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眯眼看着我,不动声色地道:“你说!”
“其实,真的……”我心里紧咕咚着,身子趔趄着,紧紧观察着她的表情和动作,说道,“那晚上,我,真不是我呀,我……”
话刚到这,突见一枝梅胳膊一抖,“啪”的一耳光抽在了我的脸上,我眼前顿时窜起一片火星。
“你娘的……”
她低吼着,扑身压住了我,抡拳就朝我的脑袋打来,我昏了,可也不敢叫出声啊。
忙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的拳头落下来,并低声连求:“你答应我别发火的,你……”
一枝梅却不再吭声,用力挣了几下胳膊没挣脱,突然一蜷腿弯,一膝盖顶在了我的胯裆上,我身子猛一哆嗦,嘴巴旋即被一只柔软粗糙的手紧紧捂住。
我娘呀,这是遭的啥罪呀,胯间传来的阵阵剧痛,令我冷汗都出来了,却又死也不敢吭声。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敢狡辩,姑奶奶就直接废了你,听见没?”一枝梅瞪着赤红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我。
都这时候了,我不应也不行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有猛点头的份了。心里却冤的要死。
唉,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伤老天理了,害的老子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有我这么苦逼的吗,就是上了鬼子的老虎凳,他们也的听真话呀。
一枝梅见我屈服,这才把手从我的嘴上拿开,我苦着脸紧紧捂着胯裆,一副痛不欲生的感觉。
不料,这一悲催的动作,却又激发了她的同情(好奇?)。
她眉头一皱,低眼瞅瞅我紧捂的胯裆,问道:“真打瞎了还是咋的,我看看。”
说着,伸手就掰我的手臂。
我娘,我脑袋轰地一炸,这玩意还有看的吗,除非是自己的媳妇或郎中。
她,她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呀。
这时候,就是再痛,也不敢说痛了。我忙摇头:“没没,好了……”
我紧说着,蜷身急坐了起来。
一枝梅一见我这样,腾地火了,双眼一瞪:“咋的了,你当初好意思拿它嘚瑟,现在又装正经了?躺下,老实点!”
我发现她眼里隐隐喷出了一股想征服的欲望,她的上嘴唇中间微微上翘着,肉肉的,非常*感。三麻子说过,这种女人,男女那事很贪,也很强烈。
我不知真假,但感觉一枝梅是非常霸道的。
这他娘的咋办?若真被她得手,以后我将遭老鼻子罪了,而且,现在她也没昏迷,脑子都清醒着呢,人证物证都在,想撒赖都没门。
咋办,咋办呀?
我急的快哭了,而她双腿跨在我身上,探手就解我的裤带,我能清晰地听见她急促的喘息声,嘴唇也红红的,充满了某种欲望。
“我,我……”我不停地小声哀求着,心里苦道:难道就这么死定了?不,我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我啥我?老实点!”一枝梅一把把我的裤子撸到了腿弯,只剩下里面的内裤。我看到她眯眼盯着我的胯裆,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娘呀,我险些晕了过去……
“我要去撒尿……”我伸手捂住了内裤,做出了最后的垂死挣扎,我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若再过几秒钟,我特么也会不计后果地冲动起来。那样,就彻底完了。
一枝梅眉头一皱,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厌恶地道:“快去,洗洗快点回来!”
看来,她是真要睡我呀。
我忙起身,把提着裤子向卫生间跑去,一进门,旋即反锁死了。
奶奶的,看你敢把我咋的。
我把水龙头开到底,让它肆意地哗啦着猛喷,脑子疾速旋转起来。
接下来,我该怎么对付她?拖延不是个办法,最多十几分钟她就会过来踹门,那样很有可能会惊动外面的警察。而这,是我们最担心的。
凭她那土匪性格,不定就炸了呢,不行,我……哎?
我脑子一闪,直接跑二楼三麻子睡的那房间不就行了?那样,她即使再恼,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扯这种事呀。
我想到这儿,轻轻拧开了门把手,悄悄伸头一望,见她正仰躺在沙发上瞅着这边呢。
四目相碰,电光石火。
我身子猛地一哆嗦,咧了咧嘴:“我……”
拔腿就朝楼上窜去,因为慌张,脚下被楼梯踏步一绊,咕咚一头栽在了木质楼梯上,这时也顾不得痛了,急三火四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窜上了二楼,咣地撞开了三麻子睡的房间。
三麻子闻声,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我。
我也不敢说啥呀,忙呼哧道:“没,没……”
连摆着手,坐到了他身边。
还好,一枝梅没有追上来,我总算又躲过了一劫。
三麻子低低地骂了我一声,也没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