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楚扬飞得急,颜玉被风灌了一口,忍不住呛了下。
“换个地方。”拉着颜玉的手没有松,不顾青云禁飞令,星驰电掣,划过丹霞峰。
“怎么了?”颜玉皱眉。秘境里筑基被魔修打断也罢了,这会筑基他也来插一脚,前几天的招呼白打了!
楚扬也不说,颜玉也是有耐心,两人一声不吭,急急飞行不知多少里。不停歇地飞了两天,偏离了太和山脉,但没出太和属地。
一处僻静地,灵气蒸腾,罕见得浓郁。
山林深处,七绕八拐的,出现一座洞府:“在这筑基吧。”
飞个几千里到这来筑基?难道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能一举飞升还是怎地?是新开的洞府,残留着岩石新鲜开凿的独有气味。
“你开的洞府?”
“嗯,你将就用下吧。”
“谢了。为何要千里迢迢跑来这?”
“筑基天象。”楚扬顿了顿,“你入魔那会,天象有异。此番筑基,天象恐非寻常,若是在太和,徒生事端,少不得一番解释。”
“是吗?”颜玉蹙眉,她的确不清楚自己入魔天象,“是我倏忽了。”
“我在外守着,你筑基吧。”
“有劳。”
此地灵气浓郁又僻静,出太和又不离太和势力范围,能找到这样的地方不容易,何况还特地开凿了洞府,是有心人。
祭出鲛珠,开始布置聚灵阵。
听得外头追来的妖狐嚷嚷:“你在此作甚?我家公子自有我护法!”
楚扬盯了妖狐好一会,朝外挪了几步,盘膝坐了,不再理它。
桑桑啊,你这是在作死啊。这可是你那曾经说一不二的旧主呐,如今你胆大妄为到跟他叫嚣。想起前世魔少身边那只小心翼翼的妖狐,颜玉笑了笑,收敛心神,开始冲击筑基。
原先筑过基,灵气基本已液化,不需化灵为液,也不需淬体,只需最后一步,把丹田内的液灵凝缩,省时得多。
妖狐抽了抽鼻,警敏着,竖起了狐耳,一玄一银双瞳圆争。
明明红日当空,天色却暗了下来。这一块林区,诡异得安静。
四周受吸引而来的灵气,前仆后继,堆叠在洞府前,徘徊不进,渐成灵气幕墙。明明是无形之气,却浓郁厚重得仿佛是雨,沾衣欲湿。
呼啦啦——
似哪里开了口子,那灵气幕墙突然被拽进洞府,方圆十里内的灵气顿时一空。
突如其来的充实,是神魂深处的满足。
前期的酝酿准备,才有如此强有力的灵气刷体,如瀑布,直冲丹田,一举凝缩液灵。
颜玉满足地喟叹。
丹田如海,液灵是骇浪。汪洋中,潜渊困阵是一叶舟,颠簸。躺尸的火灵无助地随波逐流,来回撞在困阵上。它抬了抬眼,看到剑光自转的降灵剑,任液灵滔天,偏安一隅,静静地矗立在液灵海,无悲也无喜。
天色如泼墨,乌云起平地,张牙舞爪,红日无可逃。
天际有红色,如凝结的血,爬上了漫天黑色,似骨子里开了血花。
筑基不是成功了吗?怎么好像又淬体了?
有什么自丹田腹下散开,蔓延进四肢百骸,暖融融的。热,渐热,心跳突然快了些,连呼吸也带了点急促。一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似痒非痒,异样的满足,却又带着点空虚,很奇怪的感觉!
退出内视,胯间小丁丁雄起,赫然入目,颜玉不由失笑。
这算什么事儿?乖顺了十八年的小丁丁第一次抗议了?
话说,像她这样的,这是属于正常的生理自然反应呢?还是什么呢?
按理说,她这是在筑基,完全没想过那方面,不该有此反应呐?
漫天黑里,是如网皲裂的红,久久不散。
重云带风,席卷;紫光随雷,频现;逐步驱散了黑红。
筑基雷劫。
妖狐焦躁不安,不时地瞅向洞内,偶尔瞥向旁边不远的楚扬。奈何楚扬至始至终,都合眼打坐,似乎浑然物外。
洞府内终于传来脚步声。
“怎么这么慢!”妖狐如释重负。
楚扬这才睁眼,上下一扫,带了疑惑:“你没事吧?”
“没事。”
真的没事吗?那脸上不正常的红是什么?还有腹下显眼的突起?
“真没事?”楚扬皱眉。
“筑个基能有什么事!”颜玉故意大了声音,故作镇定走向劫云底下,“大惊小怪!”到底掩不住那不自然的声调。
该死!筑基完成她又静心好久,可这身体反应还没消下去!若非雷劫已至,她才不出来让人看笑话。
筑个基竟然会起生理反应,她这算是第一人吗?
“没事最好。”楚扬说完又瞅了少年几眼,他也奇怪。
见多识广的妖狐一针见血:“有人思春了。”
“闭嘴!”劫雷中传出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