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听了,说道:“汉庭封侯,有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事,吕布封了温侯,就必然要给汉庭做事,结果行差踏错。”
“你说如今的汉帝发出的政令,是真的受人挟持,身不由己,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吴昭放下手中的笔,靠在袁熙怀里,叹道:“若真是后者,那他还真不简单,也不容易。”
“说来大汉两朝,做皇帝不是什么易事,少有能有好结果的。”
“至于臣子,就更难明哲保身了,家父也是死的不明不白,我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王允会针对家父。”
袁熙叹道:“如今王允已死,只怕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他忽然想起前日去徐州送孔融妻女一事,说道:“你还有个妹妹蔡贞姬吧,如今身在何方?”
吴昭惊讶的转过头来,“你怎么会知道妹妹的名字?”
“你还真会观星?”
袁熙笑道:“怎么,你才相信?”
吴昭横了他一眼,“我信才怪,不知道你从哪里探听到的。”
“她应该在还在泰山羊氏处。”
“当初父亲和我寄住在泰山羊氏,正好被汉庭征召,彼时妹妹年纪尚小,母亲早亡无人教导,父亲便托羊氏收养,我则跟着父亲去了雒阳。”
“虽然妹妹和家父分离,但也幸运逃过了父亲被杀,雒阳被匈奴劫掠的灾祸,想来是吉人自有天相,比我命相好多了。”
袁熙心道按照后世历史,姐妹两个的命运还真是截然不同。
蔡昭姬嫁给卫家便成了寡妇,回到雒阳后目睹父亲被杀,然后被匈奴掳走,流落北地多年,最后被赎了回来再嫁,可以说是命运多舛。
而蔡贞姬被留在了泰山羊氏,联想到后来做了羊衜的继妻,倒像是童养媳。
不过生的儿女争气,儿子羊祜成了西晋名将,官至太傅,女儿羊徽瑜成了景献皇后。
他安慰道:“命相之说虚无缥缈,像我这种善于观星的天才,都不能尽窥全貌。”
“不过我看你也有大富大贵之像呢。”
吴昭被袁熙逗的笑了起来,“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才是大富大贵之像,你好是好好想想,打下了易京,怎么给人家下聘礼吧。”
袁熙看向窗外,外面已是春暖花开,他想起离别时,甄宓站在小楼上,在漫天冰雪间对着自己挥手时的模样,思念又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她如今是不是也站在小楼上,望着北地的方向,对自己诉说着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