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无所畏惧,因为那些人那些事你根本乎。
黑暗中没有人看到你嘴角张扬的冷笑。
但你偶尔的龇牙,足以令天地畏惧。
绝望……
没有光!
……
擂台上剑光火石,章子依正和何山坞全力拼斗。
两人虽然没有施展出太多惊人的剑诀,但剑法招式也是眼花缭乱人目不暇接。
“子依师妹,沈戾那个废物早晚是要自宫的,不如你叫我声师兄,给我做妾算了,总好过跟那个废物!”何山坞抽出空来,淫音笑道。
“无耻下流!”
章子依气白了脸,更不多话,手中长剑如电飞驰,急斩向何山坞而去。
她虽然凭借刻苦修炼已至少阳中期,但毕竟那何山坞是修真世家子弟,根基牢固已是少阳后期,应对章子依的招式从容有余,还稍显不迫。
“师妹,看你样子倒还清秀,其实师兄我最不是御剑诀,而是御内之术,有机会试试我的七损八益十静十动,保证让你享尽人间极乐之欢!”
何山坞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偏偏又说得极是隐晦,除了擂台上的两人,旁人根本听不到。
章子依一个待嫁的姑娘家,听了这些污言秽语是又气又急,怒道:“你、你这无耻之徒,看剑!”
何山坞连闪带躲,也不与她硬刚,就喜欢这般侮辱欺负她,心里大是欢快。
章子依原本雪白的脸庞涨成通红,若不是修为实在相差太多,她真有心杀了这何山坞。
这样又激斗了几个回合,台下已经人声浪潮浮动,任谁都看得出何山坞在戏耍一个师妹,纷纷对他表示不齿。
“能不能痛快点,欺负一个弱辈女流算什么男人!”
“快点结束吧,我们还等着看下一场呢!”
“别浪费时间,如此婆婆妈妈的难道要比到天黑吗?”
“就是,掌门师尊还在上面看着呢,别给我们风回岭丢脸!”
……
在众人的一片谩骂声中,何山坞知道自己玩得太过头了,当下引出剑诀,动了真格的。
章子依见对方开始硬刚了,也展现出自己不俗的修为,一时间擂台上剑气纵横,当真是风声鹤唳。
最终,何山坞仗着丹道的卓越技高一筹,以虹剑诛仙诀将章子依挫败于擂台之上。
“师妹,承让!”
何山坞得意的一拂袍袖,正转身之间,又见章子依不肯认输,竟再劈来一剑,招式狠辣直取他性命。
“找死!”
何山坞不敢怠慢,全力反劈一剑,两道剑气轰然对撞,章子依受创不轻,整个人如同风中之蝶一般被剑气打退,重重摔在了擂台上。
“承让!”
何山坞把剑一收,等着宣布他获胜的结果。
可是章子依喷出一口鲜血后,手抚胸口脸露痛苦之色,竟支撑着又站了起来,剑锋再次指向何山坞。
“师妹,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擂台比武点到为止,你别不知死活!”何山坞恼怒道。
章子依轻轻笑了笑,泛红的眼窝噙着泪水,迸发出愤恨的眸光,寒声道:“师兄误会了,我并没有跟你比武,你欺我辱我,今天我只是想被你杀了,或者杀了你!”
御阶台上的师门长辈们看着这一幕,齐悲鸿对李云惊道:“云惊,宣布赛果!”
“且慢!”
秦寒月一脸淡漠:“子依还有战意,胜负仍未可分,急什么!”
齐悲鸿道:“二妹,你这弟子已经败了,比武切磋点到为止,难道非要以命相拼?”
秦寒月哼道:“你门下那何山坞仗着修为高人一等,便可戏耍同门于鼓掌中么?今日若不让他知道厉害,日后我流波山岂不是人尽可欺了?”
“好了,分属同门,岂能意气相残?”天极真人不怒而威地呵斥了二人,对李云惊道:“云惊,鸣鼎赛果!”
李云惊敲了一下钟鼎,高声道:“第五场,风回岭何山坞胜!”
但钟鼎声过后,擂台上的章子依却突然跃起,当真拼了性命似的朝何山坞冲去,清啸一声:“我虽女流,但不任你辱!”
那疯狂而一往无前的姽婳身姿,落在谁的眼中既惊且叹?
“既然你这贱人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了!”
何山坞拔剑出鞘,一招虹剑傲天诀承载着千钧之威,就要从他的“神威”宝剑上激发而出。
那一招剑诀若施展出来,绝对是章子依非死即伤的下场。
很多人都不知道人这一辈子什么而活?
是温饱吗?
像蝼蚁一般苟延残喘,祈求强者高抬贵手?
不!
是尊严!
这固执的女子在狂风中疾进,任凭前方剑气欲吞山河,她竟不肯稍退驻足。
手中的剑锋指处,无惧无畏!
“休伤我娘子!”
也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