟卢昌有私下联系的后果你也更清楚。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妉华不是为了维护秦斐不被戴绿帽子,是为了不影响到她呆在王府。
秦斐能容忍她呆在王府兴风作浪,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都没有破掉秦斐的底线。
其他的妃妾一样,像是江似云在王府里能横行,都在秦斐的底线内。
秦斐不是没脾气,从他当即杖毙了梁嬷嬷可见一斑。
谢又真的事破了秦斐的底线,到时候整个王府的妃妾都会受到连累。
妉华没说默认谢又真选择出府,已是给了谢又真最大的退路了。
要说谢又真年少无知,脑子拎不清,做出了可能导致严重后果的事,卢昌可不是年少无知。
卢昌今年二十四五了,家境不好能读下来书考取了举人,不会是个只会死读书的,又从外地来到京城,并在京城里住了四年,学识见识都不少。
总该知道当下的礼义廉耻是什么样的,知道他这样来跟谢又真私会,可能会给谢又真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他还是找上了谢又真。
要是卢昌真在意谢又真,绝不会做出任何会给谢又真带来祸端的事。
当初没能打动谢家父母娶到谢又真,在谢又真嫁了他人后,就不该再来找谢又真。
妉华查过了,是卢昌在半年前先给谢又真写的信。
她一点不看好谢又真离开王府跟卢昌的未来。
打发走了谢又真,妉华继续抄起书来。
端亲王府一下子有十多个妃妾有孕,很快成了京城里一时的话题。
端亲王一向子嗣不丰,让端亲王没少被人私下里议论。
这下好了,再没人怀疑端亲王的生育能力了。
皇宫里知道的更早,怀庆帝秦煜特地找来了王御医。
怀庆帝问,「老五的身体里的毒解了?」
王御医跪答,「回陛下,端亲王身上的余毒解了。」
怀庆帝看不出喜怒,「怎么解的?不是说余毒无法清除吗。」
王御医告罪道,「是老臣医术不精,做不到肃清余毒。听端亲王殿下说,曾服了来自民间的一粒保身丸,想是那粒保身丸意外解了毒。」
「嗯。」怀庆帝其实早听暗卫汇报过这事了,是说端亲王服了他的一个侍妾给的保身丸,「你说这保身丸,能否及得上宫中的回还丹。」
王御医对此很有把握,「怕是不及。端亲王殿下除了余毒已清,其他与以往的脉相无异。保身丸应是凑巧与那毒相克。」
怀庆帝:「听说,那些个侍妾能成孕,是服用了一种药物。」.
王御医道,「老臣拿到了药方,药方的确有助孕之效,但并非服下就能成孕。端亲王府能有多名侍妾同时成孕,应与端亲王殿下身体好转有关。」
怀庆帝微微点头,「老五只这点爱好。」
端亲王的风流成性是出了名的。
怀庆帝忽然笑了下,「老五的毒能解,朕总算放下了一桩心事。当年老五是替朕当了一劫,本该朕中的毒,被老五吃下了。这么多年,老五身上的余毒不清,朕心里总是放不下。
老五是个有福气的,误打误撞解了毒。」
王御医只低头听着。
「退下吧。」
「老臣告退。」王御医退了出去。
退到殿外,正遇上端亲王在殿外侯着。
王御医行了礼,「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