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尾田太光后,大西国治面色惭愧地跪伏在政良面前请罪道,“殿下,臣下一时失察,险些让殿下身陷险境,请殿下降罪。”
“呵呵,国治,不必如此,下次注意就是了”,政良摆了摆手说道,“再说,你认为对方有机会伤到本人吗?”
大西国治一愣,猛然醒悟起自己的家主大人还是一个战绩彪榜的剑客,立即提醒道,“殿下,虽然殿下的武力过人,但作为罗氏家的家主,还请不要轻易让自己身陷险境之中啊。保护殿下,是臣下的职责,请殿下降罪。”
“好了,国治,到此为止吧”,政良最后说道,“这样吧,下次再出现这样的问题,那本人就要严惩了。”
“是,殿下”,大西国治躬身领命,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殿下,关于与尾田家结盟的事情,是不是决断过早了?”
“你是担心我因此而麻痹吗?”,政良缓缓地说道,“不,你跟广宗必须加强藤平湖沿岸以及小间川沿岸的防范,绝不能够松懈。”
“那殿下为何还跟对方结盟呢?目前尾田家对于本家可以说毫无可用之处啊”,大西国治大感疑惑。
“呵呵呵,你不知道,尾田家与崇良家是死敌,必要时尾田家可以帮助本家拖拖崇良家的后腿的”,政良笑着说道,“再说,崇两家灭亡后,那么两家就要有个决断了,想必尾田太光心中也是有所决断吧。”对于尾田家的领地,政良是决心必须拿下的,作为战略要冲,一旦占据那里,那么就可以与藤平湖沿岸的防线连成一条斜线。再将大西国治所统领的足轻小队驻扎在那里,就可以与津田广宗那边形成一条由100个常备足轻组成的可以相互支援的防线了,同时,防线后面的领地也得到了严密保护。通过武勇过人但机智不足的津田广宗以及谨慎过人但进取不足的大西国治这两人的紧密合作,确保防乡万无一失是没有问题的。
“殿下英明”,大西国治不失时机地拍了拍马屁。
“这次尾田太光带了多少人来?”,政良问道。
“只带了两个武士以及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大西国治说道。
“嗯,看来尾田太光暂时不想将两家结盟的事情显露出去啊,这正合了本家的意图”,政良稍为沉思,然后说道,“将那个作为人质的两母子先带到这里来。”政良突然想看看这对惨被当作人质的母子。
很快一个怀抱一个小婴儿,看上去20岁不到的女子来到了政良的面前,“妾身拜见大人”,女子似乎丝毫也不惊惧,面色平静地向政良行礼道。
“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目前的处境了吧?”,政良看着面前这个平静得出奇的女子,缓缓说道。
女子怀抱着婴儿,头稍为低下,对于政良的问话毫无反应。
是麻木了吗?看着女子的表情,政良不由心中想道。
正当政良准备让这个女子下去的时候,女子突然抬起头,双眼直视着政良,说道,“请大人日后灭亡尾田家以及太久家时,对家中女眷手下留情。”说完后,对着政良微微躬身行礼。
“嗯?”,政良被女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有点蒙了,反应过来后,立即开怀大笑,“哈哈哈,你为何如此断定本家将灭亡尾田家以及太久家呢?更何况,这两家分别是你的夫家以及娘家啊?”
“大人想必刚刚成为这里的主人不久吧,但是短短时间内,沿路而来,町民安稳;兵士纪律深严,相比于尾田家以及太久家,实在是天壤之别”,女子平静地说道,“至于家?我还有家吗?我只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不断地被一家送到另一家。如果大人今夜需要妾身侍候,妾身一定尽心服侍。”女子脸色凄惨地说道。
“嘶”,观察细致的女人啊?女人真的小看不得的。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其实是担心被对方凌辱而自嘲的话。政良想了想,突然发现跟尾田太光扯上关系的女人,命运都很凄惨啊。一个是由奈美,被抛弃又被强抢,最后与相恋之人成为了家母与家臣;而面前的这个更是成为任人欺凌的鱼肉。
“你叫什么名字?”,政良最后问道。
“太久凌”,女子微微躬身说道。由于生怕弄醒怀中婴儿,动作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好的,太久凌,我郑重答应了,我会放过这两个家中的女眷的”,政良说道,“你下去吧,没有人会来骚扰你的”。事实上,按照政良一贯的做法,女眷是不会被侵扰的,但男丁却是必须斩草除根。政良可不打算成为细川家,将三好长庆的父亲杀了后,还留着三好长庆作为家臣,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