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楼上楼外的突然出现变故。
一枝梅也因三麻子折腾仇敌黄金宝的老婆,而情绪有些气闷。
三麻子这招确实非常卑鄙,下三滥到极点,你狗日的有本事,让那个汉奸娘们心甘情愿的投你怀抱,或别当着她男人的面做,也行呀。
畜生做的事,他也做了。
简短截说,天亮后,一枝梅要我上去看看三麻子还有啥事要吩咐。
我上楼进了房间,见三麻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个黄金宝仍窝在床下一动不动,不知死了没。
他老婆谢安娜呢,被子蒙头,也一动不动,不知三麻子再折腾她没有。
我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再扰醒他,便又下了楼,跟一枝梅说了。
一枝梅蹙了下眉毛,说那就这样吧,等八点多,那司机来了,我就把他叫进来,然后再把那个值白班的警察弄进来,这事就妥了。
因为昨晚没吃饭,我们也都有些饿了,却又没心思做饭吃,便把茶几上果盘里的干果点心一扫耳光,倒了几杯热水,慢慢地呷着,频频看座钟,等猎物上钩。
八点刚过,我透过窗户的纱帘往外瞅了一会,见晚上值班的俩警察撤了,值白班的那个警察手里拿着个热乎的红薯在那低头吃。
不一会儿,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传来,应该是宋小宝来接主子了。
我心里猛地一紧,说不上是激动还是纠结。
而一枝梅闻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伸头往外一看,车子已停在了院门外。
她转头朝我使了下眼色,我又乖乖地溜进了卫生间。手握着那只陶瓷牙缸,时刻准备着。
其实,我真是多余,逮黄金宝夫妻,屁点忙没帮上,估计这宋小宝和那个警察,也不等我出手,就会被彪悍的一枝梅拾掇了。
果不然,宋小宝在外等了一会,大约见黄金宝没出去,就进来敲门,一枝梅开了,说黄大哥还在洗漱,你先进来坐坐吧。
宋小宝刚进客厅,就被那土匪娘们一巴掌拍在后脑上,连哼没哼,就咕咚一头扑倒了地上。
我听见动静,忙从卫生间里窜出来,一枝梅挥挥手,让我把他扛上了二楼。
这时,三麻子也醒了,打着哈欠,瞥了眼我肩上的宋小宝,道:“捆好,堵住嘴,仍地上吧。”
表情平淡,口气平和,似乎这不是在警察局长家杀人,而是在自家杀狗。
我应了一声,把他放到床下的地毯上,撕了几块布条,捆住了他的手脚和嘴。
然后又急急返回了客厅。
一枝梅见我下来,又指了指卫生间。看来,这忙我是铁定帮不上了。
我怏怏地进了门,也不再关了,而是虚掩着,反正等着出来扛人就行了。
这时,楼门一声响,我估计是她出去叫那个警察去了。
没一会,脚步声传来。
只听一枝梅道:“黄大哥在楼上,两人都挪不动个书柜,太太还不满意呢,嘻嘻……”
那警察可能还是个光棍,或者是二杆子?只听他粗声道:“我去弄,我可有劲了,大妹子,你不知道呀,俺家那盘几百斤的大石磨,我都能搬起来……”
说话声伴随着脚步声渐近,忽听“咣”的一声,紧接着传来那警察的惊叫。
我脑袋轰地一炸,飞身窜出来,惊见一枝梅和那警察在地上翻滚着扭打在了一起。
我娘,还特么真有劲呢,看老子的!
我低吼一声,扑上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脑袋上,那小子身子猛一僵,艰难地转头望了我一眼,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我长舒了口气。
要抓的都抓完了,一枝梅出去关好院门,带上楼门,我扛着那警察就上了楼,别说,这家伙身高体壮的,还真沉,起码有一百八十斤。
怪不得那么抗造呢。
人都齐了,接下来就看三麻子怎么处理了。
他扫了一遍房间,冲一枝梅道:“把那司机拖到门外,一刀捅死他,对准胸脯,注意,别溅了身上血。”
我猛地一愣,想起了荷花,心里特不是滋味,但此时此刻,谁也挡不住这场杀戮了,何况,我们也是在保命。
一枝梅应声持刀走到宋小宝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往外就拖。
三麻子又叮嘱道:“捅死后,把他身上的布条都解开,收拾好。”
一枝梅并没再吭声,人刚出去,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宋小宝倒在了血泊里。
我脑袋不由大了,虽然我也杀过人,且是从死人堆里滚过来的,但心里还是有些颤栗。
“你!”三麻子朝我一摆下巴,“把这看门狗用茶杯朝他的后脑勺来他一下,要一击致命,噢,先把他的衣服脱光了,再打!”
我硬着头皮走到那警察跟前,蹲身就扯他的衣服,不料,这小子身子忽然一抖,猛地睁开了眼,我吓得嗷的一声,一拳打在了他的面门上,他旋即又