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没料到三姨太玲花会是假装昏迷,更没想到她会突然搂住我的脖子,不但把两个鼓囔囔的大奶贴上来,而且两片红嘟嘟的嘴唇也像磁铁似的,“啪”地封住了我的嘴。
我娘,我脑袋轰地一炸,抱着她一屁股砸在了地上。
“呜……呜”
我极力想挣脱她那柔软如棉的嘴唇,但又隐隐不舍的挣开,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她吻的是内火膨胀,热血冲头。
今天就是今天了!
我恶向胆边生,抱起她急急跑进路边的庄稼地里,跟电影《红高粱》里的片段那样,和这个风骚又俊俏的女人战在了一起。
我不的不佩服她那方面的技巧和大胆,这是“阎王婆”和那个暗娼所远远不能比拟的。我第一次不由自主地尖叫出了声。
也由此明白了高大善人是怎么被她迷住,从而不惜名誉和重金把她从窑子里赎了出来的。
艳阳高照,天当被,地当床,青纱做帷幔,我俩疯狂地一次次鏖战,一次次瘫软,最后,竟不知不觉搂在一起睡着了。
等一觉醒来,太阳已偏西。
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按时间来估算,去杀那个大和尚的高忠臣和栓子,早应该得手并返回村了。而我……
倘若他们回去见不到我和三姨太,肯定会怀疑,那就坏了。
我忙推醒仍在沉睡的玲花(现在不能叫三姨太了),轻声道:“咱,咱回家吧?”
玲花睁开朦胧的睡眼,胳膊一伸,又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晕,还没够?我不敢再耽搁,借势把她拉了起来:“快黑天了,快穿上衣服回家去。”
“回家,回哪个家?”玲花望着我,幽幽地问道,那声音,只有在女人极度疲惫满足后,才特有的。
我娘,难道她被日糊涂了?
我道:“高家庄,高大善人那个家呀,也是你的家。”
玲花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忧虑,轻轻摇了摇头:“那不是我的家。”
我心猛地一紧,难道她精神出问题了,便惊悸地问道:“那,哪儿是你的家?”
“哪儿?”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眼神移到我脸上,痴痴地道,“你家在哪儿,我家就在哪儿。”
我脑袋轰地一炸,懵了。这……这女人真的疯了。
我慌了,转头四下望望,满眼除了青纱帐,就是头顶上的蓝天白云了,不,还有我身边这个雪白丰满的躯体。
“快,快穿上衣服吧。”我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除了诈尸,我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吓成这样。
“穿上衣服,你领我回家吗?”她直直地盯着我。
我啥也不敢说了,连连点头:“嗯,领你回家。”
心想,不论她是疯了还是傻了,管咋也得把她带回去有个交代呀。活的总比死的强吧,至于以后怎样,我就管不着了。
她一听,朦胧的眼睛里顿时闪出了亮光:“好的,亲,嘻嘻。”
她猛然一把搂住我,“吱”地亲了我的脸颊一下,爽朗地笑了一声,起身去拿衣服,那雪白丰满的屁股晃的我心里直打颤,但此时却没半点冲动,有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终于逃过了这一关,我暗暗舒了口长气,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穿,刚急三火四地套上裤子,忽听背后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她笑啥?我忙转头,见她眯眼瞅着我,脸上荡漾着一股得意的笑容。
“你真的很棒!”她笑望着我,“身材,非常非常的健美。”
我脸一热,不置可否,只能咧嘴傻笑。一个男人能被女人夸奖,是极为惬意的事,虽然我不敢断定此时此刻她精神是否正常,但心里还是觉得很受用。
“咱,走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婉儿一笑:“走!”
过来挎着我的胳膊就向青纱帐外走去。我怕被别人看见,刚想挣脱,她却道:“怕啥,荒郊野外的,除了咱俩,没人来的。”
从她这缜密而肆意的话语里,我听出了她没有疯,也没傻,心里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心情也大好起来。
两人说笑着上了小道,朝高家庄方向走去。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先前还死活要去投奔那个大和尚,这没多大一会,又要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我看着她满面春风的笑脸,禁不住好奇地问:“你,刚才是不是要去……”
玲花脸一沉,用胳膊搡了我一下,道:“闭嘴,姐就是来找你的。”
我晕,这明显是在瞎说,但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不敢再问,怕把她逼急了,再耍小性子。
“你家是哪儿的?”玲花并不看我,“离这远吗?”
我心里一紧,她问这个干啥?难道真的要去我家?不会的,我早没家了,便道:“我老家是沂蒙山老虎沟的,不过我七岁就出来讨饭了,爹娘也早没了……”
我说到这儿,不由想起了以前那些苦日子,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