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鸢飞戾只不过一个生死如蝇草的奴人,紫宸妃萱自然是认他不得。
此刻见他与自己攀情说旧,紫宸妃萱便不屑道:“你不必与我这般客套,本郡主可没你这般朋友!”
“师姐,你我无冤无仇,而且你那么看不上惊邪剑派,其实我的心跟师姐是一样一样的,可否放在下一马?”
这紫宸妃萱已经位列风云榜二品御士,鸢飞戾语出诚挚也是真有点畏惧这位郡主。
且不说两人之间的差距,一旦交上手,在此耽搁时间再引来其他高手,到时就难以脱身了。
紫宸妃萱丝毫不为所动,只道:“师命难违,我若放了你,你也走不了!”
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索性鸢飞戾震剑出鞘,端地睥睨桀骜:“凰舞纵然是神兵利剑,但比我的惊邪也没什么了不起,既然你诚心与我为难,那就给你看看我的大宝剑!”
紫宸妃萱紧握神兵,指向鸢飞戾:“不要说废话了,你动手吧!”
“废话不要说了,你先请吧!”鸢飞戾眼神业已一片冰冷。
冰冷的风从天而降,在群山间呼啸吹过。
“鸢飞少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一声佛不知从哪里传来,鸢飞戾寻声看去,只见寒月冷松下,一名月白袈裟的和尚缓缓走来。
僧人竖掌于胸前,手持长棍,施礼道:“贫僧般若寺觉鸿,有礼了!”
这名年轻的僧人乃是般若寺九大护持法僧之一,劫风堂护持法座,三品御士的实力。
鸢飞戾暗道一声糟,又来一个三品高手,这下恐怕没那么容易走了。
伴随着觉鸿的声音落下,前方又出现几个身影。
他们或站在树枝上,或站在雪中,一男两女。
最突出的是一个西域罗汉模样的人,身穿白色袍子,头发打着卷散披在肩上,下颚至脸颊长满胡子,手持一根丈八禅杖。
最的是,正当地久寒天之时,此人双脚赤足竟没有穿鞋。
此人乃是七绝殿六司命法无相嫡传弟子达尔柯,三品御士。
一人站在树下,却是个身影窈窕的女子,撑着一支花折伞,绣了花瓣的长裙立于雪中,颇有几分沉鱼之色。
七绝殿五司命雪无痕嫡传弟子雪诗诗,四品御士!
另外还有一名女子是用刀的高手,浮生阁最年轻的长老刀云梦,四品御士。
这几个人俱是神州武林年轻一代的姣姣者,也是代表各派同盟参加护卫狩猎的修真高手。
可惜……
鸢飞戾一个都不认得。
此刻他被紫宸妃萱、觉鸿、雪诗诗、达尔柯、刀云梦五人包围着,脸色已变得凝重起来。
今日一搏,生死未知。
但要他束手就擒,也是绝无可能的。
“今日挡我者,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他说罢,运起体内三层寒冰真气,片刻间双眸已变作冰蓝之色,
惊邪剑一声剑鸣,神锋覆雪而亮。
紫宸妃萱几人只觉得沛不可当的冰冷气息,突然从这个少年身上凭空出现,如狂风吹过。
他们正讨论是该单挑还是群殴的时候,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已经仗剑冲来。
飘飞的雪,大片大片的从云端落下,把积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紫宸妃萱虽然有争斗之心,但她性情高傲,不屑以多欺少,便在一旁走马观战。
鸢飞戾就与四人厮杀起来,但面对四人联手围攻,尽管凭着神兵在手,以一敌四不落下风,却被死死缠住脱身不得。
这四人不愧是各派的精英御士,修为各有所长。
尤其那达尔柯乃是法无相的得意弟子,法无相在七绝殿七人众实力中位居第二,有这样一位修为高强的师父,徒弟又岂是平庸之辈?
此刻与鸢飞戾正面相抗的,就是这个貌不惊人的达尔柯,一根禅杖耍得风生水起,力若千钧。
同为七绝殿高手的雪诗诗虽有些姿色,但修为明显不像她的姿色那样出众。
不过她精通暗器,兵器“锋花折谪伞”巧夺天工,配合其他人的攻势居然颇有奇效,往往令鸢飞戾淬不及防着了暗算。
还有般若寺的觉鸿和尚。
虽然出招处处留情,但他总在鸢飞戾耳旁叨叨个不停,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
可是鸢飞戾拿的明明是剑啊,如何能放下屠刀呢?
渐渐的,鸢飞戾寡不敌众,战甲染血,被达尔柯一杖击中后背,远远摔了出去。
刀云梦见状飞身过去,正要再补一刀,却被觉鸿一棍架住:“阿弥陀佛,鸢飞施主,你这又何苦呢?明知毫无胜算,不如降了可好?”
“要我投降?你做梦吧!”
鸢飞戾一声暴喝,猛然间冲天而起。
他的身影在半空中凌空倒转,惊邪剑虚空悬浮,剑锋直指下方。
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