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我知道今天没戏了,来的太突然,她心理肯定还没准备好,也接受不了。
但我也不甘心呀,就把她拉起来,她坐在炕沿上,我站在炕下,相拥着温存了一会,附在她耳边说了些肉麻死人的爱慕话。
她只喃喃地说,这样不好,真的,求你别这样了,让人看见就丢死个人了……
但却并不挣脱我的拥抱。
我们就这么相拥着,喃喃私语着,我想起了玲花,她跟玲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两种性格。我心里隐隐地涌出一股莫名的情愫,既喜欢玲花的火辣,又喜欢她这种矜持的柔情……
就在我们陶醉在柔情蜜意中时,突听院门哗啦一声响,她身子猛地抖了一下,一把推开了我,手下意识地拢头发。
我也忙坐到炕沿上,和她一头一个,端起茶碗,紧张地没话找话地问道:“嫂子,你家狗蛋经常回来吗……”
“没,没呢……”荷花的表情有些慌张。
我赶紧又问道:“那他过年回来了吧?”
正说着,郎中一步闯了进来。
我和荷花同时问道:“回来了?”
“嗯,好歹把人救过来了。”郎中喘气有些粗,看来他是走的急。
荷花忙下炕过去接他肩上的布包。
我也忙道:“哥,快上炕喝口水吧,唉,干这行也真不容易。”
“没办法,”郎中摇了摇头,瞥了眼炕上的茶壶,问道,“兄弟,咋不喝酒了?我说等我回来咱再喝两碗。”
我摆手道:“再和就真醉了,哥,你先忙着吧,我三爷还躺炕上迷糊着呢,我回去看看。”
我说着,偏腿下炕要往外走,郎中忙拦,说再坐会吧。
荷花却在他身后道:“人家家里有事,早就想回去,只等你回来呢。”
郎中这才咧了咧嘴,说那好,若你三爷还需抓药,兄弟你尽管来拿。
我们说着出了屋,来到院门外,我回头要他们别送了,郎中夫妻这才停步。
他又叹道:“唉,多亏了兄弟你呀,要不……”
荷花的脸色一红,又低下了头。
告别了他们,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到住处,一进东厢房的门,见三麻子竟坐在炕上,而那老者正用汤匙在一勺一勺的喂他。
我心里又是一阵暗喜,这家伙,终于好了。
“三爷!”我兴冲冲地奔了过去。
三麻子闻声转过头来:“郭子?”
“嗯,你好点了吧?”我看着三麻子那依然肿胀的脸庞,心里有些虚,打的太狠了,嘿嘿。
那老者见我进来,遂热情地问了几句,端着碗回了正屋。
我忙关好屋门,回到炕边,悄声问三麻子:“三爷,你的眼能看清了吗?”
三麻子摇摇头:“还是有点模糊。”
我发现经过昨天那一顿折腾,他的脾气大缩,而且反应也有点迟钝,完全不像以前的那个能说会道,机智异常的三麻子了。
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你能看清字吗?”我又迟疑地问道,眼光落到了他的胸前。
三麻子蹙了下眉头:“字?啥字?你要学认字?”
我忙摇头说不是,伸手从他怀里掏出那张告示,展开,凑到他面前:“就是这上面的字,我光认得咱俩的照片,字不认识。”
“这是啥?”三麻子并不接,而是低头费力地瞅着。
我下意识地瞥了眼门口,低声道:“告示,鬼子贴的告示,上面有咱俩的照片。”
三麻子哦了一声,因面部眉眼肿胀,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来。
他沉吟了会,道:“这几天你别出去乱跑,等我好了,咱赶紧离开这地,记住了吗?”
我点了点头:“嗯。”
看来,他也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只是不知我们在哪儿犯得事,被鬼子知道了。能搞明白的话,心里也有个数啊。
唉,不认字就是不行,睁眼瞎。
有了三麻子的警告,我也不敢外出了,只好呆在屋里,躺在炕上想心事,回味着和荷花的一幕幕,心里痒痒的,不知若和她做那事的时候,她会有怎样的表情。也会和玲花那么火辣肆意吗?还是……
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身边说话,忙睁开眼,见老者端着盆子,拿着几个白馍放在炕上。
而三麻子似乎也有了些许精神头,跟老者客气着:“老哥,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老者道:“兄弟,你说哪儿的话呀,幸亏你们来呀,打跑了俺栓子他娘的鬼魂,这小伙子又救了宋郎中媳妇一命,要不真是不好说会怎么地呢。吃,快吃点,等你好了,俺还有事再求你们呢。”
有事?还有啥事?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老者忙和我打了招呼,催促了几句,又出去了。
我这才发现墙壁上的煤油灯不知啥时早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