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墩子的脸一块青一块紫的,我说:行了,别庸人自扰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郭老头死在我们手上,赶紧把他和小燕子合葬了吧。√
墩子这才舒心,他把几块首饰放到棺材里说,这也算是给郭叔和小燕子的陪葬品吧,我们也没什么可以给其陪葬的。
拿着别人的陪葬品给别人陪葬,也就是他能想出如此损的招子。
我手里攥着郭叔留给我的玉女佩,心里也十分难受。
把坟冢弄好之后,墩子跪下来说:郭叔,都是我们不好,逝者安息,我们会常来看你的。
唯忧赵璧白发生,老死人间无此声,心安理得总是梦,初梦醒来已成空。逝者如斯夫,愿其安息。
墩子还挂念着古墓的事情,他问我到底要不要去给郭叔了了心愿。
这令我非常为难,抛开古墓里的惊险不说,实在难以违背爷爷的遗愿,可是不知郭叔为什么让我们为他实现这样的愿望,人死不能复生,他的想法这辈子我们也无从得知了。
我看着这玉女佩,几乎和这金童佩完全一样,金童玉女,天圆地方,这玉佩看起来有祈福后人之意,加上瘸子说的沁玉,这两枚玉佩估计真的要价值连城。
墩子说:这真是宝贝啊!
我说:可惜的是郭叔去的早,我还没有问这玉佩的来历呢?
墩子无谓的说:瘸子不是说了么,凡做古玩生意的,物不问出处,管它什么来历,值钱就行!
他这见钱眼开的德性,早已见惯不惯了,我转过身去想看看周围,却又被人推了一下,回过头去就骂:你丫的,死墩子,老是推我干嘛?
墩子也怒了,骂到:他妈的,我什么时候推过你,别有事没事都往老子身上泼脏水。
不是墩子,那就奇了怪了,明明感到身后有人推我的。
我看着这玄天水云封穴龙纹,爷爷的笔记上曾经记载过,龙纹下,鬼门开,风雪夜,金人来,估计这下面就是古墓的通道吧。
墩子说那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古墓世界里,充满了离奇古怪的事情人好奇,又让人恐惧。
突然想起郭老头曾经说过的一段话: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万事皆虚,万事皆允,人生自有路,断桥执相误!
原来他说的并不是指流言诅咒,而是指的倒斗这件事,他是叫我顺从本心,别让祖父的遗言困扰了我,看来这郭叔早就料到了,真是个奇怪的人啊,不过的古怪都随着他的死而消失了。
“金童玉女夹道迎,鸾铃凤翟红云开。道逢明复与守道,拊肩携手歌崔嵬。”突然在后面传来如此声音。
“是谁在说话?”墩子吓得回过头去问道。
“是我!”
随着声音的方向,我们又回过头来,发现一个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个头也一般高的帅小伙站在那里,瘦瘦的,瓜子脸,大眼睛,高挑的鼻梁,只是皮肤有点黑。
我问:阁下,你是谁?
他说:在下彭鑫,云游四方至此,见二位深夜在乱坟岗子里偷偷摸摸的,是不是鸡鸣狗盗之辈?
墩子整个暴脾气地说:别整一些鸟语,什么鸡鸣狗盗之辈,我看你才像是盗墓贼呢!
那人不紧不慢地说:兄台,我可没说你是盗墓贼啊?
墩子气的瞪着两眼珠说:你……
我拦下墩子,说:兄台,谓予如欲看白日骑黄鹄同上无色空界外。苍梧帝子正与彼,倏忽混沌高卧真蓬莱。
“吆,没想到这位兄台也懂一些诗词歌赋,难得难得啊!”他略有些讥讽似的说道。
“哪有,哪有,我也就是勉强和一下你的诗罢了,这是宋人王奕的《和元遗山太山古句》吧。”我回答。
“正是。”他说,“及登东山顶,天级真难阶。河渎走罅漏,嵪陵塌埏垓。”
“莫非兄台早就看出这里?”我心里一惊,这位朋友肯定也是一个高人。
他笑了笑说:“哪有,哪有,我只是路过的时候惊叹这里巧夺天工,不愧为灵气之尊,正和了王奕这首诗啊!”
“哦?不知阁下摸得几家龙门?”我试探的问。
“什么龙门?”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说。
我以为他是故意伪装,就说:“一江水有两岸景,何不左岸花开,右岸柳明?”
“兄台,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墩子把我拖到一旁,小声地说:“你们在说什么?”
我悄悄告诉他,那是盗墓行话,就试探他是不是盗墓贼,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书呆子!
他追问:“刚刚兄台说的可是诗词?”
我笑了笑说:“没有,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他看着地上的封穴龙纹说:“这里怎么会也有这个?”
我疑惑地看着他说:“你是说这龙纹么?”
他点了点头,表情很古怪。
我问他在什么地方见过,他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