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说的那个死酒鬼,是否是那天晚上我去镇子上找暗娼遇见的那个?
我不敢确定,但也不能对他们说,否则我这“童子身”的光辉形象会瞬间垮塌。
大锤汇报完情报,一枝梅把眼光看向了我:“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这种事,顺水推舟就行了,我随口道:“今晚吃了饭,咱们去镇子上先观察好地形,再设法进入那个死人家里……”
疤脸紧问道:“那接下来再干啥?”
三麻子一皱眉:“到时你们就知道了,不该问的别问。”
一枝梅转头白了疤脸一眼,疤脸无趣地退到了后面。
三麻子又抬头看了看大锤,一枝梅会意,摆摆手让他俩退了出去。
一枝梅刚要再把身边的两个小姑娘支走,三麻子紧道:“别别,小女孩不碍事。”
看来,这家伙对两个女孩有不轨之心了。
一枝梅看看我,又望望三麻子,问道:“大哥,大叔,咱们到底该怎么做,你们不方便透露详情,起码大体意思也要交代下吧,要不我们没法配合。”
三麻子看看我:“师傅……”
靠,接下来该怎么布置,我是一窍不通,忙摆手:“这点小事,你安排安排就行了。”
说完这话,我猛然发现,我特么也逐渐成了个忽悠了,这才跟着死麻子几天呀,就学上了,若继续下去,不定比他更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我不敢想象。
三麻子得令,伸头冲一枝梅神秘地小声道:“你挑几个伶俐大胆的兄弟,今下午早点吃饭,都别喝酒,咱傍晚就启程,若顺利的话,半夜就能端了那个警察所,当然,若出意外的话,就没法说了,不定咱们都没命了呢。”
一枝梅听了,皱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叔,需要去多少人?我立马点名。”
三麻子道:“不需要太多,十来个就行了。”
一枝梅眯眼说道:“那好,咱们的目的,一是端了那个鳖窝,二是尽量多搞些枪和子弹,有手榴弹的话,更好。”
“没问题!”三麻子很痛快地道,“大妹子,只要有我和我师傅在你身边,任何事咱都能办了!”
三麻子的话,让一枝梅不由一阵激动,连连点头称谢。
闲话少说。转眼到了傍晚,太阳离西山尖还有几尺高的时候,我和三麻子及一枝梅率领十二个土匪,带着刀枪,骑马冲下山,一路呼啸着向二十多里外的镇子驰去。
沿途百姓远远望见土匪来了,皆闻风而逃。
我们一气窜出十几里地,天也黑了下来。这才把速度放慢。但都不说话,就那么任马随意“嘚嘚”地走着,这样又走了三四里,马也歇息过来,一枝梅用鞭子啪地拍了下马屁股,群马又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我远远望见黑黝黝的前方隐约有灯火闪烁,知道快到镇子上了。
三麻子喊道:“停!”
土匪们忙勒住马绳,原地停了下来。
“大哥,大叔,咱们现在进去还是等会?”一枝梅喘着粗气问道。
三麻子眯眼望了望远处的灯火,道:“大锤,你和我们进去,其他人在镇子东面路口旁的小树林里等着,记住,都别闹出动静来,把马匹栓好了。”
“那你们呢,怎么进去?骑着马吗?”黑暗中,一枝梅又问道。
“这……”三麻子稍一迟钝,道,“棒槌才骑马进去。”
这一两秒钟的犹豫,我猜想三麻子是在考虑能否借机逃跑,但他旋即否定了这个机会,可能是有别的原因吧。
三麻子偏身从马上跳了下来,我忙跟着,把马缰绳递给了几个土匪,然后,大锤背着三麻子,我跟在后面,摸黑进了镇子。
这镇子就是我上次来的那个,叫王哥庄镇。
此时,已是晚上七八点钟,镇子大街上灯火通明,几家酒馆里传出酒徒们吆五喝六的猜拳声。
前面胡同口有两个女人身影在来回晃动。那应该就是暗娼,可惜我上次来的时间太晚了,要不也不会搭上条人命。
“前面那两个女的是卖的吧?”三麻子骑在大锤的背上,罩手问道。
大锤抬眼望了望,道:“可能是吧,咋了,三爷?”
我以为三麻子又起了色心,想过去逗逗她们,摸几下奶过过瘾。
不料,他却突然道:“右边胡同,进去。”
我一愣,跟着大锤拐进了右边的胡同。这里因没灯光,黑乎乎的,有些瘆人。
“三爷,死人的那家不是这条胡同呀。”大锤喘着粗气道,“是在前面左边的那条胡同里。”
“别啰嗦,把我放下。”三麻子低声道。
大锤忙蹲身放下三麻子。我不知道他要干啥,刚想问,只听三麻子又吩咐道:“大锤,你带着我师傅先去那死人家里探探啥情况,都有啥人,我特么担心他家万一人多,咱就不好弄了。”
我担心和大锤两人进不去那家的门,毕竟第一次办这事,没经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