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这活,是非常累人的,一要费眼神,二要费体力。
看目标要全神贯注,走路还的猫腰,鬼鬼祟祟的,太特么猥琐。而且一不小心,脚下就会磕碰或被荆棘啥的扎着。
所以,我们几个人还没跟出几里地,都多少受了点伤。
一家丁脚后跟扎进去一根荆棘,没有针挑,走路就困难了,经高忠臣同意,退出了跟踪小组,一瘸一拐地返回了家。
四个人减员一人,还剩下三个,高忠臣有些毛了,瞅着远处的那几个和尚依旧不紧不慢地边走边聊,还不时嘻嘻哈哈地打闹着,遂咬牙道:“要不,咱他娘的干脆先轰死他们算了,省的遭这个罪。”
另一家丁胆小,怕出事,就道:“不敢呀,哥,大白天的,他们好几个人,万一逃掉个活口,去报了官,那咱就完了。”
高忠臣没好气地道:“那咋办?咱总不能跟着那几个秃驴跑十几里路,再窝在寺庙外等那个狗日的一晚上吧?”
他这一说,提醒了我,等?对了,他若离寺还俗的话,肯定会再回高家庄,偷约那个玲花私奔。要不自己走了也没意思呀。
我想到这儿,忙把高忠臣拽到一边,偷偷告诉了自己的判断。
他一听,恍然大悟,猛一拍大腿:“对呀,兄弟,咱别这么棒槌了,干脆回村,晚上在村口等着他,若那小子敢来,咱特么就一枪崩了他,不来的话,咱们明天再去青云山兴师问罪。”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但因天还早,我们也不敢回村,怕被三麻子和高大善人怪罪,就找了个树荫的地方,仰躺在草地上,海阔天空地胡扯起来。
三个男人,又孤陋寡闻的大字不识几个,能扯什么,没聊几句,就聊到了我们最感兴趣的女人身上。
高忠臣说咱仨人必须说一个自己跟女人的真事。我们一致拥护。
他首先讲了自己去县城找女人的事。
说有次跟着老爷去窑子,老爷被玲花迎进去了,他自己就在大堂的椅子上坐着,这时有个三十多岁,打扮妖冶的女人过来,问他点没点菜(找女人),他说没,那女人就怂恿他玩玩,他长到二十多岁,从没沾过女人,心里既好奇又痒痒,就扭扭捏捏地跟着那女的上了楼。
一进屋,那女的就把他的衣兜翻了个遍,总共找出三毛钱,这也是他唯一的家当。
而后,那女的先把自己的上衣脱了,晃着两个大奶,蹲身给他解裤腰带,他低头看着女人雪白的上身,心里跳的跟个兔子似的,嘴也干了,眼也红了,连喘气都不利索了,那女人一把抓住他裤裆里的玩意,先是轻捏,而后猛然用力一撸,他浑身一哆嗦,嗷地一声,完事了……
他最后这句,把我和另一个叫栓子的家丁笑的差点岔了气,躺在地上直打滚。
我哈哈大笑着戏虐道:“没进去?”
“哪还顾得进去呀,裤子都没脱,连那女的毛都没见,就缴械了。”高忠臣嘿嘿笑道。
我和栓子又是一阵大笑。
高忠臣咂着嘴,有点遗憾地道:“唉,那女的那两个大奶,又白有大,跟白馍馍似的,真好。”
“你没摸几下?”栓子坏道。
高忠臣一眯眼:“摸了,软软的,溜滑,嘿嘿。”
我发现这小子的口才和狡黠,真比其他几个家丁强,高大善人让他当小头目,非常正确。
高忠臣装傻充愣的说完了自己的艳史,又逼着栓子说,栓子没办法,只好吭哧着讲了去年夏天他回家,去他本家婶子家玩的事。
他婶子四十多岁,在村里是数的着的美人,模样俊,身段也好,皮肤更白。
他去的时候正碰见她婶子在家做中午饭,往锅里糊苞米饼子,他忙坐到灶前帮着添火,一抬头,见她婶子正弯着腰团弄面,薄薄的碎花褂子里,两个又大又白的奶,随着她的身子在来回晃动。
他脑袋轰地一炸,昏了,伸手就去抓,她婶子压根就没意识到他会这么作呀,惊得胳膊一哆嗦,“啪”地把一团面饼子扣到了他的脸上……
我和高忠臣又是一阵大笑,连问后来咋样了,没日?
栓子红着脸,说哪儿还捞着日啊,被他婶子连挠带踹赶出了门,以后再没脸去了。
他俩说完,又问我,我哪儿敢说实话,又顾忌自己是个“道士”的身份,就撒谎说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女人身子是啥样,更别说碰了。
他俩连连感叹好没意思,说干脆别跟着那个大仙了,在高老爷这儿当个家丁,凭我的身材模样,不定还能娶到个媳妇呢。
我们三个在野外小树林里东啦西扯,不知不觉,太阳已过了中天,便懒懒地起身想回去吃饭。并统一了口径,说一旦高善人和大仙问起来,就说我们亲眼看到那个大和尚回到寺庙里了,再没出来。
我们边说,边扛着火枪往回走。
这时,栓子不经意见,突然发现了前面远处的小道上走来了一个人。忙叫:“那是谁?”
我和高忠臣闻声望去,见一个人影急急沿小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