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待,郑雄连忙安排人将肠和处理过的中空鹅毛拿出来,两端连接肠,用细绳固定,至此一个简陋的输血装置弄好。
然后用鹅毛往民夫的胳膊上的那条静脉戳,不够给力,戳不进去。
郑雄吩咐众人将鹅毛磨的锋锐些,再继续戳。
民夫看的冷汗直流,胆战心惊,贼鸡儿吓人。
“提领,这个戳不进,您能不能演示下。”
“你脸真大,本官什么时候动过手,继续戳,就你来,戳成为止。”
为了戳进血管,医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精细活也挺累人,反正这医师累的汗流浃背。
鹅毛都差点给干坏了,才戳进去,只留下短短的一截,还是最新磨的。
鲜血顺着肠流下,从另一头的鹅毛之中流了出来,郑雄从中间捏住肠,顾头不顾尾,动脉的压力大,鲜血从民夫的静脉那处缓缓的渗了出来,好在出血量不大,继续让这个医师继续用鹅毛戳伤兵完好手臂的静脉。
动脉是心脏向全身供血,血管的压力大,静脉是收集全身的血液流向心脏,进行更新换代。
戳中静脉,正式输血,等于一个人分流了一个管道给另一人。
输血的过程还比较顺利,血型搭配好问题不大。
另一人如同沙漠中遇到了水源一般,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反之,民夫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见到这种情形,郑雄果断的叫停了输血,现在失血过多没地方补,饱一餐饿一餐的状态还是悠着点好。
只是捏住肠,让血液不在流通,挺新鲜的。
望着判若两人的伤兵,除了药局的一群人,其余的人群算是彻底的服了,不服气不行,这种神乎其技的疗效,这个年代谁见了都得服。
药局的人可以鄙视其余人没见过世面,没了当初的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别的人那是真没见过世面,郑雄此刻的所为让人叹服,感叹道。
“提领的想法真是神乎其技,令人叹为观止,没想到,血液还能如此神奇,小的受教了。”
“受教归受教,不能随意使用,这种手段还不完善,除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不能随意使用。”
“刚刚你们也看到了,这人与人之间的血液是不同的,试了十几个人才行,如果输错了血,那么这个人就彻底没救了,伱们要记在心里。”
“我等谨遵提领的教诲,必不敢忘。”
一招鲜吃遍天,仅此一招,让所有在场的医师受用无穷。
望着气色变好的伤兵,一只手臂的小臂被切断,郑雄嘱咐了一句。
“接下来你们重新将他断臂上连同腐肉的那段切下来,这段不能要了,怎么处理药局的医师应该熟悉点,你们跟着学,本官见不得这种场面,就先走一步。”
“还有那个输血先别停,如果出血多,就松开捏在肠上的手指,给他输一些,这个量你们自己把握,别把民夫给整趴下了,悠着点。”
民夫没人权,怎么说怎么来,危险现在没感觉,只是有点虚。
一众医师听完连忙点头称是,郑雄刚走出房间没多久。
房间的医师做好准备工作,手起刀落,简单粗暴,长痛不如短痛,随后听得一声惨叫,想来是输血让伤兵多了几分力气,声音还比较洪亮。
这声惨叫让郑雄的心底多了一分底气,药局的医师也跟着张鹏学到很多,做手术的工具也多了不少,想来应该能有几分把握。
郑雄没多想,人力有时穷,子都说了,尽人事听天命就成。
营地内的叫声渐渐停歇,力气也不是凭空就能源源不断的生出,总有耗尽的时候。
正在数着蚂蚁的郑雄,突然被眼前出现的人影打断,原来是药局的医师已经完成了手术,走到了近前。
“提领,幸不辱命,手术已经完成,目前已经不在渗血。”
“嗯,就按这个办法吧,接下来你们继续,那些伤势重的,你们就按照这个办法继续,手术都做起来。”
“是,提领。”
那些刚刚走出病房的医师听得郑雄的话语,除了一些心里素质不过关的人,都涌出一股跃跃欲试的神色。
那如同看见美女一般发光的神色看的一众民夫心里发慌。
这时,扶墙走出的民夫,一副苍白的模样,更是让一众民夫心里发怵。
当医师端着盛血滴的杯子走到民夫的面前,做滴血试验的时候,浑身写满了抗拒。
郑雄看到这种情形,召来了跑腿的小吏。
“这位兄弟,麻烦去弄些鸡,刚好肠能用的上,剩下的肉就在这里炖了,给这些兄弟补补身子。”
“配合做完手术估计也没办法干活,麻烦跟提调大人请示下,免了他们~嗯~十天的劳役,看看行不行。”
刚刚观摩了手术,小吏挺受震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