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荷花悄悄进了麦垛群里,四下望望没见有人影,便迫不及待地搂抱在一起亲了起来……
就在我们气喘吁吁地相拥着来到一干净的麦垛下,忙着扯衣,准备大战之时,突见眼前的麦秸堆竟鼓了几下。
我娘,我猛地一愣,荷花也吓得哆嗦了下,忙避到我身后。
这草堆里埋着个啥,难道是条野狗怕冷,钻里面了?
我疑惑着蹲身伸手去扒拉麦秸,一缕麦草掀起,目光触及之处,我脑袋轰地一炸,一下子僵住了。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布包,而那布包,竟是宋郎中常挎在肩上外出给人看病用的药包。
这,这是咋回事?
我惊愕地转头看了眼荷花,见她脸色唰地一片惨白,忙摆着手,掩着衣襟,跌跌撞撞地向场院外跑去。
我懵了,也不知是咋回事呀。难道郎中被人劫了,打昏扔这里埋了?
想到这儿,便心下一横,大着胆子把麦秸堆一划拉,目光触及之处,心头猛地一紧,嗷地一声跳了起来。
因为,我看见一个雪白的屁股露了出来,而那屁股下,还压着两条丰满白嫩的大腿……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宋郎中并不是外出给人看病,是和其身下的女人偷偷跑这儿胡搞来了。
幸亏他做贼心虚,一直趴在那儿不敢正面示人,要不这该有多尴尬呀。
这他娘的,我忙不迭地起身逃出了场院,奔到路上,见荷花已急慌慌地沿大街快到了自家门口了。
我不知该走还是该去她家了,因为我不敢确定郎中是不是也发现了我们,或者是听出了荷花喘息呻吟的声音。
若那样,我去她家是等于找死。
可若直接回城里,又担心荷花受屈,心思再三,最后咬牙决定,先去她家,等宋郎中回去,看他态度如何。
我匆匆来到荷花家,她见是我,大骇,急三火四地要我赶紧走,说一旦她丈夫回来,非出人命不可。
我以为她不知道其中的事,便说了,荷花说她早知道了丈夫跟村里一个外号叫“肉包子”的小媳妇的事,但社会风气是男人偷没事,女人偷就不行,他丈夫也是抱着这个心态。
我听了,也无话可说。又安慰她没关系,郎中不一定能知道是咱俩,尤其是你,进了场院后,始终没说一句话,最多哼哼了几声,他应该分辨不出是谁。
荷花说谁知道呢,这么些年了,那种声音,他应该是非常熟悉的,但愿听不出吧。
我说他若找你麻烦,你就去找我,我在城里的俄国宾馆住,我领你私奔。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也是孤注一掷的。
荷花叹息一声,说到时看看吧。
我不敢再继续在她家呆下去,拎着点心出门绕了几条小胡同出了村,也不敢去找我藏在村口的担子箩筐了,空着手就急急沿乡道往城里奔去。
一路上越想越懊恼,这事弄得,不但好事没做成,反而差点惹出祸来,尤其是荷花,一旦真被郎中看出破绽,凭他的脾气,非往死里揍她不可,我也就再没颜面来这个村了。唉!
回到我们住的宾馆后,已是下午一点多钟了,三麻子问了情况,我说已确认那个给黄金宝开车的司机就是郎中的儿子宋小宝。
三麻子大喜,连点了几下头,眯眼冲我道:“明天,你找机会去接近那个宋小宝,直接去警察局门卫上也行,就说他娘托你带了点东西给他。”
我一愣:“啥东西?”
三麻子道:“还能有啥东西,零食呗,下午你去商店里挑点好吃的,贵的零食,明天跟他见面,若有机会,就请他吃顿饭,中午不行就晚上请,总之一定要跟他接触,迅速拉近关系,咱有钱,明白?”
他的意思是让我装成富二代,在他面前充大款,这个好办,有钱谁不会花呀。呵呵。
当然,三麻子也不是只让我撒钱,主要目的是从他那儿摸到黄金宝家的住址和其出行规律。
这个,我自然满口应了。
第二天上午,我又穿上了西装皮鞋,打好了领带,披上呢子大衣,戴着黑色礼帽,提着一包名贵食品,出了宾馆,叫了辆黄包车,向警察局方向奔去。
因为穿的光鲜,但跟名字不搭配,所以三麻子给我定性为“土豪”,也就是暴发户。
我也有了底气,坐在车上,一路观察着沿街的风景,看见一个老叫花子在街边乞讨,我随手扔了块大洋,那叫花子看着大洋叮铃咣啷低滚落到脚边,又看看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我的车跑远了,才明白是咋回事,忙朝着我们的车屁股连连磕头。
唉,以前讨饭的时候,我也这么做过,只是施舍的人没我现在这么慷慨大方,只扔了半个馍馍而已。
车夫一路小跑渐渐来到了警察局门口,便放慢脚步,转头问我:“先生,在这里下车吗?”
我瞅了下门口的那几个持枪的警察,傲然道:“是!”
那车夫便把车一偏,来到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