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良的确是被自己突然想到的办法吓住了。沉思一会后,觉得现在的这个时候的确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于是转头看向一旁的王海说道:“王海兄,你看可否安排这户人家到我们那里去?”
反正山寨之中完全可以容纳上百户人家,住下这户人家是卓卓有余的,甚至再增加数十户也不是问题。
“政良殿下的意思是?”王海以眼色咨询政良的真正意图。
政良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是政良殿下的安排,在下当然是没有意见的”王海爽快地说道。以后山寨那里就是他的老巢了。但是居民过少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加入一部分流民正好解决了人口的问题。
于是,在王海的安排下,一个王海的手下留下负责这几个流民的安排。至于这户流民是否答应政良的安排的问题,则是完全不必考虑了。以他们目前这样的状态,即便有人卖了他们也没有意见。更何况,政良告诉他们的是前往一个庄子作庄丁,这户流民当然是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流民一事暂且告一段落。车队稍作休息后继续上路。一路上,政良与王海都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政良是在思量刚刚想到的移民政策是否可行,而王海则是打点货物准备进城。根据王海所说,还有两个时辰不到,就能看到宁波府城了。
车队一路前行,沿途上又遇到了数拨流民,政良让人告诉这些流民尽快赶到刚才的山道入口处的茶摊处,与准备带领流民返回山寨的王海手下汇合。既然能够招收一户流民,也不在乎再招收数户了,对此王海也毫无异义。得到信息的流民当即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就这样走走停停的,两个时辰后,一座大城终于出现在了面前。
那就是宁波府吗?
远远地望去,只见前面出现一个将近一里长的城墙,在城墙的中央则是一个大大城门。那是宁波府西面的两个城门之一。望京门。
“政良殿下,你看”身旁的王海指着不远的一个凉亭说道,“那里就是宁波府城外最有名气的‘接官亭’。”
政良顺着王海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管道旁边的一处小山坡上的确孤零零地座立着一座凉亭。此刻,正有一对恋人在凉亭中谈情说爱。
“你再看右边那里”王海继续充当导游的角色。
“嗯?那是?”政良扭头一看,只见管道右侧的一处稍高的山上,正有一处类似祭坛一样的建筑。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呵呵,那是宁波府‘山川坛’,每逢节日,这里都会有道士或者得到高僧举行祭祀仪式的,甚至会有得道高人在此授道。而且也是一些文人墨客聚会之地,以政良殿下如此才情,若是时机合适,不防前往一游”,王海笑着说道。
政良点头示意会稍作考虑,但是心中却不以为然。吟诗就不必了,只要这次能够在这里得到一些对领地发展有用的帮助就足够了。
为政良介绍完毕后,王海告辞而去。他要先行一步。在车队的前面先行到城门处打点一番。
车队继续前行,很快就通过了一条木桥来到的望京门的前面。城门很高,在其上方,挂着一块木匾,上书‘望京门’,看笔迹。苍劲有力,似乎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所写一样。
在城门处的两个衙役看了看政良的众人。然后就挥手让车队进入城中了。显然是王海提前打点过了。如此懒散的作风,怪不得日后倭寇前来攻击之时。这些官差们都躲入城中龟缩不出了。
通过宽足有五米的城门处后,就来到了宁波府城的西城。这里主要是一些庭院较多。最为出名的是位于城门不远处的天宁寺。天宁寺原名国宁寺,始建于唐大中五年(851年),此后屡遭战火破坏。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改称天宁禅寺。站在城门处,离远就可以看到天宁禅寺咸通塔。咸通塔始建于唐代咸通年间,以年代得名。塔为方形五层楼阁形砖塔,高大概12米。塔外立面呈抛物线形,逐层收缩,每层用砖叠垒成檐,形制有别于北方唐塔,二层以上每层四面均有佛龛。咸通塔是唐代砖塔,在明朝还是保留着很多唐宋之前的建筑名胜的。
从西门出发,往南门方向而去。在靠近城南门的地方,有个日月湖。日湖是圆形的,稍微小点,所以叫“日湖”;月湖是长形的,面积稍大,所以叫“月湖”。两个湖连在一块就像一个圆环,中间隔着一道湖堤,小桥像纽带一样跨在上面。日湖边上有贺少监(贺知章,做过少监的官职)的祠堂。贺知章的塑像身着宽长的朝服,一点都没有黄冠(戴黄帽子的人,指诗人)的架势。祠堂中刻着唐玄宗为他写的《饯行》诗,表示他的荣耀。贺知章请求回鉴湖老家养老,当时已经八十多岁了。他的《回乡》诗说:“幼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孙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八十才告老回家,不算早了,当时人却称他是急流勇退,世代相传。贺知章曾经拜访一个卖药的姓王的老者,求延年益寿的方法,拿一个珍珠送给他。老者看见卖饼的人路过,就用珍珠换了饼吃。贺知章不好意思开口,非常懊恼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