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内有流贼四处作乱,外有建奴虎视眈眈,九边大军缺饷少粮已是常态,此时不加赋已是皇恩浩荡,免全国一年田赋绝不可行!”
李邦华虽然只当了两天内阁首辅,但是对朝廷的钱粮已经心知肚明。他的话虽然很难听,但说的都是心里话。
范景文出班跪倒:“陛下,虽然免赋是体恤民情,关心百姓之举。但这样的免法会让百官心乱,朝廷不稳。如果陛下觉得百姓负担重,可以减免三饷。至于免全国一年田赋...臣以为不可。”
其余阁臣、百官见内阁首辅和次辅均表明了态度,纷纷跪地请求崇祯放弃这个想法。
朱连摇了摇头:“诸位,你们说的都很在理,朕也知道朝廷缺钱,但各地都有灾,有灾就有难民,这些难民太多了,他们随时可以成为流贼。”
“这也是流贼怎么剿也剿不干净的原因!”
“你们还记得朕说过祖父皇帝给朕托过梦吗?他告诉朕,旱灾今年只剩最后一年,明年各地除湖南外,都将风调雨顺。”
“所以朕打算免除全国一年的田赋,至于用银的缺口,朕会想办法!”
群臣沉默,他们认为崇祯在信口雌黄!
先不管托梦是真是假,朝廷每年两千万两银子的缺口怎么填?
用什么填?
这不是二十万,更不是二百万,而是两千万两!
他有什么办法?
哪怕拉出的屎能变成银子,满朝文武也得拉上几年才行。
看着质疑的群臣,朱连淡淡解释道:“朕说过,京师有坏人!他们吃着朝廷的饭,拿着朝廷的银子,私下里干的却是改朝换代的事!”
“朕岂能容他?”
“李若琏!”朱连声音陡然一变,从原来的慵懒变成了愤怒。
“臣在!”
“将你查到的证据全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