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人影抢进,阻了两女打斗:“按盟约令,坊市重地,不得打斗!”
“你们是谁?什么时候有这规定?”在打斗中占了上风的粉白女子不服。
“十日前!”为首金丹修士冷冷道,“各派暂盟,三花坊市,严禁打斗。有违令者,按魔修处!”环视四周,再次警告,“坊市内定时有人巡视,望各位莫生事端。”
颜玉轻摇云扇,看着这场闹剧,若有所思。
“为什么要救这傻二?”妖狐瞥了眼左首少年,传音道。
颜玉不紧不慢地收了扇:“小谢以前与我有因果。”
“以前你与玄瑾也有因果!”妖狐没好气地讽刺。
装,叫你装!
“桑桑,怎么得了玄瑾的元丹,张口闭口就往玄瑾身上扯?”颜玉皱眉,想起那位笑起来三千繁花也逊色的玄衣男子,“我不想再听你提起他。”她不想听到他,明明她不是阿布,为何她想起他的笑,心口难掩的沉闷,如坠千斤。
颜玉的神情,又似从前神游那般不正常。
“主人?”桑桑不安起来。
“对不起,是我着相了。”颜玉叹了口气,“桑桑,我是阿布是假的,但玄瑾对阿布却是真的,我们在莽苍所得,是欠了他们天大的因果。我不想你用这种口吻奚落玄瑾,不是我们会装,而是他们太真!虽然这世上有太多的假面,但也存在玄瑾阿布这样的人,小谢便是。”
似乎是受少年情绪所惑,桑桑窜入颜玉怀里,想要安慰颜玉,狐首一抬,伸舌舔了口少年脸。
每次都是这一招,她纯善心软的妖狐啊!少年无奈一笑,伸出手揉了揉妖狐脑袋。
“你们感情真好,好得我也想有一只灵宠了。”小谢在一旁看着这互动。
颜玉只笑不语。
脚步无声,几人朝颜玉一桌走来。
“谢师弟,原来你在这。”一行人太和门服,胸口皆绣着一柄小剑,是谢白同峰。见到了谢白,沈傲松了口气,又带了埋怨:“门派宋道君连发三道极迅符,说是你魂灯有恙我们救你。你倒好,在这没心没肺地喝酒。”
“不瞒师兄,”谢白忙站了起来,“不久前我是遭遇性命之危,幸得——”“黄兄”两字脱口而出之际,对座的颜玉起身轻摇云扇,借扇掩护,朝他摇了摇头。那银狐不知何时趴在凳上,蜷着脑袋,垂着的狐尾有一扫没一扫的。谢白见机转口,“幸得一位道友相救,侥幸脱险。”
“哦,不知是哪位道友?”
“那位道友为人低调,只说他是举手之劳,就匆匆走了。”
“就没问人家门派名姓?”
“来不及问。”小谢朝颜玉方向眨了眨眼。
颜玉一笑,云扇更摇得云淡风轻。
“没得欠人家因果。”沈傲嘟囔了句。
“人没事就好。”一人踏进门来,总结了句。
“沈师叔!”太和众弟子齐声行礼。
颀长,神采飞扬,一身太和白袍,胸绣一朵祥云,正是太和青云峰沈轻舟。
“秘境开放在即,为避免再出异状,没事尽量少外出,出行必须结伴。”
“是!”太和众弟子应道。
“谢师弟,你跟我回驻地。”
谢白低声应是,又转身朝颜玉拱了拱手:“黄兄,那我先走了,改日再饮!”言语间略带不舍,他和黄兄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不还没尽兴呢。
“他日再会。”颜玉收了扇子,回了一礼。
沈轻舟早注意到颜玉,闻言又看了几眼。眼前少年蓝衫高冠,一张脸风光霁月,一身不羁风姿是常年自信孕育而出,腰间虽挂着驭兽宗外门弟子身份令牌,怕没有这么简单。
少年执扇的手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一枚黑戒,朝沈轻舟微微一笑,浅浅颔首。
沈轻舟点头回了一礼,便带着太和弟子走人。
太和门派,在亘远大陆那是数一数二存在。几人一来,酒楼声势立即被夺。几人一走,酒楼又始生热闹,只是几道探寻颜玉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思量。
是文中的男主呐,就像演员被导演NG,忆中三世,带队被NG两次的沈轻舟这是第三次了吧!颜玉想着,不由扬了唇角。她又何尝不是身在戏中,当看客一次,被NG了一次。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导演的一部戏?如今男主出现了,女主还会远吗?只是这一世,这“导演”会安排如何结局?
远处太和弟子间的传音清晰传来:
“沈师叔,你何必对那外门弟子客气,不过筑基初期而已。”正是先前说话最多的沈傲。
“筑基初期?”沈轻舟冷笑,“你不是他的对手。”又朝众人道,“入秘境后,你们若能与此人交好那便最好,不能交好也不要得罪!”
众弟子应是,那沈傲心中满是不服,他一筑基后期还斗不过筑基初期?沈师叔也太小看他了!
“沈傲,”沈轻舟连名带姓,沉声道,“可是听仔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