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东西，他向来想得不多。尤其人心，从前人都顺他意，敢忤他的，在那地界好像还没有，所以他不需考虑。他也很少喜欢一样东西，就算火灵闹闹脾气什么的，他也只会是觉得可爱，更加如它的意，反正都是他的东西。

火灵曾经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就是这样养出来的。那可是男人的独宠啊，谁不上赶着哄着，巴结着。

男人从来没想过，也从没遇到过，他东西有一天会不再属于他，然后还忤逆他。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它丫就是一缩头乌龟，你它跟前，你离它远远的，它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假装自在，自我麻痹，苟活于世。你在，就是时时刻刻地在提醒它，它这一生，一失足一生难安的选择，没有回头路的选择。”少年毫不留情地鄙夷，“出身龙域，说不定沾了龙族最要不得的处子之癖——不允许一生有瑕。一旦着污，就觉得这一生再出息都是不完美！”

少年看着角落呵呵冷笑：“无论以后再怎样努力地生存，每每想起这污点，就颓丧，对自己失望，然后又找各种各样的借口麻痹自己。”

“你为什么不让它做一只缩头乌龟，永远呆在那个自欺欺人的世界，多好！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好，为何要跳出来提醒，这一生它做出的，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叛举？”

紧缩角落的那一团，光芒暗淡，颤抖不止。

“所以，是我错了。”男人终于叹了一声。

少年笑：“你根本什么都没做，哪来的错？至始至终，都是它的选择。”

男人摇头：“若非我的问题，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得到小寒的机会。

“你这样说，就错了。”少年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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