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女人拽着往她家走,心里愈发害怕了,玲花这刚逼着我发誓不能碰别的女人,这还没一个时辰,却又要破戒?
破了没关系,关键是万一被她发现,那我可真就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这他娘的咋办?就在我极度为难而又恐惧的时候,她已拽着我来到了她家院墙外。
“婶,我,我真的有急事呀,要不明天来,行不?”我哀求道。
那女人喘着粗气道:“不行,说话就得算话,我可不想欠你的。”
话刚落,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你在跟谁说话?”
听声音,是个男的,我猛地一愣,这是谁,怎么会在她家里?
那女的也是一愣,抓着我的手不由松开了:“没……”
“站住!”院里那人突然大吼一声,飞身向这边扑来。
我脑袋轰地一炸,嗷地一声,撒丫子朝后窜去,忽觉耳边“嗖”地一下,一块石头贴着我的耳根斜刺里砸倒了身边的墙上,“啪”地激起了一团火星。
我娘,这是要下死手呀。我惊得魂飞魄散,抱头没命地向前猛蹿。
身后隐隐传来那女人的惊喊声:“流氓,是那个小流氓自己跟来的……”
看来,那个男人应该是她的相好的,或者是她丈夫?只是,这转化也太快了。
而这不期而至的偶遇,差点搭上我一条命。
我呼哧着一气跑到大街上,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眼,见没人跟上来,这才稍松了口气,又摸黑朝村外跑去。
刚出了村口,路边黑影里又突然闪出一个人来,我吓得猛一哆嗦,脚下差点绊倒。
“跑啥,刚才去哪儿了?”
我娘,谢天谢地,是玲花。听口气,她似乎有些生气。应该是出来找不到我,有些急了吧。
“我,我……”我压着气息,不敢说实话,脑子一闪,道,“刚才掉了个馍馍,被狗抢去了,我去追了。”
玲花扑哧一下笑了,佯怒道:“看你这点出息,还好意思跟狗去抢食,嘻嘻。”
我听她没了脾气,便一咧嘴:“是它跟我抢。”
“幸亏不是个女人抢你呢,要不我还得去救。哼!”玲花说着,过来很自然地挎住了我的胳膊,往前走去。
我心里暗暗庆幸,只是,都在一个村里,万一再被狼狈为奸的那对狗男女看见我,岂不露陷了?这,真的要多加小心呀。
“你在想啥?”黑暗中,玲花见我不说话,转头问道。
“我?”我忙调整思路,道,“我要去青云山,你敢去吗?”
我想起了那个大和尚,心里突然有了醋意。
玲花哼了一声,道:“咋不敢?”
“切,”我一撇嘴,“你和和尚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玲花一下子停住了,转身仰头紧盯着,道:“你很介意,是吧?”
我见她恼了,便不吭声,心里却说,除非个木头不会介意。
突然,她抽泣了起来,我晕,女人的这种武器,一般人招架不住的,我忙晃着她,道:“你咋了,别,没事,我只是瞎说说。”
没想到,我这一劝,她哭的更厉害了,这深更半夜的,尤其还是在村口,若被人听见,还以为是咋回事呢。
我忙拽着她往前走,她却撒赖不走,我急眼了,弯腰一把把她横抱起来,大步往前急走。
而她不依不饶,边苦闹边在我怀里挣扎。
我火了,猛吼一声:“别哭了!”
她的动作戛然而止,但依旧还轻轻抽泣,哏哏的,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似的,脸颊紧紧贴在我的胸口上。
这样走了大约二里多路,她不哭了,也没了动静,我以为她睡着了,就在路边一树下停住,把她轻轻放到草地上,又脱下我身上的汗褂给她盖了,便坐在一边,把头埋进膝盖里,假寐。
隐隐地,感觉到有啥东西在我的屁股上一戳一戳的,我头没抬,随手摸了一把,竟是一只脚,只听“扑哧”一声,有人在笑。
是玲花。
我的睡意全消,转身扑上去,紧紧抱住了她:“再让你坏我。”
我说着,嘴就顶在了她的嘴上,玲花轻嘤一声,伸出舌头就和我亲上了……
一番鏖战之后,我们就那么软绵无力地赤着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默默地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享受着这惬意的宁静。
“你,想听我说吗?”玲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似在自言自语。
我没吭声,只是抬手搭在了她丰满的胸脯上,轻轻抚摸着。
玲花断断续续地讲起了她的过去,也讲了她和那个大和尚的事。
她的过去,综合起来,只有一个字:苦。
八岁被人贩子卖到窑子里,从十六岁开始接客,她哭过,闹过,逃跑过,也自杀过,但每次的结局都是被打个半死。
后来,她心死了,如同行尸走肉,跟每个客人都会强颜欢笑,直到碰上那个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