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拿着我的那一块大洋赌博去了,半夜,小屋里,昏暗的煤油灯下,只有我和那个醉鬼的老婆。
“大兄弟,你和俺家那酒鬼认识吗?”那女人看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
“那你咋还给他钱?俺家那酒鬼是个无赖,你借他钱,以后只管他要,我可还不起。”女人又道。
我忙纠正道:“不是借,是,是要你和我睡觉……”
我吭哧着,一咬牙把这事挑明了,其实我觉得这女人故意装糊涂,那醉鬼临走的时候都说明白了,她还假装没听到。
我说完这句话,那女人低头不语了,不知道她心里在想啥,难道她不是暗娼,是酒鬼丈夫逼她的?
突然,女人低声抽泣起来,瘦小的身躯也在轻轻抖动。显然这女人不想跟我睡觉。
我娘,这咋办?钱是给了,而且是‘巨额’资金,难道要白扔了?说实话,若不是为了保命,这样的女人白给俺也不要啊。
“婶……婶子,你咋了?你,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手足无措地劝道。
那女人听了这话,猛然抬起头来,眼里射出了绝望的目光,冲我道:“小伙子,你,你若不嫌弃,俺就……但那一块钱俺可换不起。”
她说着,手就颤抖着想脱衣服。
咱这不是欺负人吗,人家既然被逼无奈,那还有啥意思,我突然想起了狗剩婶子……她应该比狗剩家的还惨,狗剩家的无牵无挂不受气,而她……不行,我绝不能做那种畜生事。
我忙阻止道:“别,别,婶子,我,我不睡觉了。”
女人诧异地抬起头:“你……”
“婶子,我,我就是想找个那样的女人睡一次,但不是你这样的。”我红着脸,说出了心里话。脸热的不行,脑门也出汗了,不是热,是骚的。
那女人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直眼看着我,眼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你是说,想找个……”
我忙点头:“是,婶子,你们这地方有吗?”
女人皱眉想了想,道:“有,俺胡同西边第二家就是,不过年纪也不小了……”
我大喜,忙道:“行,行,婶子,我不要年龄小的,你这个岁数的就行,不论丑俊,只要人家乐意就行,嘿嘿。”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好,我领着你去问问。”
女人也许因其丈夫收了钱没办事而感到欠着情,便很痛快地说道。
于是,我俩就出了她家院门,穿过一个窄胡同,来到对面的第二家院门口。这家门楼高大,院墙也高,一看就是家境不错的人家。
那女人趴门缝上往里瞅了瞅,小声道:“还亮着灯,也许还有人在呢。”
她说的有人在,可能是那暗娼还在接客吧。
“那,那咋办?”我失望地问道。
那女人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先进去看看,你在这等着。”
也只有这样了。我点头应了。
那女人推了下门,没开,就“咚咚”拍了几下,却不吆喝。
不大一会儿,我听见屋门咯吱一声,接着传来一阵碎步声。
那女人对我小声道:“出来了,哎,你带着钱吗?”
我忙从兜里摸出还剩的那块大洋,在她面前晃了晃:“还有一块。”
那女人哦了声,又小声道:“我听说做一次两毛钱,你可别多花了冤枉钱。”
话刚落,院门哗啦被打开一条缝,接着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急啥急,还有一个呢。”
“是我,嫂子。”醉鬼女人说道。
那暗娼这才看清,遂笑道:“噢,是狗腿家的妹子呀,你……”
她说着,猛然看到我在其身后,立马明白了啥意思,嘻嘻一笑:“那快进来吧,一会就完事。”
她说着,把门开了大半,我刚要进,突然从里面钻出一个老头来,把我吓了一跳。那老头也不吭声,低着头急急消失在了胡同里。
我跟着那暗娼进了院,发现她个子很高,似乎也很壮实。
那暗娼头也不回地边朝屋里走,边问:“你是第一次来吧,带了多少钱?老娘可不赊账。”
我忙道:“带了,一次多钱?”
“两毛,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她和我说着,便进了正屋门,又道:“你先在这坐会,还有一个,娘的,都是些老棺材瓤子。”
她说完,推门进了里屋,随手又掩上了门,我在黑咕隆咚地客厅里摸索了一个木凳,坐下等着。
心里就琢磨,我这一块大洋,能睡五个女人,等会跟她睡的时候,顺便问问她这地方那家还是,即使给她两个钱,只要能多找几个,赶紧把我身体里的阴气排出来,也行啊。
我正想着,房门突然开了,借着里面的灯明,见一个胖大大的白胡子老头把提着裤子溜了出来,急急向外走去。
紧接着屋里传来那暗娼的喊声:“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