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墩子往林子里走去,突然听到有一种奇怪的声音。
我问墩子听到了么?
墩子却说没有,这就很奇怪了,难道是我幻听?
我说:“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然在这林子里碰到什么猛兽山禽之类的可就不好了。”
墩子本就有打猎的想法,便说:“山禽猛兽,那岂不是更好?我正想逮两只回去补一补呢,这两天吃包子我都吃腻了!”
我告诉他还是快走吧,我们连一个防身的装备都没带,万一遇到老虎豹子之类的,别说擒它们了,我们都自身难保!
刚走进林子里,天说变脸就变脸,来的那个快呀,刚刚还好好的,瞬间阴云密布过来,我感觉不好,于是叫墩子快些离开。
乌云压的很低,就好像伸手就能碰到一样,墩子说:“真他娘的倒霉!”
我骂他说:“这就是你小子不对了,送丧遇雨实则是一件好事,这说明老天对死人的眷顾和怜悯,你懂啥!”
“就你懂的多!”他没有好气地说。
突然那奇怪的声音又传来了,不是猛兽,因为声音没有那么雄厚,而是很柔腻,也不是鸟儿的叫声,更不像山禽,难道真的见鬼了不成?
这次墩子说也听到了,好像是狐狸的叫声。
狐狸?不可能啊,狐狸的叫声如猫轻吟,如婴泣,其声细短,含凄冷之意,而这声音虽然内涵伤感的气氛,但更多的是愤恨,似乎有什么仇怨的样子。
我说:“不会是小燕子吧?她不就是含冤而死,而且一直想报仇么?”
墩子说你可别吓我,这明明是动物的叫声,怎么会成了那女鬼呢!再说了人直接说话不就成了?
我告诉他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要尽快离开此地。
乌云越压越低,林子里开始起了雾,我心里咯噔咯噔直跳,心想不好,这雾怎么说起就起,好像老天就是这林子掌控的一样,说起雾就起雾,说阴天就阴天!
孙叔不应该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怎么他一直没有和我提起过,难道这他妈的真是那郭老头的诅咒。
等我回过头去的时候,墩子已经不见了,这可把我吓坏了。
“墩子……墩子……”边找边大声喊。
按理说他离我不会太远,声音这么大他应该可以听得到,可是怎么没有回声呢?
我越来越担心,四处寻找,突然有东西滴在我的脸上。
我用手摸了摸,一看竟然是血!
我傻楞楞的看着,脑子里一片泛白,好一会儿才顿悟过来。
“墩子……”
我抬头向上看去,发现墩子正在树上。
他从上面跳下来,手里还提着一只死鸟,这小子又打猎去了,也不管我在下面有多担心。
我说:“你他娘的,担心死我了。”
他说:“咋了,难不成我还被鬼拖走不成?我看这鸟儿挂在树上,好像腿被树枝卡住了,于是就捡个便宜,谁想我刚上去,它就挣脱开了,想飞,被我逮住了,然后我用树枝刺瞎了它的眼睛。”
“这也太他妈残忍了,一只破鸟儿没多少肉,逮它干嘛?”
“再少它也是肉,可比吃包子强多了!”
他说着,我也没太在意,便说:“行了,快走吧,你看这雾越来越大,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点了点头,我们就往前走去。
走了很长时间,估计天色都快黑了,现在乌云压着,雾气又很大,我们却还是没有走出这林子。
墩子说:“我们走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出去,我都饿了!”
我也很着急,但还是安慰他道:“应该快了吧,估计马上就要走出了。”
他说不行,实在走不动了,肚子饿的直叫。
我说你手里不是提着一直死鸟儿么,干脆把它烧了吃了得了,我们也算休息会儿。
他说好,我便寻来干柴,生火,他负责把鸟毛给褪去,然后烤。
我和墩子正坐在这里休息,突然那奇怪的声音又传来了,而且这次很近,好像就在我们身边一样。
我心里有些不安,就叫他赶紧吃完,好赶路。
墩子递给我一只腿,我说不饿,他劝我还是吃一点儿吧,于是便接过来。
我发现这鸟儿的腿上有记,只是烧得太焦,有些看不清了,看样子应该是刻在骨头上的。
我正啃了一口,突然想起那小燕子的墓,在高坡上绊了我一脚的小坡似乎也像是一个符,只是当时忘记了,这鸟腿上的记和它有点相像,但我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关联,最好先留着就是了。
那奇怪的声音一直在我们身边缠绕着,我把鸟腿收好之后,便开始赶路。
我们走啊走啊,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出去,而且我们竟然又回到了烤鸟的地方,有灰烬,还有墩子褪下来的鸟毛。
墩子问我:“沉默,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