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五更,黑咕隆咚地,那女人把我当成她相好的了,在一块大洋的驱使下,赤着身子就扑倒了我的怀里,我特么年轻轻的也是血气方刚呀,脑袋轰地一炸,双臂就老实不客气的把她抱住,顺势压在了炕上……
一阵嗷嗷声过后,那女人便像一团面似的,瘫软在了炕上。
我不敢耽搁时间呀,要赶紧捉耗子去,不料,刚要起身,那女人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柔声道:“干啥去?”
我娘,我只好呜噜道:“我,听见灶间有耗子……”
黑暗中,那女人轻哼一声,道:“你别骗我了,说,你是谁?为啥要来这里?”
我脑袋轰地一炸,竟懵了,原来,这女人早知道我不是她那个相好的了?这咋办?
干脆顺嘴溜吧,反正她也看不清我到底是谁,便呜噜道:“你别瞎说,我就是呀,要不也不会给你带那么多钱……”
话刚落,只听那女人“切”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呀,他那瘦猴样,搂着都咯人,你鸟大体壮的,跟头牛似的,嘻嘻……”
我靠,这么说这个女人喜欢上我了?可我连她的模样、岁数,叫啥姓啥都不知道呀。
不行,的赶紧开溜,要不被她刨根问底,那身份就暴露了。
我忙道:“你别管我是谁,给你钱就中了,我,我还要去抓耗子呢。”
我说着就想挣脱开她的手,那女人却抓的更紧了,道:“不行,一块大洋日一回,你傻呀……”
“那,那几回?”我有些急了。
“起码两回,不,三回,而且明晚还要来。”那女人说着,探手就往我胯间摸索。
我晕,这他娘的坏了,我想日,可这不是个时候呀。便应付道:“那……你先等会,我下去撒泡尿再回来行吗?”
那女人一听,遂松开手,道:“那好,尿罐在灶间西墙角,你小心一点,别碰碎了。”
我大喜,忙赤着身子下了炕,摸黑来到外屋灶间,估摸着盛粮食的缸的方位,摸到了北墙角,蹲身眯眼瞅瞅旮旯,发现这里还真有一个耗子洞,心下暗喜,双手把住洞口,伸头朝洞里“吱吱”学了两声母耗子叫唤。
随即,一只耗子迎头从洞里窜出来,恰好被我逮个正着。
那女人在里屋听见动静,问道:“怎么了,还在外面磨叽啥,快进来吧。”
进个屁,老子赶紧窜吧!
我拔腿就往外走,刚到屋门口,竟突然发现我是赤着身子,猛一愣,这,这他娘的……
我犹豫一阵,还是进屋拿衣服吧,要不赤身光腚的也不成个体统呀。
只好硬着头皮又进了屋,那女人听见我进来了,遂嘻嘻一声,道:“咋了,怕我了?”
我晕,老子还从没怕过哪个女人,那暗娼那么厉害,俺都没让她战趴下,何况你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妇呢,本想再跟她大战几个回合,可又一心思,还是正事要紧,赶紧离开这地方,再抓狗去。
想到这儿,我不服气地道:“还不知谁怕谁呢,我今晚有事,明晚你在家好好等着,不让你哭爹喊娘叫亲汉子,我就不是个男人,嘿嘿。”
我嘴里应付着她,伸手在炕上摸索到了衣服,拽过来急往外走。
身后传来那女人的嬉笑声:“好,老娘等着你,看你个屁伢子毛都还没长全,就敢吹牛了,嘻嘻……”
我急三火四地奔出屋,胡乱套上裤子,把那只耗子用褂子包了,而就在包耗子的时候,不经意间,我发现兜里的那几块大洋没了。
我靠,这肯定是被屋里的那个女人摸索去了,咋办?进屋要?恐怕一时半会走不掉。想想还是算了吧,权当路上丢了。
我用褂子包好耗子,翻墙来到胡同里,蹲身四下瞅瞅,见四周黑漆漆的没有异常,便松了口气,顺着胡同溜到先前听到有狗叫的那家院墙外。探头往院子里打量。
这家家境还不错,四间半草半瓦的房子,院子里虽然也空荡荡的,但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个中产家庭了。
那只狗拴在院子里的一棵枣树下,此时正趴在那儿假寐,对付狗,我是有一套绝招的,若想要它死,直接用石头打脑门就可,若抓活的,且不让它发出声响,那就得打它的脖子了,只要把它的喉管声带用外力击歪,它会暂时发不出声来。
这也是我前两年当叫花子的时候,摸索出来的经验。
观察完院子里的情景后,我蹲身从地上摸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块,双手悄悄把住院墙顶,慢慢引体向上。
我刚把腿偏到墙头上,那狗似乎听到了动静,猛然从地上站起,转头往这看,说时迟那时快,在它还没来得及发出怒吼声时,我一石头“嗖”地飞了过去,只听“咕咚”一声闷响,那狗仰面朝天,拼命蹬歪着四肢,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好了!
我忙飞身跳进院子里,奔过去拽下那拴在树干上的狗绳,抱着狗就奔到院墙跟,搭手把住墙头,翻身跃了出来。
狗和耗子都有了,第一项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