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二十天过去了。
苍山城,如往昔一样,各阶层人民过着小富即安的生活。
皇城发生的事情,对于平常老百姓来说,顶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还是暗商报社发展了起来,要不然谈资都算不上,有多少人能知道远在万里之外的皇城发生的事呢?
“公子,多谢你带我出来透透风。”
在苍山城北门城门不远处的一间茶楼中,二楼靠窗的位置,一个化着淡妆,面容姣好的青年女子语气中透着几分难得的轻松。
这女子正是南宫川,她被北堂白当成金丝雀一般被养在笼子里太长时间了,今天是北堂白心情大好,竟然带她出去踏春了,虽然是个晚春,可也让南宫川心情着实愉悦了不少。
踏青回来,入城后有些疲累的几人打算小歇一下,也就进了这间茶楼,丝毫没有注意,有个原本在一楼喝茶的粗犷男子,见到二人后,也跟着上了二楼。
“我马上就要走了,你服侍了我那么长时间,虽说不能给你什么名分,可总得让你愉悦点是吧?要不然以后还跟人说,做我公子白的女人太难受,岂不要丢我的脸?”
坐在南宫川对面,北堂白纸扇纶巾的,好一副俊逸之姿,尤其是脸上挂着那份傲视苍生的气度,却也极其吸引目光。
在他旁边,还有一脸阴翳的鲜于冥,他父亲的死似乎对他打击不小,让他整个人阴气更重。
南宫川眉头大皱:“公子要走了?要去哪?”
“当然是去武云剑阁了。”北堂白傲然笑道。
“武云剑阁?公子又没有参加这一届的天骄选拔赛,怎么突然要去武云剑阁呢?”南宫川错愕道。
这个时候,鲜于冥开口道:“南宫川,其实公子四年前就要去武云剑阁了,不过那个时候公子跟剑阁一位长老之孙不对付,闹了矛盾。侯爷担心公子会有危险,就暂时没有让他去武云剑阁。”
南宫川依然诧异:“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去武云剑阁了?”
鲜于冥应道:“没有恒久的敌人,那个长老如今跟侯爷关系不错,公子跟那位少爷的那点矛盾就不算什么了。”
北堂白点了点头:“再说,本公子一直就是武云剑阁的预备弟子,随时都可去武云剑阁入门,而且一去必然就是内门弟子。”
南宫川艳羡地看着北堂白:“那公子不能带我一起去么?我可听说内门弟子都有外门弟子的推介名额啊。”
“阿冥还要跟我一起去呢。”北堂白横了南宫川一眼:“你就别指望这外门弟子的身份了。”
南宫川眉头稍蹙即展,尽量让自己笑得美丽些:“那不用外门弟子,公子在那种地方修炼,衣食住行方面总不能让您自己来打理吧?像侍童一样的随身丫环,难道不需要一个?我……我真的不想离开公子……”
南宫川本来长得就还可以,加上已经被男人滋润过,一做姿态还真有几分魅惑味道,早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英姿煞爽的女子。
北堂白眉头微凝,他其实是选了另外一个女孩,或者应该说是他父亲帮他选的,有意向给他做妾的,不过这个时候却有些犹豫,毕竟他还年轻,没有到那种随意丢弃一份情义的时候。
南宫川这段时间逆来顺受的,十分乖巧顺心,倒是深得北堂白之心,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种给一种交代般的踏青之旅。
事实上,南宫川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明白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要不然她以后就别指望再傍上北堂白了。
如今的南宫川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被北堂白就这样软绵绵地抛弃了,那她以后日子就难过了。
见北堂白有些犹豫,南宫川并没有急着逼他做决定,因为有些决定做了也是可以收回的,所以她也知道急不来,不过今天晚上很关键,如果把北堂白伺候舒服了,那这丫环的位置应该就能坐稳了。
所以,南宫川主动更改话题:“公子,晚上你要回学府?”
见南宫川没有逼他做决定,北堂白颇为诧异间却也有些欣慰:“嗯,既然要去武云剑阁了,学府一些事还是得安排好,要不然以前那么多心血岂不是都要给北堂垣做了嫁衣?”
南宫川点头道:“那我陪公子一起回去,届时应该能帮得上公子一点小忙。”
“嗯,也好。”北堂白点了点头:“那我们稍作休息,等下吃了晚饭就回苍山学府吧。”
北堂白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交流完全被人听在了耳中。
之前跟着他们上了二楼,在一个角落里的粗犷汉子,仰头喝茶时,眼角闪过一抹杀机。
这个粗犷汉子不是别人,却正是从中皇域黎阳郡城赶回来的轩辕无命。
这二十余天的时间,他并没有刻意地赶路,而是一路上如同一个苦行僧般修炼着往回走,反正易容了的他也不愁有人找他麻烦。
轩辕无命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境遇,只是去了一趟煚五的伴生地,目的自然是想看看有没有煚五的什么消息,顺便摘取一些五灵圣龙果用于修炼。
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