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九年五月十八日。
正在巡视领地罗氏政良接到了一诺的的紧急消息,于是立即匆匆赶回藤平城,召集在附近的家臣进行商议。
“诸位,根据侦番传回来的消息,崇良家昨天集合在肥良城下的兵势,突然作了隐秘的调动,据说将近有200个农兵被调动到了肥良城下”,政良说道。
“崇良家一共有30个左右的武士,领地动员所有农兵,估计也就一共300人的兵势,一下子调动如此多的兵势,意图很是可疑啊”,大西国治说道。
“难道崇良治宗准备攻击尾田家?”,东乡平次说道。
“不,如果崇良家打算吞并尾田家,早就已经下手了,不必等到现在”,政良看了看一直没有作声但显得跃跃欲试的一诺,然后问道,“一诺,说说你的看法吧。”
“殿下,臣下认为崇良家很有可能攻击本家。”一诺立即躬身说道。
“难道他们打算与本家在边界来一场硬仗?这对两家都没有好处啊。”首次参加评定的平佐太郎说道。
“不,他们的目标是田代城”,一诺说道。
“嘶”,众家臣立即倒吸一口冷气。
“殿下,是否立即增加田代城的守备啊”,东乡平次立即说道,“那里可是连接野高山西面以及东面的要道啊,一旦被崇良家占据,本家的领地就被一分为二了。”
“不,平次大人,时间已经赶不及了。臣下认为应该立即发兵攻击崇良家还在边境处的兵势,然后直取肥良城”,大西国治大声建议道。
“呵呵,围魏救赵吗?”政良微微一笑,“放心好了,田代城是我故意留给崇良家的”。事实上早在三天前政良已经安排负责驻守田代城的幸助组织领民开始拆除田代城,同时准备秘密转移领民。即使最后崇良家占了据那里,也只是得到了一座空无一人的废墟罢了,到时候他们能够守得住吗?
“殿下,这是…”,众家臣显然都因为政良的回答而困惑不已。
“到时候诸位就会知道了”,政良没有正面回答家臣的疑惑,“国治,派人将这个消息通知我们的盟友尾田家,想必尾田太光一定会很高兴的。同时,平佐,你立即下去集合100个农兵,一旦尾田家的兵势向肥良城进发后,立即前往占据尾田家的领地,将那里所有的连接佐志家、名越众以及太久家的出入口都封锁起来。如果这几家的兵势进犯,尽量给我拖延着,援兵会尽快到达的。国治做好足轻以及武士的动员,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战了。”
“啊?殿下,尾田家不一定会进兵肥良城的啊?”,大西国治不由担心地说道,这无疑是在赌博啊。
“会的,一定会的”,政良肯定地说道。这一战将直接决定野高山至丈高山之间的所有土地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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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细雨,山间的小路泥泞不堪。这个时候一队200人左右的队伍正艰难地往前徒步进发。崇良治宗骑在一匹小矮马上,正焦急地催促着手下加快脚步,但已经在路上快速行进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些带着各式兵器的农兵早就疲惫不堪了,要不是畏惧领主大人的恐怖惩罚,早就在半途偷偷开溜了。
“大人”,一个侦番小跑着走了过来。
“前面情况怎么样?”,崇良治宗跳下马,对着面前的侦番问道。
“大人,距离对方的边境只有不到两里了,但是原来的关卡上已经空无一人”,侦番屈膝行礼道。
“嗯?你确认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崇良治宗大感疑惑,以对方一日内连续吞并三个土豪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向着田代城进发的。按照崇良治宗原来的想法,自己是先发制人,即便是对方察觉到自己的意图,也是救援不及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寄希望于田代城中原有的守备能够支撑到援兵的到来,对此,崇良治宗已经做好了打一场硬仗迅速拿下田代城的打算,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边境的农兵也撤走了。到底是将力量集中到田代城中呢?又或者是另有所图?甚至在进入边境后的半途袭击自己?崇良治宗一下子举棋不定。
“大人,小的已经摸进对方原来的关卡中了,里面除了栅栏就什么都没有了”,侦番肯定地说道,“而且小的沿着小道往前走了一段路,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甚至没有碰到一个人。边境附近的村子也一个人也没有。”
“嘶”,崇良治宗深呼一口冷气,难道对方竟然未仆先知?不,这是不可能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方是怎么都挽回不了被动的颓势的,难道对方守城的大将故布疑阵?嗯,这个很有可能。哼,仅仅凭这样的雕虫小技就打算吓退我吗?这是不可能的。心中决断完毕,崇良治宗立即完全显现出作为有着“东松浦之狼”之称的一面,当众宣布谁先到达田代城下,就赏杂粮十石,谁先攻入田代城,就赏一反肥沃水田。已经疲惫不堪的农兵立即骚动起来,整个队伍行进速度加快了很多。
正当队伍高歌猛进迅速接近两家边境的时候,一个足轻骑着马狼狈不堪地从后面追了上来,后面的农兵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