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克服失重的不适，轩辕无命脚下一顿，却是已经脚踏实地。

站稳身形的轩辕无命，在听到耳畔一个人的招呼声时，不由愣在当场。

缓缓转过身来，轩辕无命竟然看到了士孙湫。

“无命，你怎么就出来了？”士孙湫脸上也满是错愕。

轩辕无命翻了翻白眼：“难不成那虚无的口子竟然是出口不成？”

就见士孙湫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你是走到了通道尽头，没有择门而入吧？”

轩辕无命点头：“是的……”

“没错，那就是出口。”士孙湫一脸遗憾地应道：“真是太可惜了，这样一次机会就浪费了。”

轩辕无命也有些颓然，不过他是一个很想得开的人，既然是自己的选择，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出来就出来吧，只能说明我跟清风天君没有缘分而已。”轩辕无命瞬间就从低落的心情中脱离了出来。

“没关系，天君大方，只要进入了天君传承地，都有礼物的。”士孙湫说话间，不动声色地送出一个小盒子。

轩辕无命几乎本能地伸手，打算接过小盒子。

不过就在那小盒子要放到他手上时，轩辕无命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轩辕无命收起手，而是看向士孙湫突然问道：“婆婆，你们在家族出事之后，去了什么地方？”

士孙湫表情微微一僵：“……”

“不记得了么？我想这应该是刻骨铭心的吧？”轩辕无命嘴角微翘。

士孙湫表情依然有些僵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轩辕无命嘴角彻底翘起一个迷人的幅度：“差点就上了当了，如果我现在接过这个小礼盒，我的传承之旅才算是真正结束了吧？”

士孙湫的表情舒展了开来，收起了手中的礼物，然后竟然迅速变化，化作一个前额饱满，有些秃顶，长须垂腰的老者。

这个老者身着垂感极好的灰色丝衣，手持一根天然螺旋的奇木长杖，如果上面能系着一个葫芦的话，就是活脱脱寿星的样子。

“清风天君？”感受到那种仙风般的气息，轩辕无命微愕间，收敛了那份傲然。

“非也，非也！”老者摇首道：“吾乃天君的本命圣宠觞飞，在天君羽化之时，以遮天玄灵之术，化成万古圣灵，成为此处的传承守护者。”

轩辕无命恍然大悟：“觞飞前辈，你幻化的形象可正是清风天君？”

觞飞应道：“没错，正是天君形象。”

“有幸目睹天君真容，实在是不虚此行。”轩辕无命眼睛微亮，躬身施礼。

“勿要溜须拍马。”觞飞说道：“吾会尊应天君遗令，严苛按照天君传承要求，来定机缘多寡。”

轩辕无命轻笑：“只是心诚之举而已，我想以圣灵之能，必然能知道何为真情，何为假意奉承。”

觞飞不置可否，而是肃然反问：“你是如何意识到刚才的幻灵并不是士孙湫本人？要知道，数千年以来，你是第一个识破这个‘无中生有’之局的人。”

轩辕无命微恍，看来这个觞飞也不是那么容易现身的啊。

“就算有安慰奖，也不该是婆婆给我的。”轩辕无命说道：“即便她是想宽慰我，也不会用天君的名头，直接以她自己的人情想送即可。我想，你应该用更自然的理由给出这件礼物，我会在不经意中接下这份礼物。”

“没错，以前那些选择无中生有之局的子弟，都会遇见他们最熟悉的家人或者朋友，会以各种不同的形式送出礼物，那些人都不会有丝毫的防备。”觞飞点头道：“不过像你们这种局面很少，现存环境中竟然只有一士孙湫这一个活人在候着，而偏偏她跟你的关系还不算深切，并且在她看来，你比她要富有得多……”

轩辕无命会心一笑。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难为觞飞了，要符合真实情况，就只有在士孙湫上找素材，找来找去，给个安慰奖也算是不错的理由了。

不过，事实上，最让轩辕无命怀疑的，并非是士孙湫的这个举措有多不符合逻辑，毕竟她作为供应族血之人，充当赠礼的媒介，也说得过去。

真正让轩辕无命怀疑的，是情绪问题！

士孙湫在看到轩辕无命这么快出来了，竟然没有玄恐绪力和黄思绪力产生，而且在知道轩辕无命发生了什么事后，表示遗憾时，表情很到位，但是一丝白悲绪力也没有产生。

不单单是绪力，情绪波动也没有，轩辕无命就像是在面对一个传话的机器一般。

不过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士孙湫就是一组数据般的能量形态，自然不会有情绪。

这也就是轩辕无命拥有五绪经，对于情绪的感应十分敏锐，从这一点，轩辕无命就可以肯定，他还处于亦真亦幻的幻阵之中。

轩辕无命自然就要试探一下了。

有玩过无尽杀狱的轩辕无命，对于这些庞大的阵组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知道它们幻化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