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破渊地界,还得桑桑带路。然被妖宠质疑智商问题,颜玉不由捏向桑桑温热的狐耳:“你家公子我有这么蠢?”说着祭出一座法屋,掐诀打去。那法屋旋转着变大,光彩流动,眨眼间,化作一间大屋,俨然十方殿十分之一大小,金碧辉煌,大得夸张,也闪得夸张。
楚寒眼皮子底下搬空魔器殿第六层,第七层,她容易吗!她可是紧着先挑那些飞行法器,逃命法宝下手。
“主人,我们坐这个?”桑桑惊讶得化出人形,下巴都快掉了,第一次怀疑起颜玉的审美。
“自然!”这次扫货,最满意的就是这间飞行法屋了,简直居家出游。
“主人,您不是要低调吗?”瞪着金光闪闪的大屋,桑桑眼睛都被刺疼了,一双美目转向少年,“主人就不怕大公子追杀?”
“楚寒要派人,我们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所以,”颜玉气定神闲,“为何要躲呢?”这件法屋能抵挡金丹后期攻击,楚寒怎么着也要掂量掂量,驱动元婴魔修或者一批金丹修士,在这布局潜阳谷战事当口,未免得不偿失。
“那也用不着如此醒目吧?”桑桑瞅着金光四溢的法屋,有点不情愿,这不是她的风格啊。
“当然需要。”颜玉好心地点拨着单纯白狐,“桑桑,你要是看见天上飞着这么一件法屋,会怎么想?”不待桑桑回答,颜玉又道:“你一定会想,靠,这谁家魔二代,纨绔啊,太嚣张了有木有!”
“好像是。”白狐想了想道。
“那就对了。既然你可能认为对方是魔二代,那你还会出手杀人夺宝吗?是不是顾忌对方背后的魔一代呢?”
白狐又点了点头。
颜玉很满意桑桑的孺子可教:“若是我们低调而行,谁知道那些不长眼的会不会三五不时地来找麻烦,本公子可没那么多时间来应付他们。”在破渊地界,她一筑基修士,可是很好欺负的。
“可是,若是大公子把主人怀有魔尊令的消息放出去呢?”那金光法屋不就是移动的靶子,谁都可以攻击了?桑桑并没有陷入颜玉的逻辑,小心地提出自己的疑问。白狐是真的单纯,并非单蠢啊。
“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颜玉哼道。饶是如此,还是再次掐诀法屋缩小到普通法屋两倍大小,不再大得夸张,身形一闪,“走了。”
桑桑知晓自己问题惹毛了颜玉,忙化作本体跟着窜入。
进了屋内的桑桑,立马开心了,再无不甘不愿。
跟法屋外貌完全大相径庭的内饰:悬有画,置有琴,设有香。白玉卧榻,红泥小灵炉,酒樽沏壶,可酒可茶,应有尽有。外貌有多大俗,内饰就有多大雅。桑桑再次对颜玉的审美有了信心。
这是一只有古典强迫症审美的妖狐。
对内外差异如此之大的法屋,颜玉只评价:炼制法屋的炼器师一定自相矛盾,心理变态。
从空间取了一储物袋上品灵石,顺带把法屋控制权都交给了桑桑,毕竟破渊地界桑桑要比她熟。
插槽处投了两块上品灵石,金光法屋呼啸而起,拖出一道亮眼的金色光带,的确拉风。
不要问为什么要奢侈地用上品灵石,实则是颜玉去魔器殿之前,真的穷得只剩下了灵石。当初开启空间时,颜玉曾深深地怀疑,楚扬生母是不是把一条极品灵石大矿挖了,装进了空间。几座堆得山丘一般的灵石高耸,绝大多数达到极品。除了极品和上品,找不到其他品质。这些灵石,若是她修仙,足够她用到元婴期。她现在是假的魔二代,但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
随着桑桑调试着各种飞行状态,飞行速度,颜玉对法屋越来越中意,最度能达到金丹后期,的确不错,可惜消耗灵石厉害些,但颜玉最不缺的就是灵石。
“好了,桑桑。不用太快,搞得像逃命一样。”颜玉定了一般的飞行速度,金光法屋稳稳地朝东部深渊飞去。
魔器殿六七两层东西实在不少,之前胡乱塞在空间,如今在法屋内无聊,又不能修炼,颜玉索性分门别类理了一遍,独独留了乌金弓及十八只箭矢在外头。
如此过了三日,桑桑第一次坐法屋,耐心有限,加之未成年心性,玩心大起。飞行速度时快时慢,时而在魔兽群上空盘旋,惹得兽群焦躁嘶吼;时而贴着一些低阶魔修头顶飞过,等下面骂声一片,又适时投下一拨颜玉给的爆炸符,炸得那些个魔修灰头土脸,敢怒不敢言。
颜玉懒懒地靠在白玉榻上,把玩着那张金乌弓。颜玉虽然不通炼器,但凭着上仙的眼光,她还是瞧出金乌弓与法屋之间某种联系,差不多的炼制手法,该是出自同一炼器师之手。魔修以一身蛮体为傲,很少依恃外物,对炼器并不重视。这两把法宝炼制手法精炼巧妙,炼器师本身修为至少在金丹期,想必不是破渊出品,那会是出自亘远大陆?
颜玉试着挽弓搭箭,很趁手,造型也气派,最最的是只需一点点灵力就能启动,给练气期一二层修士保命用最合适不过,也正对不能随便动用灵力的颜玉胃口。识海里搜寻着昔日记忆里亘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