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钳者大喜,口中直喝:“去!”
没有夹个正着,因颜玉的侧头,重重撞在颜玉肩背处。筑基后期修为的攻击,即便击偏了,至少也能让颜玉砸飞出去,血肉大绽,碎个一半筋骨。
出人意料的,砸飞出去的不是颜玉,而是那黄铁大钳。巨大的冲击力,犹如砸在铜墙铁壁,持钳者虎口一疼,把持不住,巨钳飞脱,手臂阵阵发麻。
击中处不见一点血,只是少年衣衫从肩胛处破开到腰际,滑出大片莹白肌肤,其上一道印子也没有。只有几丝乌发因钳刃的锋利劲风断了,慢悠悠地飘落。
这不可能!
连他的手都震裂了道口子,不可能颜玉毫发无伤。
颜玉都懒得顾及被撞到的地方,大臂一展,手指疾翻,三枚灵石肉眼可见的速度化灰。
定!
那五人突然动弹不得,似有无形之力牢牢束缚,连丹田也运转不了。
小须弥定术。
“放心头血。”颜玉扔下一句,从空间掏出一套滚金暗绣玄衫。
早跃下颜玉肩头,在一旁懒懒观战的妖狐这才打起精神。一道虚影快得不可捉摸,五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流动汩汩有声。低头一看,心口五个被狐爪戳穿的深孔,鲜红淋漓。
剧痛,无法抑制的剧痛!
妖狐一圈虚影,穿了五人心口。
那是心头精血啊,修者最宝贵的精血啊。比起一般修者,蛊邪一脉更重视心头精血,因其是蕴养魔蛊所在,失了心头精血,将遭受不同程度的蛊毒反噬。若是没了心头精血,修为尽失自不必说,蛊毒反噬的痛苦,那更是常人所不能忍!
“你如何知道?!”为首者骇然道,放施蛊者心头血可解蛊,这是蛊邪一脉不传之秘啊。因着小须弥定术,为首者浑身上下唯一能动就是舌头。
“本公子给过你们机会。”颜玉根本不理为首者的疑问。不避五人,施施然换上衣衫,目光路过毫无异样的肩头,不由勾起一分笑,天魔体一阶啊,那些极品灵石果然没有白费。摸出那把随身云扇,“要死很容易,要死得痛快嘛,就有点难了。想来你们对别人使惯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日便自己尝尝这滋味!”转头对妖狐道,“桑桑,今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心情很好?”妖狐媚眼一翻。
“是啊,本公子被一群筑基魔修威胁,心情怎能不好,都特么么地好到上界去了!”颜玉一甩云扇,说着反话。
“那你来?”妖狐拱手相让。它更擅长秒杀啊,慢吞吞虐杀什么的它不擅长啊,何况它也没有这种嗜好啊。以前颜玉也是干脆型的,难道这五人勾出了颜玉的嗜血属性?
“这种渣滓难道还要本公子亲自动手?”颜玉哼了声。
都这样发话了,妖狐是推卸不得,它的无良主人估计是气着了。
虐杀吗?什么是最让人痛苦的?妖狐细细想着,什么样的能让人最痛苦却又不用血淋淋场面。它虽是妖狐,却是喜好干净的。
随着为首魔修心头精血的流失,谢白,沈傲体内的魔蛊动静小了。逐渐地,有蛊虫从两人七窍内爬了出来,似受召唤,直奔血迹处。一只,两只,转而一丛一丛的,纷纷涌向那一地猩红。转瞬,血滩上是密密麻麻魔蛊,血红在减少。很快,地上的心头血已满足不了不断增加的蛊虫。顺着血迹,蛊虫群一路向上,独独爬向为首者心口。
五人之中,只有他是蛊邪一脉。
“小公子,我错了,我错了!小公子饶我一命,啊!小公子,求您——”为首者惊恐地凸出了眼球。
是麻痒难忍、是万蛊噬心,是纵愿死一万万次也好过现在。
唯死方是解脱,方是成全,方是仁慈!
蛊毒反噬,是蛊邪一脉最大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颜玉恍如没听见:“桑桑,其他四个你看着办。”
妖狐一翻白眼,口里念念有词。有无形的气侵入四魔修识海,转而成符。符凝而不散,发着淡淡的红光,不断吸取着什么。
四魔修凄厉大叫,眼球霎那变灰。
妖狐喷了一口气,化作无光无温白焰,在四人中间悬空燃烧着。
三魂七魄一丝丝自四人识海百汇处抽出,白焰处。抽出的魂魄每凝实一分,那四人肉身随之干瘪一分。
吸肉身精气,抽魂炼魄!
白焰灼烧着魂魄,那些魂魄张大了嘴,扭曲着形体,惊惧地无声嘶嚎,逃散不掉,轮回不能,在静静的白焰中一寸寸湮灭。又因抽出的魂魄乃肉身精气所铸,灼烧魂魄的同时也是燃烧着肉身,双倍的痛楚!
“桑桑创意挺好。”颜玉满意道。
“你喜欢就好。”妖狐面无表情。
不再有心头血流出,密如群蚁的蛊虫稀疏起来,直到最后一只蛊虫自谢白、沈傲两人身体爬出,进了那为首魔修心头。
“小公子,求您,求您杀了我们!”五人只求速死。
视线之内,谢白眼皮在颤。“太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