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佐八郎、喜三郎大声应诺道。他们才不会管其他人怎么想呢,他们只知道,领主大人的话就是神的旨意,不允许任何人违背。感觉到政良推行军法的决心后,大西国治以及津田广宗立即识趣的领命,然后带着两个军目付逃命似的离去。开玩笑,再说下去,领主大人肯定要发怒了,到时候就等着承受领主的可怕怒火吧。
实际上,政良一点也不担心因此而引发军队的不满。即使是俸禄最低的足轻,一年也有7石的收入,加上田地上的收成,一家人除了能够保证温饱外,甚至还会有所盈余。同时,政良每次战斗胜利后都有不同程度的奖励的。上述的这些待遇,足轻们还有什么不满的?说句老实话,政良甚至可以称得上仁主了。而那些还不满的人,可以说是过于贪婪了,对此,政良一点也不介意拿他们开开刀,来个杀一儆百。
就在政良继续分神之际,东乡平次匆忙走了进来。
“殿下”,东乡平次对着政良行了一个家臣礼,脸上充满喜色。
“哦,是平次啊。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政良说道。
“殿下,堂野家与赤坂家、立石家的联军已经分出胜负。虽然汤野尾城的堂野家奋力抵抗,数次击退笼城之敌,但还是在笼城战的第二天清晨被攻破城门”,东乡平次禀报道,“平佐太郎在混战中逃脱,并根据殿下安排足轻留下的书信找到了定居在本家领地上的家人,现在他就在门外求见,希望成为本家家臣。”
“嗯?”,政良闻言先是一怔,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很好,快请。”早就在当初第一次安排东乡平次购粮回来后,政良就有意将这个东乡平次口中的“大将”收为己用,可惜那时候领地连自保都不足,实在是无法招募得起对方,所以只能够暂时作罢,现在闻言对方已经在门外,甚至请求出仕本家,政良当然高兴。
命令传达下去后,很快一个扎着典型武士头型,身高1米65左右,脸上还带着数道刚刚结巴的伤痕的青年人快步走了进来。距离政良还有数米远,青年人就跪伏在地,磕头说道,“小人平佐太郎,拜见殿下。”
“呵呵,免礼”,政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说道,“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这之前,平次已经数次跟我提及阁下的“大将”风采了。”
“殿下,这实在是愧杀小人啊”,平佐太郎立即磕头说道,声音带着哽咽,“在小人家主被讨取后,小人实在是愧对家主大人,本准备切腹以谢罪,但实在太挂念家中妻儿,所以才暂时偷生。小人感谢殿下对小人家眷的庇护”,说罢,平佐太郎再次磕头致谢。
“在获知殿下瞬间剿灭山贼,甚至覆灭三个豪强的骄人战绩后,小人实在是深感拜伏”,看到政良表情平静,平佐太郎心中立即鼓了鼓气,坚定地说道,“为了家中妻儿,请殿下收留小人。即使面对世人的嘲笑,小人也将竭尽全力,以小人的残躯为罗氏家贡献力量。”平佐太郎此刻所说的都是真话,在疲劳地找到正在东乡平次家中的妻子儿子后,平佐太郎被东乡平次所说的情况彻底惊倒了。一个看上去只有17、18岁左右的年轻人,竟然在短短不到两月间,剿灭了作恶数十年的山贼,甚至覆灭了三家土豪,这是何等的战绩啊?这与不听自己苦苦劝谏,最终被杀的上任家主相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太远了。绝望的心又有了希望。在东乡平次的劝说下,看着家中刚出生的年幼的儿子,平佐太郎打消了切腹谢罪的想法,决定出仕罗氏家。
这个时候的武士还是很讲究所谓的武士道精神的,对于自己主君被讨取的平佐太郎来说,最能够获得美名的做法是切腹以谢未能够保护好自己主君的罪过。所以对于平佐太郎来说,在自家主君死后,做出立即出仕另外一家主君的决定是需要下极大的决心的,一旦被人宣扬出去,基本上没有其他的豪强愿意再收留他了。而在政良看来,从他效忠的话中,也听出了更多的意思,首先是他间接表示以前的家主已经身死,他绝对没有奸细的嫌疑;其次,他愿意以自己妻小为人质,保证对罗氏家忠心无二。
“嗯,平佐,你还是先说说堂野家的情况吧?”,政良决定先不急于答应对方的出仕要求。
平佐太郎一愣,立即明白对方是在考验自己,于是马上躬身行礼,然后详细地将堂野家的情况说了出来。一个月前,汤野尾城城主堂野基次郎无意中获知附近的赤坂家刚从外边购置了一批兵器正打算秘密运往赤坂家的居城,于是当即打算派人偷偷潜入赤坂家领地,然后伺机半途夺取。虽然平佐太郎极力反对,但堂野基次郎依然我行我素,最终出奇顺利地抢夺了物资。此后将近一个月,赤坂家也毫无反应,堂野基次郎更加是得意忘形,还数次以此事数落平佐太郎过于胆小,同时下令解散为了应对赤坂家报复而集合起来的农兵。在农兵解散的数日后,赤坂家与立石家分别从汤野尾城的前后两个方向,打着夺回被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