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候,我是不敢违抗她意愿的,只好委婉地道:“我……等我回去问问我爹吧。”
“你爹?”大花瓶一蹙眉,“你真把我当傻子了?切,骗骗别人行,骗我可不容易,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最多是他的养子,或干儿子。”
我心猛地一紧,我娘,这,她都能看的出来?
我不能接她的茬再说下去了,否则很可能露的馅会更多,便问她啥时回娘家。
“大花瓶”一听,突然来了精神,侧身做起来,揉了下两个雪白的大奶,问道:“后天,你和我一块去吗?”
我靠,她这话问的,我又突然想起了牵着驴送“阎王婆”‘回娘家’的情景。
她后天回娘家,而三麻子明晚就会把刘太爷的尸体从坟里挖出来,正好等着攻击她。
这他娘的,这怎么说?不要她回去吧,以三麻子的性格,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回去吧,肯定完了。关键是我刚播下的‘龙种’呀。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了。
“大花瓶”见我支吾着不吭声,又道:“不去算了,带着你也不方便,我叫小李子和小霞一块回去。”
“坐轿车吗?”我心下一闪,问道。
“哪儿的轿车呀,年底都忙,能借辆卡车就不错了。”大花瓶叹道。
卡车?卡车更好,那样的话,诈尸恐怕追不上的。
我想到这儿,忙道:“最好多带几个警察,这年头,又在年关上,路上不安全。”
“大花瓶”为难地说,家里总共四个警察,她老公上下班带俩,家里看门的俩,她若回娘家,最多只能再带一个,管咋家里还得留一个呀。
我听了,觉得也是,就没再说别的,心想,有卡车,比多带个警察还保险。到时三麻子真若把刘太爷放出去,那尸体再多么凶猛,也抵不过那轰隆隆地汽车轮子的碾压。只要把尸体的四肢碾压成饼,估计不会有危险了。
我和“大花瓶”从旅馆出来分手后,带着激动的心情返回了神医堂。把“大花瓶”的回娘家的时间告诉了她,但没说她坐汽车去。
三麻子眯眼想了想,突然问道:“她回娘家,肯定会坐车吧?”
我一愣,我靠,这杂种咋猜想的这么准呀。
我忙摇头道:“这,不可能吧,人家回娘家,多数都骑着驴,最多也就坐个带蓬子的马车。”
三麻子嘴一撇:“你以为是乡下女人呀,骑驴、坐马车那是乡下娘们、土财主的行头,她堂堂的县长夫人,要她骑驴坐马的,还不磕碜死?”
我娘,这,这咋办?既然被他预料到了,那这杂种肯定有办法对付汽车。
不行,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我辩道:“我问那个娘们了,她说年底了,政府的车都很忙,恐怕要不到。”
三麻子皱皱眉,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再吭声了。
也就是说,他相信了我的话了?谢天谢地,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撒谎,竟把他糊弄住了,嘿嘿。
我暗暗为自己的智慧而感到自豪,心里正窃喜着呢,不料,他又突然道:“不管咋的,咱都要做两手准备。”
我靠,我心里一哆嗦,瞪眼张嘴地看着他:“咋……准备?”
三麻子道:“等在山上摧‘活’了尸,你就到山脚路边隐蔽起来,若来的是汽车的话,就赶紧往路中间搬几块大石头,或几根长木棍,逼车停下来,然后再赶紧隐蔽起来……”
我木木地看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嘴唇,懵了。
这么说,不论“大花瓶”是乘马车还是汽车,都脱不了一死了。
“那,那车上还有其他人,丫鬟,还有拿枪的警察、司机,咱敢保证那死尸单单挑大花瓶?不定卡死的是啥人呢。”我在做最后的挣扎。
“切!”三麻子冷哼了声,“我问你,到时那诈尸一近车前,谁会跑的最快,哪个跑的最慢?”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那个警察和司机逃的快,再就是丫鬟小霞,最后才会是……
我脑袋轰地一炸,不敢往下想了。
三麻子见我懵逼,又得意地道:“等除了那个可恶的臭娘们,过了年,咱们就杀往济南,灭了姓黄的一家,除掉后患,你小子就会永享大福了,娶妻生子,想要啥就有啥……”
他神神叨叨地憧憬着,我心绪却落到了谷底,这么说,我白给“大花瓶”种上了?不,不杀死“大花瓶”,我们将来也会有好日子过,死麻子只是过不去这道心坎而已。
保住“大花瓶”肚子里的龙种,不管以后咋的,总还是有个希望的。这就需要在挖尸的时候多个心眼了。
还有……我还忘了一枝梅那个女土匪呢,有她在,我是绝对没好日子过的,不说别的,单就有事没事地动刀动枪这一项,我的小心脏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我想到这儿,愁眉苦脸地道:“哪有福享呀,你糟蹋了那个女土匪,她就认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