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丁堡,
一座位于苏格兰东海岸的城市。
海鸥在空中翱翔,俯瞰这座城市,就像在巡视一个刚刚搭建好的舞台,舞台上堆满层层叠叠的的古建筑,以及那座著名的亚瑟王座。
但爱丁堡的魅力不在景观,而在这里的市民身上,
苏格兰人身上总带着一股向往自由的劲儿。
下午时分,阳光偏照福斯桥,
钢铁所铸的桥身让东、西阴阳分界,晨昏迥然不同,如同杜甫诗中那句“阴阳割昏晓”。
苏格兰大爷们在桥下的浅滩晒着太阳,午后消食。
阿瑟·柯南·道尔与妻子路易斯·霍金斯漫步在浅滩上,
因为福尔摩斯已经完结了将近7年,道尔这段时间接受的采访很少,曝光度低,所以暂时没被人认出来。
此刻他正低垂着头,脑中努力构思着什么。
这时,一个报童跑过,
“增刊增刊,今天的《苏格兰人报》有增刊。”
霍金斯问:“不看看吗?《苏格兰人报》周三的增刊似乎是小说,或许能对你的写作有益。”
道尔摇了摇头,
这几天他确实一直在构思福尔摩斯该以何种方式归来,任何有助于寻找灵感的方式都有必要试一试,
但《苏格兰人报》还是算了吧。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那种虚伪的报纸。《苏格兰人报》宣称坚决不充当党派或小集团的工具,要反映普通英国人的利益……哼哼……结果呢?成了‘献身自由主义的报纸’。”
说着,道尔露出厌恶的表情。
《苏格兰人报》现在的主编是查尔斯·阿尔弗雷德·库珀,和《曼彻斯特卫报》的那个查尔斯简直如出一辙,似乎都被自由主义洗了脑。
最要命的是,这两个查尔斯的权力都很稳固,分别已经在各自的岗位上干了21年和29年,
也不知道他们的铁腕统治还会持续多久。
道尔嘀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霍金斯默默叹气,
“你既然不喜欢看《苏格兰人报》的新闻报道,那便只读曾刊的版面好了。”
道尔权作未闻,走到一旁看两个老大爷下国际象棋。
此时他们已然杀至中盘,
一个老大爷刚刚吃了对方的城堡,正慢条斯理地将棋子摆进木盒,
他和对弈的棋手扯皮:“老詹,差不多了吧?”
老詹抬头呵斥:“闭嘴!”
周围看棋的老头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老查理,你别玩这些虚头巴脑的盘外招,要下就好好下,在这儿劝人家投降算什么本事?”
“刚才就说了城堡不能那么走。认输吧~认输吧~”
“别听他的,老詹,你把骑士往那儿跳,对,就那儿。”
“滚!像你那么下是送菜!听我的,把国王平一下,先给看住咯~”
……
国际象棋在苏格兰十分风靡,大部人都能下几手,否则在棋谱中也不会有苏格兰开局这种以地域命名的开局了,
几个老头讨论得兴高采烈。
但人多嘴杂,讨论的人越多越难决定,没人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老查理叹了口气,
“你们先商量着。”
说完,他对一旁的报童喊道:“小孩儿,来份报纸。”
报童把挂着的邮包往身前一放,手在里面扒拉着,问道:“您要什么报纸?咱这儿有《泰晤士报》、《曼彻斯特卫报》、《苏格兰人报》……”
老查理打断对方报菜名,
“《苏格兰人报》。”
一听这个,道尔不由得轻轻咋舌:“啧……”
他往旁边踱步。
霍金斯拉住丈夫,低声说:“你不觉得这里很浪漫、很适合读报看书吗?”
道尔不由得满头黑线, ̄□ ̄||
环视一圈,看看四周的环境,
哪里浪漫了?
呵,女人……
他忍不住吐槽道:“露丝,你看咱们头顶上就是福斯桥,火车从上面经过,轮轴咔哒咔哒地响,汽笛的轰鸣横贯天空,这种环境下看书不是自讨苦吃吗?”
霍金斯有些崇拜地看着丈夫,
“‘轮轴咔哒咔哒地响,汽笛的轰鸣横贯天空’……”
她重复着道尔的原句。
道尔深知妻子性格,准备岔开话题,
结果还是晚了,
霍金斯说:“你看你刚才的描绘,难道不浪漫吗?”
道尔不由得无语。
这时,夫妻俩身后传来老查理的声音:“我说,你们看没看《苏格兰人报》今天的增刊?这《无人生还》是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