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孟姑娘能文能武,是我大楚女子的典范,不知我可否有幸能与孟姑娘共舞一曲?”
众女子都没有想到沈念君此举,毕竟有能力的人都不愿意让旁人挣了光彩。
孟落正在喝酒,闻言抬眸看了沈念君一眼,放下酒杯起身,“求之不得。”
沈念君看着孟落,又转转眼睛,悄悄看了眼谭璧榕。
孟落随着望了一眼,笑了笑,“谭姑娘的琴音如黄莺出谷,若有谭姑娘相助,那便再好不过了。”
洛敏大长公主听了喜道,“你们快去准备,也让我好好瞧瞧咱们大楚女子的风采。”
孟落没想到沈念君找自己合舞是舞剑,谭璧榕对此并不十分诧异,将琴调试好了之后便抱着琴回了大殿。
“姑娘,这是府上管家送来的衣裳和银剑。”孟落的丫鬟拿来了两条宽袖裙衫,一红一白。
孟落一向爽直,挥了挥手让给沈念君先挑。
青柠正在卸钗,将沈念君的头发全都用一条白绳捆住,两颗绳尾的珍珠与黑丝混在一起,若隐若现。
沈念君手起手落,留了一条红衫给孟落。孟落更适合红色,能彰显她的利落。
“孟姑娘与绫姒姑娘可真像。”青柠看着一身红装的孟落。
沈念君在整理腰带,“哪里像?”
“说不上来..”
那日之后,一副画像在京都流转甚广。
重病的萧君玉也拿到了,他此刻正坐在一品堂的茶间,端赏了一会儿之后,就扔回对面的桌案上了。
“你轻点。”易孤瞪他,小心翼翼将画收起,又展开来,一边观摩一边感叹。
画上的三位女子,正是在大长公主府里示才的沈念君孟落谭璧榕三人。
红衣女子笑的爽朗,手持银剑目光狡黠,墨衣女子红唇紧绷,素手抚琴,美得不可方物。
白衣女子神色自若,眼风凌厉,碎发飘起,一股杀气附在剑上,笑的危险极了。
“着实可惜,四壁美人只差白姑娘了。”易孤似有若无的叹气。
萧君玉却是丝毫没有表示,坐着喝茶。
“这白毓娅也算是你的前未婚妻,好歹对你也算一往情深,如今养病卧床不起你就一点表示也没有?”
萧君玉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是她自己退亲的。”
“如果你这么些年愿意陪陪她,她也不至于被家里逼得无路可走。”
白毓娅是名门贵族之后,自小性情才华皆为上品,被人称赞如兰玲珑简巧。那时众人皆说,要学便学沈念君的才华,白毓娅的品德,孟落的果敢,谭璧榕的轻尘气质。白毓娅十分擅长与人来往,所以在还未养病时是京都各家姑娘追捧的对象。只是后来佳人抱恙,便渐渐淡出视野,不过三年,白毓娅的名字已经远远无法和其他三人相比。
“沈念君的针灸对王妃有效吗?”
“比那些半吊子神医要好不少。”
“下一次的诊疗在何时?”易孤好奇,想要去瞧瞧。
“三日之后。”萧君玉目光掠过一品楼外的谷阳街,一群奇装异服的人走过。
易孤顺着望去,笑道,“慕翎宇和西蜀公主的婚礼即将举办,各国使臣都已经在楚都落脚。”
相府
“姑娘,那架栖凤琴,卖了足足一万两银子,比咱们底价还超了五千两。”
沈念君早有打算,所以没有青柠那么兴奋。
那些哄价的托,每人给了五两银子。
她轻轻抚着下颈,“绫姒的婚礼快要到了,你去城北的香园,把前半个月到的一株红玉珊瑚买回来。”
青柠笑着应了声是。
两国和亲事宜在即,沈岩松每日在礼部户部核对校查。
慕文锦又要招待客人,沈念君便闲下来了。刚想把上次还没绣完的清竹后雨图拿出来绣,那边温梦就来了。
“还是个姑娘怎么净爱穿那些素衣裳,你瞧这红裙子多好看。“慕文锦把沈念君换下的淡蓝锦裙递给温梦,又上去扯了扯沈念君的腰身,满意的后退几步。
铜镜泛着暗黄,映照出的肤色不如原来好看。红裙上的刺绣十分精巧,金线勾勒,明媚耀眼。
慕文锦又让沈念君挑几支簪子,沈念君见梳妆台上的木匣子很显精致,便要拿起打开。
“等等。”慕文锦突然骤停。
“不能看吗?”沈念君转头望着慕文锦。
慕文锦却是神色转为淡然,接过木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红绳铃铛,红绳粗又宽,更像是男孩出生时戴的东西。
“以前一个北漠朋友送给我的,他们北漠有个传统,出生时便要戴上,这样孩子便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慕文锦声温色缓。
沈念君也是第一次知晓,“母亲的朋友可还好?“
慕文锦默了许久才道,“十八年未曾联系,早已不知却了。”
沈念君站起身,“吗?”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