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密堂主刀云梦说道:“属下大胆猜测,这伙人行事诡异,目的很可能是我派的离恨砚!”
魔君眸中杀机凛冽:“暗火,又是暗火,必须得尽早除去这伙势力,免得他们阴魂不散!”
他眸光一定,当即道:“神乐、火麟儿,本君给你们二人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神机堂和麒麟堂两位堂主未能及时制止千里火释放,现在属于戴罪之身,当即上前请命。
魔君道:“神乐擅长追踪术,你去调查暗火动向,看看他们究竟藏身何处,火麟儿抓紧时间炼化凰胆赤焰,本君要用你的三味真火,把他们见不得光的勾当挫骨扬灰!”
“是,圣君,属下这就去办!”
二人应允一声,急忙退了下去。
金玉堂财迷儿上前说道:“圣君,属下这里也有一事要禀报,我在百华街驱逐百姓之时,曾遇到一位大有来头的女子,属下在她身上发现了两枚信物,一是东方先生的玉佩,另外还有无垠城的无垠戒指,属下推断,此人大有来头!”
见魔君沉吟不语,财迷儿方才只是抛砖引玉,当下说道:“圣君,三军要响,锐利难挡,眼下战事在即,奕国国库早已空虚,只能由我们金玉堂从皇朝调拨银两,所需数目实在太过庞大,如此只能加重西域百姓负担,恐于后方人心不稳,若能得无垠城相助,军需之大急便得缓解!”
魔君听得出财迷儿隐隐有诉苦之意,也是颇为无奈道:“既然是先生的朋友,哪怕她就是无垠城主,我们也不能去打扰她!
财迷儿脸色闪过一抹失望,她知道魔君对恩师浣月大祭司十分敬重,此事一旦牵扯到东方无为,多半便没有了下文。
“你金大小姐的钱袋子鼓起来,本君的腰杆才能挺起来,多辛苦一下吧!”魔君苦笑道。
玄武这时上前道:“圣君,我这里也有一事要禀报!”
毕竟玄武是上一代的高手,魔君神色间也多了些尊敬:“长尊使请讲!”
玄武道:“我奉圣君之命坐镇天澤州城,助齐侯擒拿西蜀五司命雪无痕,不想五司命为人刚烈,自尽成义,但齐候一怒之下竟命人将其尸身挂于城墙,我看不过去,这便将此事禀明圣君。”
齐候没想到玄武真的在魔君面前参了自己一道,便为自己辩解道:“圣君,依臣候之见...”
魔君不等他开脱,语重心长道:“齐候现已是我皇朝一方诸侯,将来要统治百万臣民,但本君必须给你一个忠告,君侯无信则无威,无仁则失人心,无义则受之孤,无忠则谓之佞。”
齐候受魔君所点,简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他如今已是君候,自然要在世人面前树立一个忠信仁义的形象,即便有不可为之事,也要找个人背黑锅,连忙点头称是。
魔君对此人非常失望,暗道此人野心滔滔,却无治国之才,心狠手辣比魔宫门人更甚,实在难堪大用,若非他还知道点进退,肯愿意俯首称臣,早就跟上官沐风一般下场了。
魔君随即不再看他,问向众魔道:“你们还有事要禀报吗?”
众魔堂堂主在此战中大多扑了个空,俱是沉默摇头。
“报——”
忽然,一名魔宫传令门人疾跑进来,参道:“启禀圣君,擎云堂堂主回来了!”
魔君即道:“快让她进来!”
魔擎步履如风,披风微微飘动,参道:“属下参加圣君!”
魔君一摆手,遣退了其他堂主。
众魔心里压抑着对魔擎的猜测,便应了声“是”,连流霜和血舞两位浣月圣使都退了出去。
见殿内已无他人,魔君便从龙椅上走下来,亲手将自己麾下这位心腹扶起来:“究竟是何事困住了你?”
魔擎便将自己所经历之事详尽道出,最后把姒妤托她转达的话也一字不差说给了魔君。
“莫非先生所说,成也霓凰,败也霓凰,难道就是指的她吗?”
魔君喃喃地自言自语,蓦地想起那日在紫竹林冰谷中,东方无为无意中说的那番话。
虽然那日他并未放在心上,但经过祁山之变后,袭月帝姬着实让魔君感到了威胁。
不过魔君也有魔君的桀骜,忽地冷然一笑,道:“既然她不肯做我魔宫的宫主,就算她是帝王燕又如何?本君不信天命!”
“圣君,属下不慎被擒圣君降罚,逐我回十万里蛮荒!”魔擎跪地请罪,身为魔宫堂主的她是不能被擒的。
魔君却从容的向殿外走去,声音传了回来:“本君,未曾听到魔宫子弟被擒的消息!”
距离祁山惊变刚过去两日,惊邪剑派一千多名御士赶到了龙城关。
但鸢飞戾根本不关心日后会怎样,他和觉尘把方圆二百里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皇甫飞灵,整个人都急疯了。
这天一大早,他便来七星楼向姒妤辞行,决意要找到皇甫飞灵后再回御剑峰。
院外,以殴冶流云为首,身后跟着大批御士迎面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