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大喜:“好,好样的,赶紧放下吊桥,把他们都拖进来,把血迹掩盖好了。”
我奔过去放下吊桥,抱着机枪出去,查看了俩鬼子的尸体,见他们脑袋、后背、甚至腿脚都有血窟窿,这才放了心。
把俩死尸拖进屋里后,又找了根绳子,去把马拖了回来,最后,拿上扫帚、铁锹把现场掩盖了,前后望望远处,仍不见一个人影。
大年初一就这好处,荒郊野外的路上没人。
不过从初二开始,乡民们就会集体出动,开始串门走亲戚了,不定鬼子也会四处巡查慰问各据点呢。
也就是说,我们今天或今晚不走的话,那明天就麻烦了。
拉起吊桥,回到屋里,发现三麻子独自坐在床沿上,而王大花和胡大妮不见了。
我疑惑地问道:“她俩人呢?”
三麻子朝灶房那边摆了一头:“在忙活着包饺子,炒菜呢。”
我哦了一声,凑到火炉边蹲下,边搓手烤着火,边问道:“三爷,咱啥时候走?我估计明天外面路上人就多了。”
“那咱就明天一大早走,”三麻子道,“路上人多,即使碰见鬼子,他们也不会起疑心。”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咱傍黑的时候吃了饭,把她俩送回去吧,人家家里不知都急成啥样了呢。”
三麻子蹙了下眉头,闷闷地道:“不急,晚上再说。”
我听了,也就不再吭声了。
三麻子沉吟了一会,站起来,冲我道:“走,干活去。”
我一愣,仰头问:“干啥?”
三麻子一撇嘴:“你觉得,这据点里电话不通,联系不上,派出来修线路的人又没回去,大据点里的鬼子官会悠闲地呆在家里睡觉吗?”
我靠,他这一说,我立马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可不是咋的。
这他娘的完了。
咋办?趁着鬼子官还在家傻等,我们赶紧跑吧!
我忙把这话说出来,不料,三麻子却冷哼一声,道:“想的美,半夜三更地从鬼子据点前的路上过,他们能放过你吗,要走也得明天白天,和走亲戚的乡民一块,大摇大摆地走大道。”
“可,万一鬼子今晚上真的来,咱就跑不了了。”我急道。
“老子压根就没想跑!”三麻子火了,“走,赶紧跟我干活去。”
你娘,眼看死到临头了,这杂种还有心去干活?不会是又要去灶房里摸王大花和胡大妮的奶吧?老目卡哧眼的东西了,还光想着那些破事。
我气丢丢地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不去?”三麻子只说了这两个字,突然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头上,我猝不及防,咕咚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咋了,咋了……”我火了,忽地站起来,冲他瞪眼道,“都这时候了,不想想怎么逃跑,还有心去干啥活,那是鬼子,成群杀人不眨眼的鬼子,不是狗、猫,鸡、羊……”
我这一通话,反而把三麻子逗乐了,他眯眼盯着我,道:“呀呵,你小子脑袋不笨呀,可惜还是个棒槌!你知道老子要带你干啥活吗,去隔壁摧诈尸!”
我靠,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猛然醒悟过来,尴尬地咧了咧嘴:“嘿嘿……”
三麻子骂了句,带着我就来到隔壁的大宿舍里。
屋里现在一共有十二个死尸,原来据点里七个,还有昨天来送“花姑娘”的汉奸村长三个,加上今天刚打死的那两个电话兵。
一堆死尸横七竖八地歪躺在地上,有的呲牙咧嘴,有的瞪眼竖鼻子,且满面血污,看着都恶心。
三麻子让我把这些死尸一一拖开,并排摆在地面上。
然后,他蹲着身子,挨个摸了遍胸口,把三个心口窝上有血窟窿的,和一个没了半个脑袋的,算是废料,让我拖到一边,塞进了床底。
忙完这些,三麻子又眯眼想了想,让我到院子里,把那头毛驴的嘴巴用布条捆住,别让它发出声来。
接下来,三麻子要摧尸了。
因这些过程我帮不上忙,也不愿帮,就出来掩上门,溜达着进了灶房间。
王大花和胡大妮正坐在板凳上包饺子,见我进来,王大花问道:“你三爷呢?”
说完,两人就偷着笑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在调侃我,唉,老子高大英俊的光辉形象,被三麻子那个杂种在她俩面前算是把我贬的狗屁不如了。
为了重树形象,我不屑地道:“三爷?狗屁,又老又瘸的东西,我不愿和他计较就是了,哼!”
“你敢打他?”王大花揶揄地笑道。
“咋不敢?”我道,“就是觉得他怪可怜的罢了,要不我早把他仍半路上,自己走了……”
王大花和胡大妮吃吃笑了两声,低头不说话了。
我看着胡大妮坐在那儿,碾着面皮,身子一晃一晃的,棉袄就一点一点往上缩,滚圆的屁股也显了出来,大且丰满。
心里不由懊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